“不會有危險的。”艾爾維拉許諾道。
俯下身,親了親雌蟲的眼角。
雌蟲因為生理性而溢出的眼淚,也一並被雄蟲的口舌卷走。
雌蟲被親的睜不開眼,心裡一片火熱。
雌蟲的頭躲避著,卻逃離不開,任由雄蟲的動作。
親著親著,雄蟲便親到雌蟲的嘴上,攻城略地。
雖然艾爾維拉沒經驗,但他知道自己貪心,想要什麼,還喜歡自己處於強勢地位。
一切行動隻憑心意,再沒有他這般肆意貪心的人。
到最後,等到氣息不穩地時候,艾爾維拉才鬆開嘴。
雄蟲的口腔中的信息素含量也是雄蟲器官的前幾,雌蟲已經被過多的信息素暈得意識不清。
艾爾維拉有些不滿,意識不清不能算情侶間的歡.愛,但也實在不能怪金德蘭。
懷著這樣的心思,艾爾維拉不再動作,而是問雌蟲。
“我是誰?”
過了一會,雌蟲的嘴才重新說道:“殿下。”
看來還有點清醒,艾爾維拉直接再親一遍。
“我們之後要做什麼?”艾爾維拉又問道,聲音帶了絲沙啞。
雌蟲的眼神盯著艾爾維拉,綠色眸子如碧綠的湖水,染上深色,此刻微搖著頭,拒絕回答。
兩隻手攀上雄蟲的後背。
艾爾維拉也不強求,畢竟對方知道自己是誰。
艾爾維拉又開始親了一遍雌蟲,標記持續時間很長,他可以既貪心又壓抑地享受這個過程。
信息素的不停注入,緩解了金德蘭的身體狀況,也讓他渴求更多。
可是當更多信息素注入,金德蘭又感覺難受起來,首當其衝的是腹部。
那裡在為即將到來的舉措準備,開始變得滾燙,宣揚它的存在。
另一個雄蟲留在身體表麵的氣息已經消散,可是身體深處的標記還在。
儘管當初兩蟲隻完成過一次,標記十分淺薄,但還存在。
信息素還在持續,雌蟲臉上浮現痛苦之色,金德蘭也從漂浮在雲端逐漸出現清醒。
明明刮骨斷肢那樣嚴重的傷都受過,都能忍得住,將痛苦的聲音咬碎吞進肚子裡。
現在,既不是噬心之痛,也不是咬蝕骨頭的痛麻之感,卻讓金德蘭有些受不住。
那時金德蘭尚且可以在混亂中找尋清醒,現在卻沒有一個錨點可以依靠。
他就像一個美麗的蝴蝶,有蟲將他抓回來,鎖在瓶子裡。
那個蟲又用他的血玩.弄又渴求般化成絲線,織成網纏繞金德蘭的血肉,與之連接。
金德蘭身上有了一層束縛,既是維持蝴蝶脆弱形態,也是攀附在血肉的蛛網。
現在,局勢迎來轉來,抓捕他的蟲被另一個狂風驟雨趕走,遺留金德蘭在原地。
明明新的絲線還未到來,隻是愈演愈烈的風勢,卻讓枯敗衰退的白色絲線有了泯滅的跡象。
但不得不說,絲線與蝴蝶有了刻骨的糾纏,陳舊的蛛網離去,帶來剜心刻骨的感覺。
新的絲線如同金線,卻又更加細小光滑茂密,反射出美麗的光澤。
它們迫不及待想要清除那些陳舊欲斷不斷的蛛絲,想要更密密麻麻地攀延在上麵。
氣勢洶洶。
“殿下。”
艾爾維拉在金德蘭恢複清醒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雌蟲的身體不向他開放,艾爾維拉意識到,嘖了一聲,似有些不耐,其實是對之前那隻雄蟲的厭惡。
恢複清醒的雌蟲聽到,卻以為是在嫌棄自己不由地身體繃緊。
想著之後雌蟲經曆的事,艾爾維拉還是安撫著,摸了摸雌蟲的臉,又順了順雌蟲的長發。
“之後會不太舒服。”艾爾維拉安.撫道。
雌蟲眼角泛出生理性的眼淚,嘴裡發出啞音。
艾爾維拉看著美人落淚的畫麵和聽著聲音,其實內心挺美得。
“忍著。”艾爾維拉哄道。
對方的頭發柔順秀長,長長鋪在身下,動作間總是壓著頭發。
艾爾維拉輕柔地收著對方的長發。
之後艾爾維拉估摸著前戲足夠,看了下掙紮的雌蟲。
艾爾維拉摸了摸對方的臉,就當告知了。
當進入的時候,艾爾維拉能在精神層麵感到一個阻礙。
那個阻礙是如此的淺薄和弱小,以至於艾爾維拉感覺隻要輕輕一擊就能打破那個精神障礙。
不過艾爾維拉沒有嘗試打破,而是先嘗試一下。
畢竟,雌蟲如果反應過大,他可能要後半生沒有幸福了。
幾乎碰及的過程,雌蟲的掙紮幅度就在不斷增大,艾爾維拉默默加大束縛力度。
“金德蘭。”艾爾維拉喊道。
金德蘭的眼神卻沒有看過來。
良久後。
艾爾維拉逐漸用力,等他真正釋放的那一刻,阻礙也隨著被打破。
雌蟲像受到極大刺激,瞪大雙眼,猶如悲鳴的鳥,弓起身子。
艾爾維拉看著雌蟲眼角的淚,猶如幼獸一樣,舔.舐上去,一隻手摸索著,找到雌蟲的手,與之十指相握。
僅僅糾纏,又將整張臉貼到雌蟲臉上,靜等雌蟲緩過來。
一切還沒結束,艾爾維拉能感覺到之前的痕跡在更強大更高等級更濃烈的信息素下節節敗退。
如果想要徹底清除,和再次在雌蟲身上做下標記,艾爾維拉得更努力。
晝夜更替,意識沉淪。
期間,雄蟲的體質比雌蟲相比更差,所以艾爾維拉就要注射一些藥劑,提供身體能量。
幸好雌蟲被標記後,帶動雄蟲的身體進入相應階段,短時間內出於特殊時期,體質大大提升。
不然,連續兩三天的運動,早已讓人類的身體累垮,也就是蟲族,能弄這麼久。
等金德蘭再次恢複意識時,是初起的太陽光照射在眼睛上。
陽光從未拉緊的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
雌蟲迷迷糊糊睜開眼,是渾身酸痛的肌肉和疲憊感,還有溫熱的軀體。
看著床上的帷幕,雌蟲一時沒有動彈,而是搜刮著記憶。
記憶紛至遝來,隨之而來的是羞澀和不安。
這其實與金德蘭之前接受的教育不一樣,在那個教育中,雌蟲更多是痛苦中清醒的,而不是迷亂著喪失意識,由雄蟲主導。
他完全被信息素亂了心,淹沒於深沉的大海。
手指忍不住蜷縮,卻遭到阻礙,雌蟲感知著,似乎是雄蟲的手在握著他的手。
雌蟲不適地抽出一隻手。
與此也感受到雄蟲的位置。
兩蟲挨得極近,大半個身體貼著。
金德蘭閉眼沉思,側過頭,看著雄蟲的睡顏。
眉目舒展,露出可以被絕大多數蟲稱讚的俊秀容顏,氣息勻稱,似乎還在睡夢中。
金德蘭歎了一口氣,沉默起身,身體久違的酸痛感讓他動作遲鈍片刻。
雌蟲一般恢複力驚蟲,隻有在被標記之後會陷入身體虛弱階段,一般維持兩三天。
金德蘭忍不將手放在腹部,裡麵東西被打開的時候,他還殘存一絲印象,也是在之後標記被覆蓋。
之後是漫長的覆蓋的過程。
金德蘭不敢多看雄蟲,將被子掖好,坐在床邊,起身下床。
匆忙進了浴室後,雌蟲之後又裹了層浴巾進了衣帽間。
將門反鎖後。
雌蟲才重新解開浴袍。
渾身的痕跡雌蟲沒敢多看,而是背對鏡子轉過身,一身漂亮如碧綠湖水波光蕩漾的眼睛,觀察著蟲紋的狀態。
如墨的黑色消退,露出蟲紋本來的顏色,淡青色交纏錯枝,細長如紋路構成一副眼花繚亂的圖案映襯在雌蟲瑩白如瓷器的皮膚上。
看來和雄蟲待了幾晚後,狀態好了不少。
金德蘭重新挑選衣服,挑了個高領衣服套在身上,遮住雄蟲凶狠時留下的痕跡。
等雌蟲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全身的痕跡被掩蓋,誰也看不出雌蟲經曆過一次“大戰”。
忽地,一個東西攀上金德蘭的肩膀,吸附著,喚起昨晚的感受。
金德蘭一驚,往肩膀處抓去,空無一物。
往鏡子處看去,那裡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金德蘭卻依然能感覺到那個東西的存在,像隻觸手,在金德蘭的脖頸處纏繞。
那是雄蟲的精神觸手,金德蘭之前就感覺到過。
房間另一邊,艾爾維拉從睡夢中醒來,身旁已經沒有雌蟲的蹤影。
比艾爾維拉更想見到雌蟲的是他的精神觸手,已經緊貼著雌蟲。
幾乎瞬間,艾爾維拉就從精神觸手那裡得到信息。
索性直接起身下床,走到衣帽間。
艾爾維拉拉下門。
門沒有開。
艾爾維拉本來模糊的精神有些清醒。
裡麵的雌蟲已經意識到雄蟲走到門口,想起剛剛被自己反鎖的門。
腦子裡想著要開門,結果整隻蟲被信息素灌溉得過分多,腦子有些漿糊,遲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金德蘭慢吞吞地走向房門口。
門被打開,雄蟲疑惑的神情露出來,似乎不知道雌蟲為什麼要鎖門?
金德蘭往後退了退,雄蟲的信息素在房間大量殘留,剛被標記的雌蟲對此很敏感。
雄蟲走近,在雌蟲身上來回嗅,過會才說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雌蟲不解,他渾身上下的氣味都是雄蟲信息素的味道,雄蟲都應該聞慣了。
沒有那裡香啊?
雄蟲依賴地將頭靠在雌蟲的肩頭,“金德蘭,你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所以很香。
僅僅一句話,讓雌蟲羞滿了臉。
“我去洗澡了,你的智腦在桌子上。”艾爾維拉語氣親昵地說道。
雌蟲不適應地點頭。
雄蟲走了,桂花香還未散去,那是來自雌蟲身上的味道,即使洗完澡,依然存在。
金德蘭走到房間,機器蟲已經在指令下開始打掃房間,金德蘭從桌子上拿到智腦,去房間的陽台處處理信息。
一拿到智腦,金德蘭便感覺難處理,他消失了三夜兩天。
先不說公務上的無故翹班,來自蟲帝、雌後、雄父和雌父的消息就高達幾百條,更不用說其他蟲。
金德蘭有些羞恥於解釋這幾天乾了什麼,為什麼失聯。大多數蟲其實都能猜到,之後發消息的頻率的減少。
金德蘭略過私信,處理公務之類的事情。
他失聯之後,因為沒有重要和緊急的事情,大多是交給他的直係下屬,而不是其他幾個元帥。
金德蘭鬆了一口氣。
一邊處理事務,一邊等雄蟲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