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玲王和遙的幫助下,精準找到了那家遊戲廳。
趁著一擁而上去‘製裁’凪的時候,遙去觀察了遊戲機上的戰績:“16連勝,你的排名比上次升了好多啊。”
凪好不容易掙開烏的禁錮,回答道:“其實這次還好啦,隻不過是因為遙很久沒有上線了而已。”
遊戲廳的老板尋聲望過來,爽朗一笑:“是被朋友抓到了嗎?”
凪抓了抓腦袋,有氣無力的回答:“對。”
“那就快去玩吧,青春呐,朋友是最重要的。”老板大叔看著他們一群人聚在一塊兒,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自己的時代。
眼看已經徹底陷入思緒的老板,遙當機立斷:“麻煩您了,再見!”
隨手拉起旁邊的凪和玲王,示意其他人跟上。
身後響起此起彼伏地“我們一定會好好享受的”“謝謝老板”“我們先走了”
一大堆人爭先恐後地出了店鋪,害怕下一秒就被老板留下開始訴說年輕往事。
等到出了門,眾人又三三兩兩的朝大商場走去。
遙的肩膀上忽然落下了一個重重的腦袋,餘光中瞟到一抹白色,臉上毛絨絨的觸感讓遙無比熟悉。
凪誠士郎在平常不想動的時候就喜歡把腦袋枕在遙的肩膀上。
至於意思則是“才出來而已,不要想睡覺啊,凪。”
左手邊的禦影玲王不動聲色的想要抬起凪的頭。
起來、落下、起來、落下…如此循環往複。
倔強,是此時的氛圍,對兩人來說都是。
凪看著遙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得寸進尺地把整個身子掛在她的手臂上,忽略了玲王的話,開始了得心應手的撒嬌:“我不會睡覺的,但是好累,遙牽著我就不用擔心我跟丟了。”
玲王看著遙,希望她能說些什麼阻止凪任性的舉動,很顯然,他要失望了。
幾乎是縱容的,帶著些平常不過的語氣,鬆開了牽住玲王的手,摸著凪的頭說:“跟著我的話,一定會迷路的。”
凪眯起眼睛,從容地接受遙的擼貓行為:“那遙也帶著我吧,我會看地圖。”
玲王的手緊了緊,最後也隻是飽含著無奈說:“這樣會寵壞他的,遙。而且潔看到會生氣吧。”
遙像發現新大陸了一樣,好奇地隻差圍著玲王觀察一圈:“說起來,最慣著凪的不是玲王嗎?哪怕連吃飯都背著他去食堂的好好先生。”
玲王沉默,這麼一想,他自己比遙還要過分。
“而且潔現在也沒空管我!”凪的手指慢悠悠地指向了某個在抓娃娃機前奮鬥的人。
那邊一片是跟機器鬥爭的熱血組,倒顯得他們這邊歲月靜好。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連番上陣,最接近成功的乙夜在最後關頭機器鬆開了爪,到最後一個戰果都沒有。
遙這會兒倒是毫不留情的扒開凪,朝著娃娃機走去。
“我來!”
站在娃娃機前的乙夜自動讓開了位置,潔世一順勢往姐姐手裡塞了最後的五個幣。
蜂樂回趴在玻璃上,朝著遙喊道:“我想要那個小蜜蜂,求你了,遙。”
遙回了個OK的手勢,投幣抓娃一氣嗬成,快準狠三字輕鬆拿捏,不到兩分鐘就把蜜蜂娃娃塞進了蜂樂的懷裡。
其他人目瞪口呆,遙大手一揮,豪氣道:“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姐姐,我想要那個足球抱枕!”
“好。”
“我要那個惡鬼麵具,觀察員小姐。”
“OK!”
“我…想要…那個木偶。”
“我要那個鱷魚!”
“我要那個印著遊戲機的抱枕。”
“我這邊還有幣!”
等到進入下一場飛鏢的時候,已經人手一個東西了。
雪宮一邊抱著手裡的雪糕娃娃,一邊小聲說道:“剛剛那邊工作人員的臉都黑了,下次換個地方抓吧,不然容易被趕走。”
遙立即將讚賞的眼光投向他,好家夥,自己之前和阿一都是這麼乾的,有悟性。
無視了凪朝自己的求救性目光,任由其他人以遲到的理由把飛鏢圍了他一圈。
遙則是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吧台,點了一杯可可奶欣賞眾人的英姿。
中間還特意趕到台球桌前,幫以帥氣的‘潮’的姿勢完美進球的蟻生拍了多角度的照片,順帶進行了專業吹捧,看得旁邊的烏鴉直皺眉頭。
到最後,玲王提議去唱卡拉OK,看著蜂樂一展歌喉的樣子,眾人一致同意了這個決定。
剛走到門前,就看到了堪稱肥皂劇的場麵,潔世一朝裡麵看:“愛空?!”
潔奈遙聞言也從房間外麵探出了頭,看著裡麵被扇了巴掌的人:“魚塘炸了啊。”
一邊又拉著自家弟弟低聲警告:“你可不能乾出這種事情啊,不然的話會比他更慘的。”
愛空聞言不讚同道:“三個人也是可以一塊兒幸福生活的。”
聽到這句話後,大家還沒來得及感歎愛空的花心和妄想,遙就把在房間裡的蜂樂、玲王和阿一全都推了出去:“離這種人遠點,萬一帶壞了你們怎麼辦?最後都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蜂樂聽到這話,反問道:“找不到的話,遙可以當我女朋友嗎?”
還沒等到遙拒絕,潔世一就率先給了蜂樂一個爆栗:“絕對不行,你不許把主意打到我姐姐頭上。”
蜂樂抱著頭可憐兮兮道:“手下的好狠啊,潔,我隻是提個建議嘛。”
愛空在後麵追了出來,說明了U-20隊也在上麵,雙方的戰爭一觸即發,迅速從場上的足球賽開展到場下的保齡球。
以晚飯做賭注,所有人摩拳擦掌。
遙跟在後麵,語氣還有些可惜:“我還以為能打起來呢。”
玲王在旁邊笑了笑,帶著點安撫:“這樣也很好,不過就算是起衝突的話,遙也會幫我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吧。”
“那是當然了,我肯定偏袒你們。”
就在這時,愛空催著大家去辦手續,閃堂秋人第一個辦好後閃身來到了潔奈遙的旁邊:“那個是潔小姐吧?介意加個聯係方式嗎?正好以後有在足球上不懂的還能問問你。”
潔奈遙盯著他看,盯到閃堂有些緊張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那個要和好萊塢女星結婚的人!”
閃堂麵容一滯:“不、不是這…”還沒說完就被烏旅人挎住了脖子:“不是什麼不是,這不是你的終極夢想嗎?”
蟻生十衛兵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把潔奈遙護在身後,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可是藍色監獄的觀察員,就你這樣子的彆想撬牆角了。”
櫃台旁邊的蜂樂戳了戳潔世一:“閃堂好像在和小遙要電話哦。”
“什麼!”潔世一瞬間警覺。
走近之後看到還在試圖和潔奈遙解釋什麼的閃堂秋人,每一步都被烏旅人往後拽,每一句都被蟻生十衛兵懟了回來。
“閃堂秋人!”潔世一大吼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你這家夥連我都踢不過,怎麼敢追我姐姐?”
閃堂懵了一瞬:“不是,你姐還看這些呐…不對不對,還沒進行到追人那步呢。”
“當然了,我可是她弟弟,一定要贏過我才行。”
“那贏過你的話…”雪宮劍優猶豫的問。
“不行!反正你們這堆還有那堆,”說著又指了指還在櫃台邊的人,“都不許打我姐姐的主意。”
“你這就是分明不想她談戀愛吧。”愛空在旁邊精準吐槽。
潔奈遙聽了半天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把頭從蟻生的背後探出來:“那個,就算他同意也不會的,我不喜歡運動係。”
這下子,本來還在旁邊看熱鬨的一眾藍色監獄隊員都或多或少的呆滯了。
“當然了,阿一是弟弟,所以是我最喜歡你了。”說完之後也沒看其他人的臉色,登記完信息後朝場內走去。
忽然看到了熟悉的發膠愛好者,開心的打招呼道:“馬狼!姿勢非常好看!”
馬狼的身體明顯僵硬了,維持著姿勢不動,頭卻慢慢的轉了過來:“遙?你怎麼在這?”
潔奈遙走到他身邊,指向了後麵:“準確來說,我們都來了。”
馬狼這才注意到那一大群人,藍色監獄的人首先聞風而動,開始左摸摸右碰碰馬狼為了自己的愛好特地買的球。
沒等他徹底抓狂,遙就首先告訴了他要和U-20比賽的消息:“馬狼的保齡球打得很好吧,要參加嗎?如果你參加的話,我們的晚餐肯定就勝券在握了。”
馬狼下意識拒絕:“我才不要參加你們的活動…呢。”
到最後,因為國家隊那邊嘴欠了幾句,馬狼的好勝心瞬間被激起來了,參加了比賽。
國家隊那邊一看就經驗豐富,所以前半場很占優勢。
遙本來在觀看戰局,無意參加。轉過頭就看見馬狼拿著他自己的球問:“你要不要試一試?”
遙看了他手裡的球,笑了笑:“算了吧,我肯定不能得分的。”
“試試才能知道,再說了,我肯定碾壓他們,就算你丟分了,我也還能給你追回來。”馬狼有些不自然,說出這種溫情的話實在是難為他了。
遙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接過了球。
站在位置上,深呼吸,凝神,做好預備姿勢,好,放!
旁邊的人看著遙專業的姿勢,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咕嚕咕嚕咕嚕…?”是球落下的聲音。
潔奈遙在聽到聲音後站直了身體,把頭發撩到後麵去,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不好意思,扔到邊溝裡去了。如果輸了的話,我請大家吃飯。”
沒錯,潔奈遙完美的擦瓶而過了。
說自己不擅長,就真的是不擅長啊。
旁邊人趕忙七嘴八舌的安慰:“沒關係,有這種情況很正常。”“等一下我們會打回來的。”
還有不同尋常的蜂樂:“馬狼給遙用了自己的球,我也可以用嗎?”“敢碰它我就宰了你。”“噫,馬狼好過分。”“閉嘴!”
遙坐到了遠處的座位上繼續沉下心觀察。
看著他們玩樂的時候,愛空無聲無息地走到了旁邊,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道:“比賽結束後,藍色監獄走的太早,我們隊的其他人都在休息室,體育記者隻找到了我,問我知不知道對麵助教,說那個女孩是一年前全國弓道大賽上單人女子組的冠軍,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隱退了,想讓我引薦采訪你。”
遙的動作微不可見的停了一下:“你的回答是什麼?”
愛空抱著手臂,挑眉看向她:“當然是拒絕了,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怎麼可能是那麼沒品又沒有界限感的人?”
遙靜默了一會兒:“謝謝。”
愛空順著對方的視線望過去,那是在互相較勁的傻小子們:“我說你啊,本來就不想玩保齡球的話,拒絕掉就好了。”
遙拿出包裡的薄荷糖,順手遞給了愛空:“沒關係的,來了也正好參與一下。”
看到對方接過了糖,遙才又開口:“在比賽上我就想說了,你對待我們比起像對手更像是引領者一樣。”
“哪有麵對敵人這個樣子的?你是不是抬舉我了?”愛空的臉上帶著調笑。
“你的打法就像一個奠基者,為了U-20豎起強大的後衛線,保證其他射手發揮作用。又在同時,釋放自己的攻擊性,為藍色監獄的前鋒創造一個達摩克利斯劍豎在頭上的局麵,隻能逼著他們不斷前進。就像是綻放花朵前的露珠,要知道No.1的後衛才能把射手擊潰。”
“這是一向挑剔的遙小姐對我的讚揚嗎?謝天謝地,終於不對我的行為產生異議了?”愛空的腦袋湊近遙,企圖在眼睛中發現對自己的欣賞。
遙無情的推開了他,毫不猶豫的吐槽到:“不,我一開始看你的時候,以為是一個很負責任的隊長。但是你今天的行為讓我發現,人不可貌相這個詞語有多麼重要。”
“你真是的,應該多看到我的優點才對。”
“有些人身上的閃光點在出了足球場之後就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