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你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嗎？”小醜牽著德米爾。

“我……沒有吧。”德米爾清楚地知道自己最恐懼的事物，但她永遠不會告訴小醜，即使這讓她有點遺憾。

“好吧甜心，那傷害爸爸的人要怎麼對付？”小醜換了個話題，他帶著德米爾來到一個屋前，他悠哉悠哉的步伐透露著對對方的毫不在意，但又因為某些目的來到這裡。

德米爾抬頭看，這間屋子和之前她被投放的地方簡直一模一樣，潮濕，破舊，似乎是貧窮和即將犯罪或者已經犯罪的明示。

“他們是怎麼傷害你的？”

小醜看著白發的少女，他喜歡她眼中的瘋狂，但那點瘋狂太微不足道，要讓她更加地像他才行。

他大大地裂開嘴角，自帶的笑容誇張得不行，和一邊天使般的女孩形成鮮明的對比，隨便抓出一個哥譚的小孩都會被他嚇到。

沒有等到小醜的回話，德米爾目送著他進入了屋子，然後呼喊聲，辱罵聲，槍聲，接著是落地聲，最後是血腥味，它們一起湧進她的身體。

德米爾的心臟平靜地起伏著，雖然心情波動不大，但她能確定自己是有輕微的害怕的，不過她不能逃，也不想逃。

她要和小醜在一起。

“甜心，讓我來考驗考驗你。”小醜的音調十分婉轉，卻帶著急切的催促。

他把一個還在喘息的人扔在他們之間。

德米爾定眼去看，那個人離死估計不遠了，但確實還活著。小醜已經繞到了她身後，把她半攏在懷裡，他的手臂像毒蛇一般纏繞著她，最後把一把手槍塞進她手裡。

“殺了他，小寶貝。”

德米爾的喘息也變得粗重起來，她握住手槍的手想要放下，但被小醜死死抓住，隻能對準地上的人。

“他還活著。”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好感度：10］

小醜的聲音蠱惑著她：“寶貝兒，我當然知道，所以，殺了他。”

除了小醜，她的內心似乎也有一道聲音。

殺了他，殺了他就會開心。

你是不可戰勝的。

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德米爾的額頭上附上了細密的汗珠，即使失去了記憶，她也能確定，自己一定殺過人。但這不代表，她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奪走一個她不知底細的人的生命！

她深吸一口氣。

沒事，隻要扣動扳機，他就死了。

她拿著手槍，緩緩抬起，對準了地上人的眉心。

“對，這才是我的小甜心。然後開槍，甜心，這是我特意改造過的手槍，後坐力不會磨壞你脆弱的皮膚的……”

聽聽，什麼好父親發言。要不是他才捅了她一刀，她都要信了。

“不，我做不到。”

［好感度：0］

德米爾抖動得越來越厲害，她突然生出一種想法。

要是能一槍把小醜崩了就好了。

但是，她不是愛著他嗎？

感受到女孩越來越劇烈的抖動，她身後的小醜突然又興奮起來。

［好感度：30］

靠，什麼變態！

他低低地笑著：“沒關係，我的女孩，讓我來教你，要怎麼處理掉冒犯自己和冒犯父親的人。”

德米爾的手被另一隻手包住，她儘全力撐開手指，手背上的骨頭凸出，但依然無法擺脫男人的掌控，他的力量比她大得多。

“不！”

眼看著扳機就要被扣下，她隻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就在這時，從遠處飛來一個黑色的飛鏢，切斷了她手中的槍，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小醜放開了她。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脫力了，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汗水浸濕的頭發紮著她的眼睛。

一個男孩把她扶起來，他身體緊繃，她敢肯定，如果她反抗的話，他就會馬上製服她。

“你沒事吧？”

“我沒事。”

提摩西.德雷克，aka羅賓看著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孩，她看起來非常脆弱，尤其是那一頭白色的長發，仿佛是用生命與惡魔做過交易。

她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他甚至不敢用很大的力氣，害怕不小心就戳破她的皮膚。

德米爾借著男孩的力氣站起來，一隻手還搭在他的小臂上。她這才認真地觀察起男孩，他帶著一張麵具，穿著紅綠色的製服和一件黃黑色的披風。

老實說，這個配色有點怪。

她點開他的姓名介紹。

［提摩西.德雷克（羅賓）］

看來他確實有兩個身份，不用說也知道，蒙麵的人都這樣。

“羅賓？”

“嗯？”

“你們能放過小醜嗎？”

“當然不能。”

提姆應該現在就把這個女孩抓起來，她顯然是和小醜一夥的，但他竟然有點猶豫。因為她的眼睛，是那樣的乾淨透徹，像是沒在人類社會中生活太久。

“你為什麼不去幫他？”提姆不認為這個女孩是善茬，能和小醜混在一起的，一個比一個不好對付。

“我知道，我們做錯了事，你們抓我們走是應該的。”德米爾主動伸出手，湊到提姆麵前。

提姆最後還是把她拷上了。

畢竟，不能小瞧任何一個可能是敵人的人。

小醜也被蝙蝠俠製服了，在反抗中，他的臉被打出了血。德米爾覺得自己應該心疼的，但是卻不心疼，不過，她還是想和小醜待在一起。

貓耳男人拖著小醜朝她和羅賓走過來，他看上去脾氣不太好，很可能也不太會說話。她打開他的姓名介紹。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

“蝙蝠俠先生，能把我和小醜關在一起嗎？”

［好感度：40］

“Oh，我的好女兒。”小醜一邊說話一邊吐血，笑容依然掛在他的臉上。

德米爾被這笑給感染了，深入靈魂，不得解脫。

“你是他女兒？”蝙蝠俠秉持著能多說話就少說話，能少說話就不說話。這讓他像一座沉默的雕像，隻有憤恨和疑惑能夠撬開雕像的嘴。

德米爾沒有反駁，她鄭重地點頭，臉上凶狠：“對，要是讓我離開他，我就要殺了你們。”

蝙蝠俠當然能夠看出她說的不是真話，她看起來完全沒有殺傷力，似乎隨便一個成年人都可以輕鬆地扭斷她的脖子。但她的來曆很蹊蹺，而且他不會對任何可能的威脅鬆懈，還是先關到阿卡姆去，仔細調查一番再下定論。

“你不把我押送起來嗎？像蝙蝠俠那樣。”

小醜在被蝙蝠俠拖行，德米爾卻是在羅賓旁邊走著。

她看著小醜。

嘿，你也有今天。

“不，我相信你不會逃跑。”

“謝謝你。“德米爾笑了。

騙子，他明明非常警惕，隻要她有動作，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對她動手。

提姆看著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德米爾。”

“你的頭發為什麼是這個顏色？”

提姆懷疑德米爾的頭發顏色也是某種化工產物的作用。

“對啊，為什麼我的頭發是這個顏色？”

德米爾好說話地要命，她本人也非常好看，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學校裡一定會非常受歡迎，既因為她的外貌，也因為她的性格。

但她不是，提姆感覺有點胸悶。

他們終於到了阿卡姆，蝙蝠俠抽了德米爾一管血。

“我能和小醜一個房間嗎？”德米爾瞪大眼睛看著蝙蝠俠，試圖萌混過關，但沒有任何作用，冰冷的手把她塞到了小醜隔壁的牢房。

“再見，蝙蝠俠先生。”德米爾招呼著貓耳男人，“我能摸摸你的貓耳朵嗎？”

男人隻給他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好吧，不能摸就算了。沒有機會，她自己會創造機會的。

她的眼裡閃過一點亮光，提姆竟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我覺得你要是去摸他，他應該不會打你的，最多把你抓回來。”

“謝謝你，羅賓。”

提姆看著女孩無知無覺的樣子，心裡發軟，他還是第一次在小醜身邊見到她，也許她真的什麼也沒做過。

她一定是被小醜蠱惑了。

“再見，我們會查清楚一切的。”這句話也不知是說給德米爾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再見。”

德米爾看著提姆的背影。

這麼容易，就相信她了啊。

她的心裡莫名地酸澀與快慰。

“我可憐的小女兒，這麼快心就被壞男孩勾走了嗎？”小醜在一小時前才被打到站不起來，現在似乎已經好了，如果不是他臉上的血和傷口，沒人會覺得他受過傷。

“不，我沒有，我最愛的一直都是你。”

“是嗎？”小醜的笑不達眼底，任何表情都被他做出一種嘲諷和荒謬的感覺。

“要是小寶貝那天不愛我了，我會親手殺了小寶貝哦。”小醜試圖穿過鐵欄捏德米爾的臉，但被電流狠狠地刺中，他又把手收回去。

“我知道。”德米爾心中燃起一團火，這團火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在消失殆儘後又死灰複燃。

這是病態的。

但就是要這樣糾纏下去。

儘管來吧。

德米爾不知道小醜又跑去搗鼓什麼了。其實她也不是很關心，她也許不是真的愛小醜，但小醜的存在確實讓她覺得滿足。

小醜終於又湊到她的牢房這邊。

“小甜心，期待馬上要發生的好戲吧。”小醜晃著腦袋，“它一定會讓你哈哈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