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決賽隻有15天,這就代表了藍色監獄的十一傑要在這麼多天之內,完成新生的蛻變。
這段時間內,大家的訓練都緊鑼密鼓,絲毫不敢鬆懈。還有剩下的人在確定補發名額。
對此,繪心甚八也問了潔奈遙的意見:“你覺得哪個適合?”
潔奈遙指了其中幾個名字,繪心看著屬於冰織的頭像被打了圈,若有所思:“說起來我之前給你看其他比賽視頻的時候,你注意到的好像都是這個藍色頭發的孩子。”
潔奈遙沉思了一會兒:“有嗎?但是冰切確實才能出眾呢,對足球的天賦很高,雖然說是前鋒出身,但是我覺得隻要認真培養,未來的日子裡,或許藍色監獄要出一個世界第一的中場。而且繪心先生沒有選他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沒有私心而已,而不是天賦。”
“確實呢,果然遙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獨特,冰織的能力確實可以,但是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對於足球的激情,就代表這種情況下,他不會觸發‘flow’的形式,遠遠不夠呢。”繪心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這個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如果他真的觸發了,比賽將會由中場來掌控。另外,馬狼的話,因為士道被要走了,他的爆發力也不是很遜色,可以當做備選。”
遙剛說完,繪心甚八就在這兩人的名字下打了勾,剩下的遙也儘量從隊伍比較弱勢的角度挑選,然後看到了一直從初賽混到現在的和尚:“說起來,五十嵐的實力不怎麼強,但是真正到沒有辦法的時候,他或許比其他所有人都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算起來,運氣也是個玄學呢。”
繪心甚八聽到了這話,想起了自己另外的打算:“說到這個,外邊沒有問題嗎?”
遙的手機還顯示著對麵的人發來的消息‘我會努力打贏的’,轉頭看向繪心:“基本沒什麼問題,都是一些潛在的天才呢,沒有失敗就不會有蛻變,這才是足球的根本吧。”
“我聽說,你跟糸師冴起了衝突嗎?”
“啊,他很令人不爽。但是實力很強,我研究了他這幾次在大賽上的表現。要贏過他,很難。但是也未必沒有可能,國家隊未必會聽他的指揮,士道的脾氣也很暴躁,矛盾也是攻破的要點之一,實力更是。”
繪心點點頭:“下次諷刺的時候收著點,得罪人了不好。如果實在忍不住,就當我沒說。被那些人纏上也是很煩的。這場比賽過後,你也要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
遙點頭讚同,然後告辭離開了。
途中還碰到了過來工作的帝襟杏裡,被硬塞了兩瓶牛奶回到訓練場。
在比賽還有六天的時候,潔奈遙開了個會,分析了國家隊的隊員實力。
然後就講到了士道:“雖然說他的實力很強,但是士道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易躁易怒,特彆是麵對小凜的時候,所以關鍵時刻可以激怒他,可以讓他的認知出現偏差。比如說,臭蟑螂,你怎麼那麼弱?或者,眼睛不要可以捐了。反正是這種類似的話,但是說的時候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情緒搞得激烈了,在比賽中保持理智還是非常重要的。”
坐在下麵的二子一揮精準吐槽到:“前幾天還在可惜自己的大白菜,現在已經教我們該怎麼陰他了,這難道就是可怕的女人嗎?”
旁邊的雪宮劍優端上了和煦的笑容:“畢竟沒辦法嘛,誰讓他被選去了呢?隻能全力應對了,戰術也是其中一點嘛。”
我牙丸低下頭默默贖罪:“士道,攻擊你的弱點真是對不起。”
……
會議結束後,禦影玲王看到遙在前麵久久不動彈,上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遙轉頭看向他:“是玲王啊,我隻是覺得士道的脾氣確實暴躁,這就代表矛盾也很多,總感覺國家隊的其他人真的會讓他上場嗎?”
玲王倒是沒有想到她還有這個憂慮:“應該不會吧,他們不是特意把士道要過去的嗎?坐冷板凳的就沒有意義了,實力才是主要的。”
“也許吧,畢竟誰也不知道內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現在應該到吃飯時間了,玲王。”遙看著時間提醒道:“晚了的話,會被全都搶光的。”
“我說你啊,已經好幾天沒有按時吃過飯了吧,怎麼反倒過來說我了?”玲王有些哭笑不得。
“你來藍色監獄之後,也沒有跟我和凪一起吃過飯,凪的意見已經很大了,走吧走吧,阿遙陪我們去吃個飯。”玲王一邊說著一邊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
臨走時還拽著不肯起身的凪,一手一個,特彆像幼兒園來接人的大家長。
離比賽還有一天,潔奈遙空了一點時間出來,在給蟻生抹推薦的護發精油:“這個超級香的哦,不是那種濃香,我之前習慣用草藥的洗發水,這個類似於一點點白芍的香味。”
蟻生和遙一人一邊頭發,畢竟潮男的頭發實在有一些長:“每次遙的身上都能聞出很清淡的草木味,原來還有這個的功勞嗎?”
旁邊的千切也正在對著自己的頭發做護理,遙見狀把護發精油遞給他:“千切也試試吧,紅色的頭發這麼柔順又漂亮,確實應該好好護理。”
千切擺了擺手:“雖然說被誇獎了還挺開心的,但是剛剛才塗過,下次遙可以遞給我。”
遙見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起來,你和蟻生的頭發都很長,比賽的時候不會擋眼睛嗎?千切還好一點,至少會編起來。但是蟻生完全不紮的吧。”
蟻生十衛兵還在欣賞自己的頭發:“因為在球場上踢球,長頭發很潮啊。不過你說的也對,這次比賽還是要考慮紮起來呢。對了,平常遙基本都紮著丸子頭,感覺怎麼樣?還會其他編法嗎?”
遙回憶了一下:“會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樣式,但是我紮的比較牢固。如果你們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多準備幾個方案。”
正在談論的途中,冰織猶猶豫豫的出現在了門口,看向遙的目光欲言又止,其他兩個人很識趣的讓出了位置:“反正頭發都弄好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訓練呢。”
待兩人離開後,遙的目光才轉向冰織:“怎麼了嗎?先坐下來說吧。”
冰織羊坐在了遙的旁邊:“那個,替補名單下來了。”
“嗯,我知道,怎麼了嗎?”遙在給冰織倒水。
冰織羊有些局促,不停的磨砂著杯壁:“之前繪心教練講的關於flow的問題,因為之前遙說過,可以嘗試自己喜歡的方式,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有突破的趨勢。”
“這個嘛,”遙的手嘗試著比劃:“羊,這種就是一種類似於…阿,可以直接喊名字嗎?”
冰織羊點了點頭:“沒關係的,我也喊了遙的名字。”
“那羊,這種方式其實隻有兩個要點,一個是精神沉浸,第二個是鍛煉挑戰性的專注力,但是這種專注力又不能超過自己的接受範圍,在適宜難度之內,才能得到真正的感發。相當於是一種心流,感受到足球在自己的脈搏中跳動的感覺。”
冰切有些似懂非懂:“那這種情況之下,除了一些鍛煉的話,在足球場上我好像沒辦法做到。”
遙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困難程度:“如果不是很理解的話,那就跟著自己的心走。當你站在場上,注意到了哪個球路,知道誰會傳球,誰能進球,你就跟著自己的意識走。如果沒有開辟道路的話,不要忘記了,羊,你是作為前鋒被選進來的。”
就這樣,在比賽的最後一個晚上,遙就是在開導與解釋中度過。
比賽還有15分鐘,所有人都理智的出奇,冷靜的在準備。繪心和遙姍姍來遲,經過一陣慷慨激昂的發言,帶領著隊伍走向賽場。
繪心作為教練走在前麵,而遙作為助教跟隊員走在一起。一路上,都是兩隊的隊員。
遙甚至聽到了旁邊的竊竊私語:“居然還有一個女孩子嗎?”“噯,好羨慕。”“這就是藍色監獄嗎?“我是第一次守門哦。”這句來自和對方守門員攀談的我牙丸。
對麵的糸師冴迎麵走來,看到了穿著同款藍色監獄運動服的潔奈遙,出於之前的爭論,還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潔小姐,你好。”生硬的禮貌。
這是糸師凜對哥哥的吐槽。
潔奈遙揚起了無懈可擊的笑容:“是糸師先生呐,真是好久不見了。”
這邊同樣咬牙切齒。這是潔世一的想法。
還沒等遙寒暄完,就聽到了一些話:“那個叫士道的是你們前隊友吧?”“真是抱歉呢,他現在沒有上場的機會。”
潔奈遙轉頭一看,是國家隊的隊長,防守的主要主力奧利弗·愛空。
“果然是這樣嘛,被人排擠了呢,士道。”遙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接著,他在挑釁,朝著潔世一:“這場比賽你們休想打進一個球,多多指教,藍色監獄。”
“那就各憑本事吧,奇怪的異瞳大叔!”潔奈遙的反擊道。
還沒等國家隊的人反應過來,藍色監獄的隊伍已經揚長而去了。
“隊長,你看上去有那麼老嗎?”“活該,挑釁人家被懟了。”隊員們笑作一團。
愛空對著冴疑惑道:“這就是你說的觀察員?”
“沒錯,由繪心甚八舉薦的,作為助教觀察比賽,聽說本事不錯。”糸師冴慢慢解釋,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好像挺護短的樣子。”
愛空無奈挑眉:“又是個棘手的人物,但是,我們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著,帶領隊伍走向綠茵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