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6章 儒以文俠以武二(1 / 1)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他會點到哪個為止?”

趙長安看到不但白以德看到了他,就連金勝宇也看到了他,不過金勝宇看到趙長安在打電話,所以沒有迎過來打擾。

電話那邊的李馨沉默了一下,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白靈師姐的話要遠比我的有用。至於點到哪裡,第一取決於他的心情,其次是白靈師姐的話,還有你得讓他知道,是你把白靈師姐壓在下麵,這樣他在試過你得真實實力以後就會知道,要不是白靈師姐願意,你壓不住她的,或者你能僥幸成功,之後就得斷胳膊斷腿。”

這話趙長安怎麼聽著都感到彆扭:“我可是和她第一次見麵,你想多了。”

“我管你!”

電話那邊李馨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又問道:“你有師姐的電話麼,彆說沒有。”

“真沒有。”

“那你記著,現在那邊是早晨八九點,也不打擾她。”

趙長安朝著金勝宇比劃了一下手機,示意還得打一個電話,金勝宇笑著擺手表示沒關係。

而白以德則是目光變得有點怪異的望著趙長安,趙長安注意到自己說道白靈,還有趴在她身上的時候,這家夥的臉色就變了,似乎懂唇語。

在問‘我想問問,我打得贏打不贏他?’‘他說的點到為止,是不是說話算數?’,這貨眼睛裡麵都是很詭異的笑意。

“真是一個遍態!”

趙長安在心裡麵罵了一句,提醒自己下麵說話得注意了。

“嘟嘟嘟~”

電話在那邊接通,傳來白靈的笑聲:“趙長安,還完整麼?”

“差不多要黃,被堵在酒店門口了。”

“那說明你要跑,不然你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拿著帖子拜門,誰會堵你?”

“你得對我負責!”

趙長安說得很嚴肅。

“嗬!”

白靈在那邊不屑的笑了出來:“我又沒和你上床,負什麼責。”

“我真不想打,李馨說我不是菜。”

“可你是我們的菜啊,你不讓我吃,那隻能便宜我師弟了。”

“其實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商人。”

趙長安說得幽怨。

“哈哈,趙長安,趙商人,你這是在國內做生意做傻了,真以為國外和國內一樣麼?國外才真的是血腥滿地,弱肉強食,隻不過東南亞那邊的這種氛圍更加的講規矩,江湖氣更深一點而已。在哥譚市這邊你知道怎麼掙地盤麼,衝鋒槍都是小意思。這個世界,彆說你是商人,我是啥啥的涇渭分明,本質上都是兩個字——生存!”

白靈顯然才起床沒啥事兒,聊興正濃。

“你給他打個電話,咱們不打架,以茶會友。”

“你沒這麼大的臉!”

“那你說怎麼辦,真要我缺胳膊斷腿?”

“和我打三場。”

“行!”

聽到趙長安這邊回答的不帶一秒的猶豫,電話那邊的白靈又好笑又好氣:“你可真是一個大鏢師,滿嘴跑馬,真不知道你怎麼練成了君子不器。反正你在這邊有大動作,不像窮鄉僻壤的東南亞,可能幾年不去一趟,不怕你跑得了。掛了!”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盲音。

趙長安也是無語,不過還是把手機放進兜裡,長歎一口氣,朝著白以德和金勝宇走了過去。

“長安,你居然認識白師,我可是他的記名弟子!”

金勝宇滿臉的高興。

聽得趙長安直想翻白眼。

“你答應我師姐啥,能讓我和你以茶會友?”

白以德好奇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長安,評價說道:“怎麼看都是很一般。”

“這可能是我和你師姐的緣分。”

白以德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接聽。

“彆把他打殘了,我還要玩兒呢。”

白靈在電話那邊隻說了這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嗬嗬~”

白以德放下手機,朝著趙長安笑眯眯的說道:“聽說你定了明早的機票,為了不讓你成為言而無信的人,我隻好過來幫你了。”

語氣真誠,是那種發自肺腑的關心。

——

白家武館,演武場。

白以德掃了演武場四周擺放的刀槍棍棒一眼,對趙長安說道:“隨便選。”

“你呢?”

知己知彼,知道對方的選擇,自己才好選擇自己隻會的‘趙家刀法’。

“拳頭吧,打得更帶勁。”

白以德憨厚的笑著說道:“其實我更擅長飛刀,不過師姐說她還想玩兒,那就算了。”

聽得趙長安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

——

“刀劈華山!”

趙長安。

“鐺!”

白以德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拳,就砸在趙長安手裡麵長刀的刀麵上,打得趙長安根本就控製不住手裡麵的長刀蕩開,露出胸前空門。

而白以德隻朝前輕輕一靠,右拳向上回縮,右手肘倏然擊中趙長安的胸膛,雖然隻是輕輕的接觸,卻讓趙長安如遭雷擊,嘴裡噴了一口血的倒飛而去。

在離地飛出一米,白以德突然高高抬腿,然後一個大跨步重重下踏,一腳踩向趙長安的腹部,被他吃力的用雙手勉強架住。

“砰!”

被一腳踩在地上,嘴裡不受控的又噴了一口血。

“砰!”

整個身體又被白以德一腳大力開球,橫踢的在光滑的青石上麵滑了十幾米遠,‘嘩啦啦~’的撞在一個兵器架上麵。

整個過程,趙長安毫無還手之力。

“這麼弱?”

而在這一拳兩腳之下,白以德則是滿臉的震驚。

——

在金勝宇的攙扶下,趙長安回到酒店,在衛生間裡又吐了幾口血。

肺部火辣辣的跟喝了辣椒水一樣麻麻炸炸的疼,每一次‘呼呲呼呲’的呼吸,就跟噴火一樣的艱難。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慘白猙獰。

他知道自己至少有兩根肋骨骨裂,右手虎口破裂,背部淤青血紫,雙臂封白以德的那一腳踩踏處,腫的跟發麵膜膜一樣。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前一世聽的那個詞,‘法外狂徒’!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在他的前一世,這邊即使再過二十年,還是不那麼的講法製和規則,不像國內那麼的安全和講道理,以至於國人出國旅遊都不願意到這邊怕出危險。

今天,白以德算是給他好好的上了這一課。

他現在才有點明白,之前自己在明珠自以為是的指點江山,還什麼‘布局東南亞市場’,是有多麼的可笑和無知。

幸好,還不算晚。

這個市場,他不會再親自下場打比賽,因為他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喜歡在商言商,用商人的方式和思維做事。

真的很不適應這種交往方式,而是選擇比白以德這些神經病更加瘋狂的代理人。

比如,可以嘗試著培養張順,或者彆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