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爾靠在鋼鐵的懷抱中，卻並不覺得冰冷，相反，非常有安全感，平穩的睡意開始襲來，但她當然不會這個時候睡覺。
她開口：“蜘蛛俠，你知不知道，中城高中有你的粉絲後援團。”
托尼最感興趣，他挑眉：“蜘蛛寶寶已經有粉絲了？看來你做得不錯。”
雖然彼得不太喜歡那個名字，但收到來自偶像的表揚，他還是忍不住高興，斯塔克先生承認了他，是不是代表著他離成為超級英雄又近了一步。
“後援團，聽上去很新鮮，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我還能擁有這個。”
托尼：“等你成為像鋼鐵俠一樣的人的時候，就不會覺得新鮮了，不過，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當然！”彼得備受鼓舞。
等他們兩人說完，德米爾才再次開口：“麗茲也在俱樂部裡，他們想要寫信給你，要怎麼才能讓你收到呢？”
彼得有點難過，他還以為是德米爾也是蜘蛛俠的粉絲，原來是幫麗茲問的。
“等到有機會，我會去那個俱樂部的，隻要把信放在俱樂部裡就好。”
等他明天也去探探那個俱樂部。
托尼精準地定位到德米爾的家，懸停在她窗口，德米爾驚訝：“斯塔克先生知道我住在哪裡嗎？”
“我不是故意探查你的隱私，住院單上寫的。”他當然是故意查的，但他不像某人一樣監控和監聽器不要命地裝。
德米爾微笑點頭：“原來如此，斯塔克先生記性很好。”
“回家吧，小女士，現在時間不早了，小孩子們都該睡覺了，而不是在外麵的空中閒逛。”托尼把德米爾從窗戶外放進去，確保她站穩後才鬆開手。
德米爾：“你要進來坐坐嗎？”
“不用，我和蜘蛛俠還有事要談。”托尼貼心地關窗戶，“不要在晚上隨便放人進屋，白天也不要，如果在紐約遇到事及時聯係我。”
“好。”德米爾看著托尼關上窗戶，在醫院的時候，托尼就把私人號碼給了她，有鋼鐵俠的私人號碼，整個紐約都找不出幾個吧？
德米爾還沒打算睡覺，說起後援團，明天正好有給蜘蛛俠寫信這個活動，她打賭，彼得一定會想和她一起去。
她當然也有東西想送給蜘蛛俠，她打開床邊的櫃子，裡麵有一個紅色的麵罩。
［該睡覺了。］
德米爾一笑：“你竟然會催我睡覺，小D，你怎麼像個老父親一樣？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這當然不是我的風格，所以你更需要反思！首先，你現在的身體不好。其次，如果你熬夜是為了自己，我就不管你，但你竟然是為了那個小子！］
德米爾繼續做手中的事：“好好好。”
［嘿！］
“大功告成。”德米爾放下手中的麵罩，曆經好幾天，她終於做好了。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現在就睡，晚安。”
德米爾已經洗漱過，她脫鞋上床蓋被關燈一氣嗬成，小D不好意思再開口，萬一吵到她睡覺怎麼辦，本來就夠晚了。
他真是拿她沒辦法。
第二天，彼得像往常一樣送德米爾上學，放學後，他沒有和平時一般換上蜘蛛俠的衣服送德米爾回家，而是主動找上德米爾。
彼得開口：“德米爾，聽說學校裡有個蜘蛛俠後援會？”
“是啊，我前段時間就加入了，有時候中午會去看看，想著你和蜘蛛俠都是朋友了，就沒有告訴你。”
怪不得彼得不知道這件事，中午他和德米爾向來是分開的。
“那可以帶我去看看嗎？當然，關於我和蜘蛛俠的關係，記得保密。”
“我不會說出去的，蜘蛛俠是個很好的人。”
在德米爾口中聽到蜘蛛俠的好話，而且德米爾還不知道他和蜘蛛俠是同一個人，彼得總覺得怪怪地，甚至有點難受。
“今天剛好在組織活動，比前幾天都熱鬨，我帶你去看看。”
德米爾自然地拉著彼得的手臂，彼得僵硬一瞬，輕咬著下嘴唇沒有反抗。
［一副被強迫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
後援會建立的俱樂部就在學校附近，德米爾拉著彼得走進去，湯普森迎麵而來，彼得下意識地繃緊脊背。
湯普森麵帶和善的微笑：“德米爾，你今天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德米爾禮貌回複：“尤金，我帶彼得來看看。”
湯普森注視著彼得：“你也喜歡蜘蛛俠？這裡可不是普通社團，是蜘蛛俠的後援團。”
“是的，我喜歡。”彼得後退一小步，明明他已經是蜘蛛俠了，卻還是有點恐懼湯普森，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
“哥們，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品的。”
想象中的爭鋒相對沒有發生，湯普森更大幅度地提起嘴角，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離開了，徒留彼得在原地疑惑。
“湯普森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被湯普森霸淩都不習慣了。
一顆糖被塞進他的嘴裡，甜味彌散開來。彼得轉頭一看，糖紙正捏在德米爾手裡，上麵還畫著蜘蛛俠的Q版大頭像。
德米爾現在彼得麵前晃了晃糖紙，又指向一邊的盤子，輕輕一笑：“蜘蛛俠俱樂部出品，這個頭像還是我設計的，很棒吧？”
“你還會這個，好厲害。”
“我會的還多著呢，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給你看。”
聽到這句話，明明知道德米爾不是那個意思，彼得還是心裡一抽。
德米爾，真的隻能活到十八歲嗎？
不，她一定會活很久很久的，至少，要活得和他一樣久吧？不，也不能這麼想，如果他要做一個超級英雄的話，壽命就也說不清楚了……總之，德米爾一定要好好活著。
彼得試探著張開手去碰德米爾的手指，趁著德米爾放鬆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
德米爾有點詫異，但沒有拒絕。
“德米爾！”
麗茲一瘸一拐地朝德米爾走，眼神還落在德米爾與彼得交握的手上。
“你們……”
德米爾鬆開彼得的手，朝著麗茲衝過去，打斷了麗茲的話：“麗茲，你這是怎麼了？”
“我昨天練習舞蹈把腿摔了。”
德米爾皺眉：“然後你又跑來俱樂部了？不得不說，你是蜘蛛俠的真愛粉。”
麗茲看著好友。
德米爾可能對彼得有好感，但大概還達不到那種喜歡的程度，不過彼得就說不好了。
“德米爾，彆說我了，你更喜歡蜘蛛俠還是更喜歡彼得？”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的彼得腳步一頓，停留在德米爾的兩步之外。
德米爾捂臉，怎麼大家都關心這個問題。明明兩個就是同一個人，但如果非要問她……
“我更喜歡彼得，因為彼得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相較於蜘蛛俠，她當然更喜歡彼得，喜歡那個原原本本的赤誠又笨拙的男孩，不是彆人眼中的英雄，而是他本身。
［那蝙蝠俠和布魯斯你更喜歡哪一個？］
這她還真選不出來，蝙蝠俠和布魯斯早就難舍難分了，不撕裂是痛苦，強行撕裂更是痛苦。
無解。
麗茲想到另外一件事：“噢對，德米爾，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麗茲從沒讓她幫過忙，都是主動幫她拿東西，隻要她可以做到，她是不會拒絕麗茲的請求的。
“我現在沒辦法登台演出了，一周之後，你能不能替了我的位置，隨便表演一個節目都行，隻要你上去，沒有人會覺得你表演得不好的。”就憑德米爾這張臉，能上去大家就滿足了。
一周後的表演？德米爾倒是知道這件事，每年都有一個春季表演日。
“我可以不跳舞嗎？”
這個她是真不擅長，關於運動，她隻會一些搏擊和散打，跳舞的話，除了之前和提姆學過一些雙人舞，其它一竅不通。
“當然，你想表演什麼都可以。”麗茲明白這是德米爾答應她了。
“那就好。”
“德米爾，你真的好好看。”麗茲捧起德米爾的臉，仔細地欣賞，感受到德米爾的懵，她繼續說話，“我不是女同，但是你真的很好看。”
德米爾臉紅了，把頭偏向一邊：“謝謝你，麗茲。”
［原來這才是讓你臉紅的正確方式。］
彼得總覺得氛圍不太對勁，他輕輕向後拉德米爾，德米爾後退了一步，麗茲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德米爾看向彼得：“怎麼了，彼得？”
“沒事，我們不是來逛俱樂部的嗎？帶我去其它地方瞧瞧吧。”
麗茲接話：“寫信的地方安排在那邊，非常熱鬨，你快去看看。”
德米爾朝麗茲指的方向走，彼得想要跟上，卻被麗茲伸手攬住，他把視線投向麗茲：“麗茲？”
麗茲微微昂首：“膽小鬼最後可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彼得沒想到麗茲會給他說這樣一句話，他抿唇，他真的是膽小鬼嗎？大概是的。
他明明就是喜歡德米爾，以朋友身份自居的同時卻企圖不讓彆人靠近她，不想讓任何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人靠近她。
哪怕是蜘蛛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