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金德蘭又問道:“殿下有什麼忌諱嗎,口味怎麼樣,有喜歡吃的菜嗎?”
艾爾維拉搖頭,他不挑,什麼都能吃下。
金德蘭有些為難,沒有確定的口味隻怕到時候皇子殿下不滿意。
艾爾維拉看著金德蘭的神情,想了一秒,補充道:“偏辣一點。”
金德蘭聽見,利落地上樓換了身衣服,才走到廚房忙活。
艾爾維拉找到沙發坐下,從他坐的地方看,正好能看到雌蟲的身影。
艾爾維拉翻看著智腦,給王宮裡的蟲帝和雌後發了消息,說他今天不回去了。
之後也沒看蟲帝回得消息,打過來的通訊也沒接。
思考著,艾爾維拉起身走到廚房。
雌蟲聽力發達,雄蟲在客廳的一聲一響雌蟲都注意著,在雄蟲走近的時候,雌蟲已經有些緊張。
“你智腦呢?”艾爾維拉對站在台子邊的雌蟲問道。
雌蟲有些意外,智腦?
“在手腕上。”雌蟲不解,但還是回答道。
雄蟲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
金德蘭本想問艾爾維拉問智腦做什麼,又想著背對身說話不尊敬雄蟲,於是準備關火再轉身。
後背突然貼上一個火熱的軀體,雌蟲當即肢體僵硬,心怦怦跳。
艾爾維拉看著雌蟲手腕上的智腦,湊近些,想要將雌蟲的智腦取下來。
隻是雄蟲的手臂並不雌蟲長多少,雄蟲選擇與雌蟲貼近,將頭靠在雌蟲的肩上,掌心握住雌蟲的手腕。
單手取並方便,智腦又不容易脫落,耗費了一些時間。
“滴——”的一聲。
智腦從雌蟲手腕脫下,落到雄蟲掌心。
雌蟲一直看著艾爾維拉所為,沉默著。
智腦忽地亮了起來,金德蘭下意識地想接,卻見艾爾維拉迅速地收回手,將智腦握在手心。
艾爾維拉後退一步,淡淡瞥了眼手心閃爍的智腦,隨即不在意地將智腦裝在儲物空間裡。
金德蘭此時已經轉過身,看見雄蟲的動作目光閃過驚訝,不懂這位皇子殿下要做什麼。
想了一下,金德蘭還是勸導般的說道:“殿下,我的智腦可能要接收一些重要信息。”
金德蘭的心眼睛浮動,有些害怕。
幼崽和雄主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幼崽可不會沒收了他的智腦,不讓他與外界交流。
金德蘭忍不住多想。
當艾爾維拉一個陌生的長輩是一回事,當艾爾維拉的雌蟲又是一回事,可能艾爾維拉對兩種身份是完全不同的態度。
固然艾爾維拉的性格溫和,但對對方的行事風格和個蟲世界觀、價值觀等金德蘭了解不清。
有些雄蟲不喜歡雌君在外麵拋頭露麵,不讓雌君外出工作,金德蘭聽說過這方麵的消息。
可能艾爾維拉也不喜歡讓他的雌君工作,那麼對金德蘭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不誇張的說,金德蘭幾乎一半的時間都是在戰場和軍部渡過的,金德蘭也把它看的無比重要,這是他心中一直堅持的事物。
也許,提前認定雄蟲的性格對於雌蟲來說是個十分危險的行為。
艾爾維拉確實沒有這麼快思考到這個層麵,他隻是想金德蘭短時間不能接到蟲帝通訊。
嗯,蟲帝打不通電話,隨即詢問雌後,得知他在金德蘭那裡,緊接著打給金德蘭,這個過程挺短的,蟲帝執行力還是挺高的。
這樣想著,艾爾維拉還是有些堅持地說:“不用擔心,我的精神力感知著你的智腦,如果有重要的蟲發消息,我會轉告給你的。”
聽到艾爾維拉的話語,金德蘭鬆了一口氣,聽著對方沒有讓他與外界斷聯的意思,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艾爾維拉有些奇怪,他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語,怎麼雌蟲的情緒低落下來了。
“殿下,飯菜快好了,你在外麵再等待一小會便可以享用了。”金德蘭說道。
艾爾維拉退出廚房,重新坐在沙發上,撐著頭,目光落在金德蘭身上。
穿著一身淡藍色圍裙,纖瘦的腰被圍裙腰帶係緊,對比出上邊的胸肌的雄厚,恐怕一隻手都握不儘,圍裙下麵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來回移動。
在落日的餘暉下,整個身材的線條突現,更顯身材完美。
出於生理本能,艾爾維拉找了一杯水飲下。
不到二十分鐘。
金德蘭便開始把菜往桌子上端,艾爾維拉走過去,幫忙端了過去。
期間金德蘭連忙製止,不能讓尊貴的雄蟲做這種端菜的事。
但艾爾維拉眼神固執,金德蘭拗不過雄蟲的意思,讓他端過去。
之後端上桌的菜,金德蘭還特地加了層薄膜,這個薄膜可以隔絕溫度,以免雄蟲被燙到。
但屬實是增加工作量,有套薄膜的時間,菜早就端上桌了。
菜端上桌之後,艾爾維拉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神示意金德蘭在另一邊坐下。
金德蘭搖頭婉拒,道:“我幫殿下布菜,況且與,殿下同坐不合規矩。”
金德蘭本來想喊雄主的,可看著艾爾維拉尚且稚嫩的臉龐說不出口,還是喊了殿下。
艾爾維拉倒是眉心微動,想起那自己以前無聊時翻看過的《雌君手冊》之類的書,裡麵好像確實寫過。
不過,艾爾維拉不在意。
像是想到什麼,本來因為被拒絕微沉下去地麵容有了變化。
艾爾維拉撐著頭,像是遇見感興趣的事情問道:“不坐那裡嗎?”問完,還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如果阿塞亞在場,肯定會意識到艾爾維拉這樣想要坑蟲了。隻是他現在不在,金德蘭也不清楚。
金德蘭看著突然變了樣子的雄蟲,心裡感歎起雄蟲起伏的心理。
一邊緩慢地點點頭,裝成麵對雄蟲問話,不敢忤逆,但又不想坐的模樣。
給雄蟲一點麵子,其實心裡早迫不及待點頭,想著遵循傳統給雄蟲布菜。
麵對常理意外的東西,金德蘭總是不適應,迫不及待回歸正常範疇內。
因為意外大多意味著抓不住,不在雌蟲的掌握之中。
況且,雄蟲的寵愛往往是一時的,亂了身份,等寵愛消失,金德蘭也許要麵臨秋後算賬。
艾爾維拉笑了笑,起身。
走到金德蘭旁邊,笑著說道:“如果不想坐對麵的話,其實還有一個好位置。”
金德蘭沒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看著艾爾維拉,又快速掃了桌子一圈。
他的住所當時考慮到不會有太多蟲來,買的不大,飯桌也是小的,隻有兩個座位啊。
一個雄蟲坐的,一個他不願坐,沒有雄蟲說的“好位置”。
艾爾維拉看著眼前臉帶不解的雌蟲,摟住纖細的腰,往原本坐的位置帶去。
金德蘭下意識抓住觸碰腰部帶來熱意的手,停住身形。
雌蟲的體質比雄蟲好太多了,如果不想,雄蟲是拉不動的。
艾爾維拉也意識到金德蘭沒有順著意走,手部更用力,握緊腰。
金德蘭的腰部一燙,從未感覺到彆蟲的觸碰如此明顯,腳下一軟,跟著雄蟲的步伐走。
艾爾維拉很快在原先的位置坐下,看著他摸著腰的金德蘭,拉住手,將精神力覆蓋在手上,一用力,雌蟲便跌坐在懷裡。
金德蘭有些精神恍惚,下意識想斥責出聲,但又猛地意識到艾爾維拉是他未來的雄主。
比起一個長輩,有著元帥之職的雌蟲,身為王儲的雄蟲要保持一絲尊敬,身為雌君對於雄蟲來說是可以隨意處理。
金德蘭轉瞬想要趕緊起身,怕壓壞雄蟲,雌蟲的份量可不輕。
艾爾維拉看著,感受著懷裡溫暖的氣息,眷戀地吸了一口氣,抱緊懷裡的雌蟲,果然感覺很好。
金德蘭本來想起身,卻被雄蟲束縛著,又不敢太用力,隻能被禁錮住。
兩蟲的臉不由地麵對麵,艾爾維拉看著雪白的頸窩,忍不住想將臉埋進去。
金德蘭確實渾身僵硬,嘴裡泛著熱氣說道:“殿下,我體重偏沉,恐怕會壓壞你。”
艾爾維拉一時注意力沒在金德蘭話上,等回過神才重新回想雌蟲說的話。
“哦。”一個簡短的回答。
“殿下。”金德蘭喊道。
艾爾維拉倒是沒反應,像是愣了一秒,才像樹懶一樣,慢慢拉著金德蘭的一隻手。
帶著他的手伸進艾爾維拉的上衣裡,在腹肌那裡停下,雌蟲害羞,身上的熱度有些燙蟲。
艾爾維拉本意是向雌蟲表示他身體強壯,卻感覺很舒服,也很享受金德蘭的指尖在他皮膚那裡停下。
金德蘭卻像受到刺激,想要站起。被早有準備的艾爾維拉一把按住,手和精神力觸手齊上陣。
不得不說,雌蟲的力氣真是大,艾爾維拉感歎道。
事到如今,金德蘭也知道雄蟲說的“好位置”是那裡了,分明是雄蟲的腿上。
心裡不由帶上羞意和一絲惱怒,雄蟲也太大膽了,再怎麼說,金德蘭以前也是雄蟲的長輩啊。
哪有把他按在腿上吃飯的事呢!
“這不就是一個好位置嗎?”艾爾維拉反問道。
雌蟲實在不敢苟同,心裡想著要不要拉下臉麵,讓雄蟲同意自己做對麵,比起坐腿上,雌蟲更能接受做凳子上。
一時也不顧及《雌君手冊》上的條條框框。
“殿下,我想坐對麵了。”金德蘭的話裡帶了一絲請求。
不得不說,可能是金德蘭平時太過正經,這一絲請求不仔細聽和不了解的蟲隻怕聽不出來。
恰巧艾爾維拉兩者都不是,他聽出來。
隻是艾爾維拉可沒放過金德蘭的意思,懷裡的觸感剛剛好,他很喜歡,他還想抱著親幾口。
簡而言之,他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的。
“可是,我之前問過雌君,你不想坐那個位置。”艾爾維拉在“雌君”二字上加重語氣。
看著懷裡的雌蟲臉上的紅意更甚。
“殿下。”金德蘭無奈喊道。
“嗯。”艾爾維拉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