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知道鄭蘇葉被開除,鄭家找上了她,還給了補償,才鼓起勇氣過來跟沈拂瑜道一聲謝。

沈拂瑜伸手在李晴晴肩膀上拂了兩下,看起來就像是為她彈去灰塵一般,手腕間的鐲子卻是滑過一道暗芒,沒入了李晴晴的身體。

“你參加競賽,不管拿沒拿到名次,那都是你的事情,鄭蘇葉打斷了你的手,讓你無法參加比賽,本就是他們欠你的,不用因為收下他們給的東西有所負擔。”

“謝謝你,沈同學。”李晴晴再次道謝。

鄭蘇葉被開除,對被她霸淩過的同學來說,真是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尤其是聽說鄭蘇葉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事,性命雖然沒有大礙,聽說腿傷得很嚴重。她們不是聖母,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心裡很是痛快。

這就是作惡的報應。

這事沈拂瑜也聽說了,鄭蘇葉會出事,完全是被沈行舟的氣運反噬了,她幫不了沈行舟的忙,還連累她,所以沈行舟的氣運反噬到了她身上。

聽起來還是挺荒唐的,但還是發生了。

“你受傷的那隻手能給我看看嗎?”沈拂瑜說道。

李晴晴愣了一下,卻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自從受過傷之後,總有些使不上力,作業都不能好好完成,更彆提寫完試卷了,原本班級的老師知道她的情況,也很同情她的情況,雖然她現在調到了九班,有時候也會幫助她補習功課。

手上雖然不能寫,可知識是在腦子裡的。

沈拂瑜抓起她的手臂看了一下,李晴晴家條件不好,精心護理肯定是沒有的,可是醫院不至於連骨折都治不好,她這個年紀,恢複力又強,這麼久還時不時的疼,是真的有問題了。

隻見李晴晴手臂受傷的地方,有一股黑氣纏繞著。

沈拂瑜真是要氣笑了。

果真是大氣運者,身邊有什麼威脅出現,必定會有人跳出來為他解決,最後錯都是彆人的,他還是清清白白的。

甚至連彆人的運道最後也會為他所用。

沈拂瑜看似隨意捏了幾下,實則驅散了纏繞在李晴晴手臂上的黑氣。

“我懂一些醫術,同學,你的手已經沒有問題了。”

“醫生也是這麼說的,去醫院拍片子,也說沒問題,可是一寫作業就疼得厲害。”

沈拂瑜笑道,“這是一種心理問題,因為你的手受過傷,所以你潛意識裡給自己催眠,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寫了。這樣吧,我教你一個法子,你先試試看有沒有用。”

“什麼法子?”

“每天中午太陽最強盛的時候,你把受傷的地方照在太陽上,心裡默念十遍我的手已經好了,不會再疼了,念完再看看。”

“真的?”李晴晴覺得沈拂瑜這會兒就像是個忽悠人的神棍,可是看她認真的神色,又覺得自己不該懷疑她。

“有沒有用,你試試就知道了,同學,祝願你早日康複,早點考回實驗班。”

說著,沈拂瑜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手傷了沒關係,知識在你的腦子裡,就是你的,彆人可以搶走你一時的榮譽,卻搶不走你努力來的東西。”

李晴晴總覺得沈拂瑜意有所指,卻又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知道,自己這一趟是來對了,見過沈拂瑜之後,她突然覺得渾身輕鬆,就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枷鎖被拿掉一樣。

她看著沈拂瑜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姐,那不是李晴晴嗎?她找你做什麼?”

沈拂瑜看著朝著自己飛過來的功德,不動聲色的收進了自己的功德杯裡。

這才笑道,“撥亂反正,物歸原主。”

沈棠溪不懂,頓了一下猛地看向了沈行舟,她眼睛一會兒看沈拂瑜,一會兒看沈行舟,話雖然沒有問出口,可眼裡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尤其是看到沈拂瑜點頭之後,沈棠溪雙手緊握成拳,用力的錘在桌子上,“狗東西。”

沒想到沈行舟不僅偷了她家裡人的氣運,居然連同學的氣運都偷。

李晴晴的情況她也知道,畢竟當初那個競賽她也參加了,還為她惋惜過來著,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有那個狗東西的手筆。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把班級裡的同學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沈棠溪絲滑的轉變情緒,雙手抓著頭發,一臉的懊惱,“好難啊,好難啊,這道題怎麼這麼難啊!”

同學們收回了目光,甚至還有的感同身受,有的題目確實很難,也難道沈棠溪同學愁成這樣,學習確實很讓人瘋狂。

沈拂瑜瞅了一眼沈棠溪攤開的習題冊,默默地轉了回去,她也覺得難呢。

“啊,行舟,你怎麼流鼻血了?”隨著宋淼淼的尖叫聲響起,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沈行舟的臉上。

他白皙的臉上,兩道血痕尤其的顯然,特彆是他的手摸了一把後,血抹到了臉上,顯得他的麵容

宋淼淼連忙拿紙給他,沈行舟看著手上的血,隻覺得眼前陣陣發昏,他暈血。

“行舟,行舟。”看著沈行舟一頭栽了下去,宋淼淼頓時就慌了。

“快,送去醫務室。”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立馬就有人過來,幫著把沈行舟抬醫務室去了。

“姐,沈行舟不會要掛了吧?”沈棠溪臉上的笑容止不止不住,說話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儀態,樂得牙花子都快出來了。

沈拂瑜搖頭,“不是,隻是氣運物歸原主的反噬而已。”

沈家那邊的氣運,沈拂瑜布了陣法,都是慢慢過渡回來的,所以沈行舟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李晴晴不一樣,沈行舟從她那裡偷走的氣運,是被一下子抽回去的,雖然還是氣運深厚,可也架不住給他點懲罰,這不就流鼻血了。

沈棠溪不太懂,可架不住她高興啊,一高興,就解了好幾道大題,還拉著沈拂瑜一塊討論。

沈拂瑜想跑都跑不了,誰讓沈棠溪就坐在她後麵呢。

氣運反噬也就是讓沈行舟流了三天鼻血,最後被家裡接回去了,班裡沒有他的身影,沈棠溪這兩天彆提多開心了,飯都多吃了一碗。

隻是今天進教室的時候,又看到了沈行舟坐在教室裡,沈棠溪的笑容刷一下就消失了。

沈拂瑜點了點她的手背,沈棠溪才反應過來,差點又被這個狗東西影響了。

等她們準備回座位的時候,沈棠溪才注意到她姐旁邊一直空著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

仔細看才想起來,這是那位傳聞中的同學陸商周。

“姐,陸商周來上學了。”

沈拂瑜進教室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位陸商周同學了。

他實在是太顯眼了,不僅長相顯眼,那一身的氣運也很是顯眼,在教室裡,顯得格格不入,跟彆人好像不是一個頻道的。

教室裡時不時有同學看他,對方好像習以為常,目光始終落在手裡的書上。

沈拂瑜看得不是他的臉,是他身上的氣運,正在朝著沈行舟輸送。

難怪體弱多病不來上學呢,學校裡有個吸他氣運的人,這身體能好起來才怪。

“那天見到的那個陸夏陸總,就是陸商周的姐姐。”沈棠溪小聲道。

“看出來了。”

陸商周的眉眼和陸總有幾分相似,隻是陸總顯得更英氣,陸商周的眉眼更柔和些,靠近左眼的地方還有一顆小痣,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正常這副病態的模樣,讓他顯得過分好看,有點不像個正常人類。

見沈拂瑜走過來坐下,他的眼睛就從書上,落到了她的身上。

直到她坐下,猶豫了良久,才開口道,“同學,你好,請問你是新來的嗎?”

“對,我是這學期剛來的,我叫沈拂瑜。”

“你好,我叫陸商周。”說話的時候,陸商周掩嘴輕咳了兩聲,聲音很輕,有些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我聽我姐姐提過你,她說你很厲害。”

沈拂瑜挑眉,直接道,“謝謝,不過陸同學,你有話可以直說的。”

陸商周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新同學人挺直接的,隨後神色認真的看向沈拂瑜,心裡做了一番建設,才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有病,還病得不輕。現在你坐我旁邊,我怕傳染給你。”

“哦。”沈拂瑜應了一聲。

“我真的有病。”陸商周特地把有病兩個字咬重了。

他說話的時候,又有不少同學看了過來,就連沈行舟都看了好幾次。

見宋淼淼也在看,伸手把她的腦袋轉了回去,冷聲道,“看題。”

宋淼淼俏皮地衝他吐了吐舌頭。

沈行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可是餘光掃到陸商周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沈拂瑜也看向了陸商周,從他的麵相上來看,這個人的命格真是好,還是極其好的那種,這是與生俱來的好命格,跟沈行舟那種偷來的還不一樣。

可是現在這種好命格出現了問題。

沈拂瑜隻看了一會兒,就聽到沈棠溪歎了好幾次。

如果真按照她夢見的那樣,這位同學高中畢業沒多久就去世了,那確實有問題,擁有這種命格的人,絕不可能會早早去世的。

“同學,你在聽我說話嗎?”陸商周又問道。

“在聽啊,同學,你隻是生病了,又不是得傳染病了,不必怕傳染給我,調位置的話挺麻煩的。”

陸商周一個勁的強調自己有病,就是想著讓她換個座位。

沈拂瑜也不是多勤快的人,既然坐在這裡,就不大願意動彈了。更何況同學三天兩頭請假,不就等於自己一個人坐這裡。

所以,她不換。

如果同桌想換的話,她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