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逃跑的同夥正在馬路邊等紅燈。
“砰!”一個好像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傳入少年的耳朵。但是此刻周圍並沒有人,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掉在地上。少年向周圍看了幾眼,又轉過頭去。
綠燈亮了。陳淺哲往前走,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啊!”好像是一個人的叫聲。
陳淺哲一轉身就看見大哥像離這兒不遠的小巷走去。
巷子兩旁都是近三米高的圍牆,長期的潮濕使地麵滑滑的,應該長了不少苔蘚。
在這條老街上,除了路燈,大樓上的房燈,汽車的照明燈,其他都是一片漆黑,更彆說了偏僻的小巷。但令人意外的是,這條小巷有一個忽明忽暗的燈。
“你小子還挺厲害的,不過你應該要不行了,要不趁現在我還沒動手,求求我,我會考慮一下不打你。”
說話的是為刺頭小哥修長了脖子上套了一個鐵鏈子。正坐在靠牆的一個大木箱上,目光打量著麵前有點狼狽的小哥。
小哥站在忽明忽暗的燈泡下,腳邊還躺著兩個人,那兩人嘴裡嚷嚷著,右手捂著受手臂。
小哥沒有回答刺頭,邁過地上的兩人,向刺頭走去,刺頭挑釁的望著他。
大哥走進巷子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他認出了那個囂張的刺頭,是隔壁八中的社會哥——王畏康。躺在地上的兩人是他的小弟。
小哥停下腳步,目光懶散,眼裡帶有一絲諷刺盯著對麵的人。
突然迎麵飛來一個拳頭小哥,剛想側身躲開,就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接住了拳頭。
小哥看像那隻手的主人,他背對著他,隻看得見他的側臉。
王畏康“江沫?!你咋在這?”
江沫拿著拳頭,向後推了一把,側身望了望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小哥。因為背著光,看不清小哥的臉,隻看見他的眼裡充滿疑惑,鼻腔裡鑽入一絲清新的茉莉花味。
“大哥”陳淺哲揮著手走來“王畏康?你咋在這。”
“不應該是我問你們為什麼在這兒嗎。”
“我們出來吃宵夜。”
陳淺哲望了望四周,指著地上的兩人“你們這……打架了呀,還打輸了。”
“誰打輸了!要不是江沫突然出現,這個人早倒下了。”王畏康左手指著小哥,下一秒,王畏康感覺手臂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哢嚓。
“啊!”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始作俑者,包括地上躺著的兩人。小哥放開他的手臂,居高臨下的站著。
“你TM是不是有病,我打你了嗎。”王畏康吊著左臂,又換了一隻手指著他。
江沫上前抓住王畏康吊著的手臂“狗叫什麼,手又沒斷,隻是脫臼而已,接回去就行了。”
哢嚓“啊!”
“我……”王畏康怒瞪著江沫,欲言又止,又看向小哥,對著江沫說“這沒你們什麼事,趕緊走。”
江沫走向小哥麵前,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為什麼打架。”
小哥那無奈的眼神盯著江沫,一臉“關你屁事”的樣子。
江沫又問了一遍“告訴哥哥,你為什麼打架。”
小哥無奈的眼裡多了點火氣,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幾秒後,嘴裡緩緩道出一句“他打劫。”
“你哪個學校的?”
“一中。”
“好。”
江沫轉身看向王畏康,向後指著小哥“這是我學弟,你不僅打劫還打人,還三個打一個,不公平,所以這時我管定了。”
“你……”
陳淺哲走到小哥旁“你什麼你,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帶小弟打劫,沒報警抓你,都便宜你了。”
王畏康的臉已經憋紅了,“行,但他傷了我兄弟,給個交代!”
江沫走近王畏康,王畏康驚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江沫“交代?我學弟被你那兩兄弟打得都流血了,你怎麼不給我個交代。”
小哥一聽,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多了一些液體,原來流血了。因為傷的不重,隻是臉有點小腫,小哥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嘴角的血。
“而且那兩個人也隻是左臂脫臼了而已,接回去就行了,反倒是你不應該給我學弟出個醫藥費。”
王畏康沉默了。
“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跟你在這浪費時間,去給我學弟道個歉,這事就結束了。”
王畏康“……”
陳淺哲“咋了,不服氣呀,看來上次大哥下手輕了,還沒讓你長記性。”
王畏康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得走到小哥麵前,45度鞠躬“對不起。”
小哥輕笑了一聲,繞過王畏康,走向那個木箱,拿起放在上麵的電腦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沫將地上的兩人手接回去後,和陳淺哲一起走了。
王畏康“……靠!”
第二天,江沫因受不了李豪的“猴叫”,中午拒絕跟猴子去吃飯,到小賣部買了個飯團,準備去天台邊聽歌邊吃。
推開天台的門,一個有點眼熟的人正在那,坐在吃飯。
那個人聽到開門聲,抬頭望去,平靜的眼裡有點疑惑。
兩人相視了幾秒,江沫走向前“學弟,真巧呀,你也在這。”
學弟眼裡的誘惑瞬間平靜,又低下頭吃著飯盒裡的飯。
江沫坐在他旁邊,拆開飯團的包裝,咬了一口。看著學弟寬鬆的灰色衛衣,敞著領口漏出的鎖骨。
“你怎麼沒穿校服?”
小哥將筷子上的魚肉放入嘴裡,扭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嚼著肉。
“你不也沒穿。”
“校服這東西,穿著根本顯不出我的帥氣。”
“……”
“那你呢?”
“我轉校生。”
“哦,難怪,不然主任都不會放你進來。”
江沫從兜裡掏出藍牙耳機和手機,拿起一隻插進小哥耳朵裡。小哥夾著米飯的筷子停在了空中,扭頭盯著江沫。
“學弟高一的?”
“嗯。”
“我就江沫,學弟叫什麼。”
“謝白榆。”
“白魚?”江沫看向謝白榆飯盒裡的魚肉。
“你這條小白魚怎麼還吃同類兄弟呀。”
謝白榆將飯盒蓋上“你兄弟。”起身,下樓。
謝白榆頭也不回地走回教室才發現,耳機還在自己耳朵裡,但又不想原路返回去見那位說自己“吃同類兄弟”的學長。
他坐在位子上,盯著桌上的白色耳機。一隻手拿起耳機,塞進耳朵裡。
“請謝白榆學弟聽到廣播,明天請同樣時間,同一地點,來歸還學長的東西。請謝白榆學弟……”
謝白榆將耳機丟進兜裡,他曾想過自己托人將耳機還回去,或江沫托人來要回去……
當他聽到這則“廣播”時,心裡第一反應“人才”。。。。。
次日中午,江沫在天台上發現了一隻白色耳機和一包小魚乾。
之後,謝白榆身旁多了為話癆大哥,多了位說他“殘害同類”的學長,多了個稱呼
“小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