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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著急。

連你這個意外的、也許可以算是初吻的“打啵”都顧不上。

好像,接吻和打啵是一個意思哈,那沒事了。

他們打球的手,何其重要,要是有什麼事,你無法想象他要怎麼辦。

儘管是日向翔陽自己衝過來的,可也是他在摔下去的時候護著你的頭,導致他的手受傷了。

砸那一下,萬一骨折了……

你一下子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我沒事。”要不是你說,他還沒察覺,現在覺得好痛。

小太陽:QAQ。

他還沒哭,看你這副樣子,哪裡還記得疼,連忙擺擺手,“我真的沒事,不要緊的前輩。”

幸村精市輕咳一聲,“那邊有醫務室,去處理一下傷口。”他眼神淡了下來,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柔軟的唇瓣在指腹下,屬於少女的溫度從指腹傳至心臟處。

炙熱的、劇烈的跳動著。

你哪裡知道,此時看上去還算冷靜的少年,非常想用什麼去將你唇上的氣息驅散。

隻是手指擦了擦,哪裡夠呢?

你吸吸鼻子,眼淚汪汪的,拉著日向翔陽去那邊的醫務室。

這麼大的運動館,醫務室這種類似的地方肯定少不了。

來到醫務室,你眼睛還是紅紅的。

那位醫生看到你們三個,脫口而出:“不是剛來過嗎?”

[欸,剛來過?什麼情況,誰?是幸村嗎?]

幸村精市道:“不好意思,醫生,他受傷了,幫他看看吧。”

醫生和你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日向翔陽的手背看上去傷的很嚴重,尤其是指背的關節處,深可見骨,你感同身受的覺得疼的快死掉了。

“彆擔心,不會有事的,彌生。”

這個時候,身邊的幸村精市給了你很大的安全感,在醫生給日向翔陽檢查時,你幾乎腿軟的站不住,整個人的力量,都靠在幸村精市的身上。

他拿指腹幫你擦了擦眼淚。

溫熱的觸感,讓少年心裡不太平靜。

不喜歡你哭,尤其是因為彆的男生哭。

即使心底知道,如果不是剛剛彆的男生用手托了一下你的頭,你這樣直挺挺的倒下去,傷到大腦隻會很嚴重。

可,不也是這位彆的男生害你摔跤嗎?

所以為什麼要自責呢彌生。

因為自責和擔心而哭出來的彌生,真是……

讓人不怎麼開心啊。

“會沒事的,彆哭,彌生。”

他聲音有些低,安慰著你,你在他這種輕哄的聲音中終於緩下來。

“我沒事的,幸村。”

“嗯,那就好。”

幸村精市在你眼尾的手指,再次下落到你唇上。

想、再擦一擦。

他還是很在意。

想把屬於彆人的印記擦乾淨。

可你唇上磕破的地方,他都不舍得碰,會擔心你感到更加疼。

隻能摩擦著唇上傷口以外的地方。

要、用彆的東西才能覆蓋啊,彌生。

好想……

“怎,怎麼了?”

幸村精市斂下逐漸深沉的眸,“沒事。”

醫生說檢查結果出來了。

這裡的檢查很迅速,都是專業的,畢竟是運動館裡。

還好,小太陽的手,沒有傷到骨頭,是皮外傷,不會影響打球,不過這兩天最好不要打,不然會疼。

對小太陽來說,皮外傷約等於沒有傷,他自然要繼續打球的。

日向翔陽簡直智商巔峰,巴巴的看你走過來,說:“前輩,好疼喔。”

你一下就心疼了。

[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家小太陽這種表情啊。]

醫生幫日向翔陽處理傷口,你在旁邊看著,日向翔陽趁機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拉住你的手。

前輩,香香,貼貼。

偷到香的小太陽,單純的小太陽,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白切黑的死亡名單。

“彌生,我先走了。”

你回過頭,頷首,“好,你先走吧,謝謝你啦。”

他笑了笑,轉身離開。

處理傷口時,確實有點疼。

日向翔陽不知道自己這樣示弱會讓你心疼、憐惜。

孩子隻是想讓你的眼神多放在自己身上一會,孩子有什麼錯呢。

見日向翔陽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心疼的說:“醫生,輕點輕點,拜托拜托。”

“已經很輕了!”

“再輕一點,再輕一點,拜托了。”

醫生:“!”

焯!

“你行你來。”

真是的,他已經用了最最輕的力道啦,這麼個大小夥有這麼嬌弱嗎。

“好,那我來。”

醫生:???

你接過醫生手裡的工具,給日向翔陽處理傷口。

日向翔陽那可憐兮兮的神情,瞬間變得像是熱情修勾,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疼嗎?”你問。

“一點都不疼。”小狗滿足的回答。

醫生:???

合著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唄豈可修。

醫生大無語。

你處理傷口的手法沒有醫生標準,但小狗喜歡,醫生便咬牙看著。

等一下哦,他們兩個都是男孩子吧?

看衣服還是隊友。

嘖,現在的小男孩哦,嘖嘖嘖。

醫生監督你給日向翔陽處理完傷口,又囑咐幾句,開了盒消炎藥,讓他晚上有空再過來換藥,或者把碘伏和棉球繃帶帶回去讓他的好哥們你幫他換。

日向翔陽是回來拿護膝的,結果發生這種事,你想勸他休息一下午,但小太陽不願意,還是要回排球館,你隻好和他一起回了排球館。

因為嘴巴上有傷,你又把口罩戴上了。

想起幸村精市,以及醫生的話,你把關機的手機打開,給他發了個消息問他怎麼樣,他沒有回,你不放心,在排球館沒待一會,準備去網球館。

“教練,潔子,日向手受傷了,你們看著他讓他不要太拚,我去隔壁一下。”

教練:“就是說,彌生,再帶點好東西回來。”讓少年們更有動力吧。

嘻嘻。

你和教練對視,斜眼笑,頗有點狐朋狗友的意思。

網球館內,恰好換上了幸村精市,他的對麵是手塚國光。

兩大部長!

你一下就被吸引了目光。

挪到立海大那邊,少年們分出點注意力,仁王雅治更是薅了把你的腦袋,被真田弦一郎看了眼,笑著收回手。

“居然是部長和青學的部長。”

許是這種機會格外難得,四個學校的少年們都看的格外認真。

你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手塚國光本就是沒多少表情的類型,冷淡也有自己的溫柔且強大。

而幸村精市,你是第一次,看到少年這樣完完全全冷漠的表情。

他今天,真的和平時不一樣,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表情,好冷漠。

咱就是說,咱們是運動少年,不是搞玄幻的吧?

很可怕欸!

[這個球,感覺打在身上,絕對要死十個我吧。]

少年們:“……”

兩大部長的對決,沒有人在計分,隻是看著他們打而已。

球場上的少年,認真的樣子,著實吸引人。

是最最耀眼的星光。

你不自覺勾起唇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幸村精市和手塚國光結束對決,兩個人在網前商業互誇一會,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之後回到隊伍這邊。

“來了嗎,彌生。”

幸村精市開口,你才聽到,他的聲音有些許的鼻音。

“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有回。”

“我,我來看看,才,才不是擔心你呢,哼。”

這種語氣說出來讓你老臉一紅。

幸村精市彎起嘴角,拿乾毛巾擦了擦汗,“我沒事,請放心,彌生。”

“那個醫生說……”

“可能認錯了。”

幸村精市回答道。

你被幸村精市糊弄過去,他沒有事,你也放心了。

你再慢慢往青學那邊挪。

“部長,真的不用休息嗎?”

有隊員不放心的問。

“不用,晚上再休息也一樣的,我想和你們一起。”而且,和手塚他們交手,比他想象的好一點。

“可是你……”

幸村精市披上衣服,看向你慢悠悠的背影,唇角不自覺揚起,“不要告訴彌生。”

你來到青學這邊。

[咳咳,怎麼開口再薅一點乾汁呢~]

你偷瞄的小樣子,著實明顯,便聽到越前龍馬噗嗤一聲。

“你笑什麼?”

“好笑,就笑了。”

你:“???”

不二周助適時的問:“彌生要做什麼?”

“那個,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我可以拿東西跟你們換,你們吃零食嗎,我有很多更多哦。”

乾貞治當即表示沒問題。

讓他乾汁的風吹的更猛烈一點吧,太妙了真是太妙了。

你表示等晚上會給他們送零食去,拿到乾汁,偷瞄兩眼青學的少年們,回到立海大這邊。

“還知道回來啊大小姐。”

你:“那當然~”

畢竟我是立海大的經濟顧問欸。

你和小海帶他們吵吵鬨鬨一會,擺擺手,表示自己要回烏野了。

這次好歹是和烏野來合宿的。

在排球館待到傍晚,太陽落山,少年們才歇下來,去吃晚飯,至於晚上是出來卷還是做什麼,就看他們自己了。

一下午的收獲很不錯,看懂自己長處短處,學習不少東西,對少年們來說這就是合宿的作用。

你穿著烏野的隊服,和西穀夕、日向翔陽是烏野的三大小矮子,你比他兩更矮,有時候看背影,都不像個男孩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餐廳吃飯。

日向翔陽的手受傷了,你自覺要負責小太陽的傷,幫他打了飯,看到沁紅的繃帶,知道下午打球,讓他的手傷口估計又流血了。

“日向,傷。”

你和烏野的大家坐在一個桌子上,擔憂的說:“要不我喂你吧?”

剛想說不要緊沒什麼事的日向翔陽猛一點頭。

“好!”

“前輩!”

太好了,前輩居然要喂他欸!

還有這種好事!

你拿勺子舀起飯,還沒送到日向翔陽的嘴邊,對麵的月島螢忽然站起來,凳子和地麵發出滋啦的聲音,讓人頭皮一麻。

月島螢走過來,把你拎起來,你撲騰一下站定,“做什麼啊?”

“我來喂他。”

眾人一呆。

他們是打球打出幻覺了嗎,前輩喂日向就算了,月島來湊什麼熱鬨?

他是那種會去喂日向飯的人嗎?

完全不是啊!

日向翔陽也呆了呆。

月島螢一勺子塞日向翔陽嘴裡,“來,吃吧,日向翔陽。”

小太陽:QAQ。

“其實我自己吃也行的,我的手沒那麼脆弱。”

月島!退!退!退!把我那麼大前輩還給我!

你在月島螢原來坐的位置上發出感歎:“大家關係真好啊,哈哈哈。”

山口忠震驚,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前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日向翔陽另一邊的影山飛雄扒了幾口飯,看看你,說:“笨蛋,你自己吃不了我也可以喂你!”

就不用麻煩前輩了!

“我說我可以自己吃啊!”

月島螢嗬了一聲:“你不說還以為你這個手已經不能用了呢。”

彆以為他看不出來你小子想什麼,騙騙彌生得了彆把自己也騙了。

小插曲結束,落後一點的音駒、梟穀以及稻荷崎也來了。

你們桌子上還有位置,雙生子一下就過來了。

安排的明明白白。

落後一點的其他少年見狀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相當和諧。

吃到一半,網球那邊的少年們也結束過來吃飯了。

你看著他們一個個走進來,覺得對自己的眼睛很美好。

不過怎麼沒有看到幸村。

你便在真田弦一郎路過你們這邊是攥住他上衣的衣擺。

真田弦一郎垂眼看了看你的手,但沒說什麼。

“有什麼事?”他問。

“幸村呢?他沒有一起吃飯嗎?”

少年一如既往的神情似乎閃過什麼,回道:“他現在不吃。”

你怯怯的鬆開他的衣擺。

[救命,一不注意就拉上了,不會,不會打我吧?]

害怕.jpg。

真田弦一郎:“……”

就是說,他真有那麼可怕嗎?

他看上去很像一個會打女孩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