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感到側頸麻的發酸,身體也無法動彈。耳後若影若現的藍玫瑰似乎都有些焉了。
他鐵青著那棱角分明的臉,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始作俑者優哉遊哉地虛跨在他身上,帶著貓兒似的笑容,俯身看著他,眼角流露出的玩味毫不掩飾。
“喲,魔族小子,實力不錯嘛,可惜還差了那麼一點點。”牟淩天笑道。玄衣男子感到格外憋屈。“
“請你從我身上離開,男女授受不親!”
牟淩天的臉微不可見地僵了下,心道:“沒想到這個小子看起來有些閱曆,沒想到也是個沒眼力的。”表麵上卻笑得更燦爛了,微微夾了些本就雌雄莫辨的嗓音,說道:“沒關係,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呢。再說了,這怎麼看都應該是我更吃虧啊。要不,”
牟淩天頓了下,狡黠地挑了一下眉毛,“你這個小白臉留下來抵債?”
看著眼前被氣得說不出話,臉色黑裡帶了一抹紅的家夥,牟淩天的惡趣味油然而生。“一張小白紙啊,逗起來也挺有趣的。”
一隻骨節分明的玉手勾住了玄衣男子的下巴,牟淩天湊近了他的臉,促狹地看著他藏青色的眼睛,正欲調戲幾句,指尖突然傳來的刺痛讓他微微一頓。
“放開,或把這隻手留下!”玄衣男子盯著他沉著嗓音冰冷地說道。
牟淩天微移視線,看見不知何時靠近他的玫瑰藤蔓已纏上他的小指,並隨時準備襲擊他的腕部。
“原來是朵帶刺的玫瑰啊。”牟淩天輕輕歎息,在玄衣男子眯起眼的同時召出了靈火將手邊的藤蔓燒成灰燼,起身道,“你們魔族都這麼不解風情的嗎?唉,本想和你好好談談這是個什麼情況的,”牟淩天晃了晃腕上的紅鈴,“不過看你好像不大樂意的樣子,那就算了。當然,如果你若是反悔了,隨時可以進屋交流交流。”說罷也不等他回應,牟淩天抖了抖衣袖,悠然轉生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