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 要占有心(1 / 1)

一個問題突兀地擺在艾爾維拉麵前,他並不知道金德蘭此時在哪。

思索一番,艾爾維拉準備找堂哥阿塞亞,讓他帶自己去找金德蘭。

阿塞亞的雄父是尤利西斯親王,蟲帝的弟弟,與蟲帝關係尚可。

為蟲風流成性,掛在口中的名言是“給所有雌蟲一個家、一個蟲崽,穩定每個雌蟲的精神海,給予每個雌蟲信息素。”

剛穿到這個世界時,艾爾維拉以為尤利西斯親王會受到社會譴責,結果注意到尤利西斯親王的風評在蟲族社會是一等一的好。

自此之後,艾爾維拉對這個世界和之前的人類社會是不同的認知更加深刻。

坐上印著皇室標誌的飛行器,艾爾維拉設置好目的地,順手給阿塞亞發了消息過去。

對麵幾乎瞬間打了個視頻通訊過來。

艾爾維拉將智腦拿遠一些,然後點下接通。

裡麵顯現一個激動又驚訝的臉,對方的目光快速從艾爾維拉身上掃過,然後掃視到對方周邊的環境。

“你真的出來了!”阿塞亞意外地說道。

艾爾維拉揉揉眉心,阿塞亞嗓門太大了。

“你怎麼想著出門了?”

阿塞亞問道。

“我想讓你帶我去找金德蘭。”

下一秒,艾爾維拉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和雌蟲跌倒的聲音。

雌蟲站起身,頭從屏幕消失,隻能看到對方的腰部。

對方驚訝地站起身。

“你說什麼?”聲音滿是不可置信。

“我想讓你帶我去找金德蘭。”艾爾維拉重複一遍。

然後目光在阿塞亞身上巡視,看見對方一身軍裝。

“你要去軍部?”艾爾維拉問道。

阿塞亞訕訕地將椅子扶正,重新坐下,露出皺在一起的五官。

“是,我也成年了,雄父給我安排了一個職位。”

艾爾維拉感興趣地問了一下,“在哪裡任職?”

“第五軍團,隸屬於金德蘭元帥,在最近的那個升任少將的奧斯汀少將手下,做他的副官。”

“雄父叫我跟他學習,蟲神在上,雄父他拿著一個剛二十歲就升任少將的雌蟲讓我和他比。”

阿塞亞雙手一攤,“我怎麼比得過。”

奧斯汀少將,塞斯塔·奧斯汀。

雌蟲比雄蟲要早成熟,十五六歲就可以完成完全身體覺醒,之後大多雌蟲會進入軍隊,獲得軍功,以致在幾年後獲得足夠的功勳點和金錢。

而奧斯汀,艾爾維拉最先聽到他的名字是因為前幾天的新聞,當時他已經開始獨自待在地下室,靜候二次覺醒的到來。

也許是太過無聊,也無心思考研究,便翻看起新聞,在一次新聞上看到那位少將的名字。

他和金德蘭同時被提及。

讚揚奧斯汀和金德蘭一樣,少年出名,年紀輕輕立下戰功,升任少將,說不定會刷新金德蘭的記錄,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帥。

“那你跟在他身邊多學習,聽說是個很優秀的雌蟲。”艾爾維拉祝福道。

阿塞亞苦著臉。

“我快到了。”艾爾維拉看了下飛行器的屏幕,隨即沒理會阿塞亞的反應,將通訊掛了。

留下阿塞亞一個蟲在原地緩解,深呼吸深呼吸,不過陪艾爾維拉去找金德蘭元帥,不要緊張。

嗚,但是一閉眼,阿塞亞還是能回想,他的雄父和雌父為了增強他的能力,請來金德蘭元帥和他切磋,被極致碾壓的經曆阿塞亞是不想記起的。

還沒緩一會,憑借雌蟲體質的優勢,阿塞亞聽到不遠處的草地傳來飛行器落地的聲音。

阿塞亞急忙出了建築。

“艾爾維拉。”阿塞亞看見飛行器門口打開,立馬打了個招呼。

他和艾爾維拉從小做伴,算是皇室中關係最好的蟲。

艾爾維拉點點頭,飛行器落地的地方是花園附近,艾爾維拉一落地,鞋上沾染了不少花草。

周圍的十幾仆蟲好奇地隱蔽地觀察著到來的雄蟲,聽到阿塞亞少爺的呼喊,他們得知這是最近升為S級的皇子殿下。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艾爾維拉閣下。

對方一直皇宮深居簡出,照片也很少流傳出去,大眾對他的外貌和性格一無所知。

如今一見,才知是如此地俊美,身材高挑不輸雌蟲,穿著簡單但不缺華貴,還是S級雄蟲。

還未與皇子殿下近距離接觸,便看見渾身舒暢,精神海平穩。

要是讓艾爾維拉知道這些雌蟲的想法,隻會覺得是心理作用,他對自己精神力和信息素的操控能力一向自信。

況且他出來前打了兩支抑製劑,也拿機器檢測過,沒有一絲信息素外漏。

如果被尤利西斯親王得知,肯定會稱艾爾維拉為“最吝嗇的雄蟲”,不舍得將信息素博愛地給予雌蟲。

“我們進去說。”阿塞亞拉著艾爾維拉的袖子,這是艾爾維拉第一次來他家,他迫不及待招待一下對方。

艾爾維拉婉拒,說:“今天有事。”

重要任務,阿塞亞很少動腦的腦子想了一下,想到艾爾維拉之前說的找金德蘭元帥,這是艾爾維拉口中的重要任務?

阿塞亞說:“金德蘭元帥應該在軍部,我們去軍部找他。”

“不過,等我先換個衣服。”

艾爾維拉停住步伐,“好。”

“要買禮物。”

阿塞亞已經跑進房間裡,也不知道聽見沒,留在艾爾維拉一個人思考。

過了一會,阿塞亞換了一套常服出現。

艾爾維拉在一旁說道:“皇室的飛行器太招搖,開你普通的飛行器去。”

艾爾維拉沒在他宮殿裡找到沒有皇室標識的飛行器,想著在阿塞亞家找也是一樣。

阿塞亞撓撓頭,思考著,說道:“應該是有的吧?”

一旁管家連忙說道:“地下車庫有。”

阿塞亞聽見,連忙手一拍,高興地對艾爾維拉說道:“我家有,我們開那個去。”

“嗯。”艾爾維拉點頭,跟隨著阿塞亞一起去地下車庫。

與此同時,他心裡竟然升起一股歡悅感。

帶頭的管家慶幸地想著,幸好每個飛行器都會定時做清理。

不然讓尊敬的雄蟲還需等待清理才能使用飛行器,那可是他的重大失職。

阿塞亞先進飛行器,走到前方駕駛位,手指隨意地在上麵滑來滑去。

艾爾維拉走到飛行器後麵的座位坐下,陷入思考。

他想要占有雌蟲,但是他需要雌蟲的心嗎?

如果雌蟲不喜歡他,但雌蟲還是會一直靈動,他的眼睛還是會有波瀾,還是一樣的合心意。

也許把問題稍微轉化一下就好了,設想雌蟲喜歡上彆的雄蟲嗎?

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會把眼神投向彆的雄蟲,會在與自己做的時候想著彆的雄蟲。

幾乎不敢設想,艾爾維拉身上湧現危險的氣息。

怎麼可能讓雌蟲喜歡彆的雄蟲。

那就隻能讓雌蟲喜歡上自己。

艾爾維拉眼神露出一絲茫然,雌蟲又不像物品一樣,隻要搶過來就可以是自己。

如果能像物品一樣。

嗯,精神控製、精神暗示等好像都可以,雄蟲的精神力可以實現。

艾爾維拉思索著,眼裡劃過莫名的光。

但如果用精神力隨意控製雌蟲,雌蟲是被破壞的。

艾爾維拉想著,眼裡還是迷茫。

思緒回到久遠的年代。

“神子,愛是世上最難求的。”

艾爾維拉之前世界的老師如此教導。

“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意識體,你無法預知、控製他們的情感,即使您努力、您渴求,您也許獲不得一點點愛。”

昏黃的夕陽將身穿祭祀袍的老師在地上照出長長斜斜的影子,目露憂傷。

“我能。”俞閒柯當時伸出右手,給老師看,隻要他想,他老師的大腦便能被操控,愛恨情仇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可是,我已經說了前提了,如果被你控製,還是獨立的意識體嗎?”

“我即非我。”

“哦。”當時俞閒柯並未在意,他生來感情淡漠。

但也許是太少接觸人的緣故,人還是渴求與外界交流,於是俞閒柯繼續和老師說了下去。

“那愛是什麼?”

“有人說愛妻女,不惜將她們殺死,以血肉獻祭給我,祈求我的注視。有人想要見我,一步一叩首,向我朝聖,卻死在早晨的朝露間。”

“你說他們信仰我,那是愛嗎,如果是愛,他們的愛過於縹緲虛無,如果不愛,他們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老師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想解答如此複雜的事情。

“愛可以是狹義的,也可以是廣義,是可以簡單,也可以是複雜的,由你親眼所見、所思考最好。”

“神子,但重要的是,您要學會愛您的信徒,要保護他們,在這片廣闊荒蕪充滿血腥罪惡的土地上存活下去。”

“此外,出於我個人意願,您要學會愛一個人。”

俞閒柯當時後靠著椅子,思考著老師的話語,他還幼小,一切尚且空白,需要引導,所以大祭司擔任他的老師,讓這位“神子”見識世間。

愛難求,那怎麼讓一個人愛上自己。

“我們先不要去軍部。”艾爾維拉說道。

阿塞亞疑惑。

“你平時怎麼追雌,雄蟲的。”艾爾維拉卡了一回殼,後想到自己說順嘴了。

艾爾維拉轉頭看向阿塞亞。

“你,你不會想追?”阿塞亞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在艾爾維拉冷漠的眼神裡安靜坐下,隻是臉上表情過於奇怪。

“送,花,送禮物吧?”阿塞亞的聲音有些磕磕絆絆。

“禮物?”艾爾維拉,“那金德蘭有喜歡的東西嗎?”

既然要送東西,艾爾維拉還是知道要送喜歡的。

阿塞亞坐下的椅子像是有針紮的,十分坐不住。

“我不太清楚。”

“那,”

阿塞亞心裡發出一句哀嚎。

“金德蘭平常有什麼愛好嗎?比如,經常去哪裡,或者去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