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產業,我覺得很適合你。”
趙長安誠懇的說道:“既然人總得找一個事業來填充自己的人生容量,那麼何不選擇一個自己喜歡,也適合自己的領域。”
單彩抬頭望著趙長安:“你認為我適合這個行業,也會喜歡這個行業?”
眼神很幽深,就像是一潭夏日古樹樹蔭下遮蔽著的清澈古井,神秘,而晶瑩剔透。
“對。”
趙長安肯定回答。
“那行,就這樣吧。”
單彩之前猶豫的很猶豫,然而一旦在心裡麵做出決定,回答的也很徹底。
——
趙長安在明珠呆了四天,月底三十號和單彩一起乘坐飛機到鄭市。
知道趙長安要過來,聶丹琪,方蕭,和單嬙一起晚上設宴,宴請趙長安。
聶丹琪都快四十歲的人了,穿的還是低胸裝黑絲快到大腿根的一步裙,臉蛋化妝的立體精致,非常的時髦摩登,不過沒見史子俊,而是帶了一個看著很年輕乾練的漂亮女人。
“姐妹們,”
聶丹琪朝著趙長安笑著說道:“在我心中你也是一個姐妹,咱們今晚不醉無歸,喝醉了沒關係,讓小劉當司機。”
我和你都上了七八十來次床了,是不是姐妹還是純爺們兒你心裡不清楚?
趙長安在心裡麵腹誹。
吃飯隻要有聶丹琪這個酒瘋子,想不喝酒也很難,趙長安和單嬙也都喝了不少,不過單彩滴酒不沾,開車回去。
洗漱之後,單彩去睡覺,趙長安和單嬙穿著睡衣,到複式樓的二樓書房說事情。
這間書房單嬙花了不少的心思,房間麵積有三四十平米,都堪比一個普通的主臥,裡麵的書櫃擺滿了書籍,還有兩台分彆牽了寬帶的電腦,一組大沙發,太妃椅,書桌和茶幾。
雖然知道單彩睡覺去了不會過來,單嬙還是反鎖上房門,也不開燈,透過拉開了的巨大落地窗外麵不夜城的燈光,房間裡麵並不是很暗。
等到兩人心平氣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單嬙打開一盞壁燈,又出去帶著暖瓶和茶具進來,喝茶聊天說事情。
“她想試試就試試吧,你姐今年才四十一歲,實歲可是四十,都還沒有想過要退休的事情,怎麼乾也得再努力二十年。她這個驕傲的性子,可等不了這麼久,要是喜歡插手集團的事情,意見又和我相左,那才讓我頭疼。在集團裡麵,我還是喜歡一言九鼎!”
對於趙長安讓出西子教育的控股權,讓單彩去掌控,單嬙顯然覺得很好:“即使是看長遠,假如二十年以後綠園集團依然還很強大,那時候估計我手裡麵的股份也被稀釋到了微弱多數,沒有必要讓她女承母業。”
“姐,很激動和期待吧?”
趙長安笑著問單嬙。
“是呀,一想到五一節假日過後,綠園就會登陸滬市,我有時候都激動的要失眠。”
單嬙高興的直笑:“不過今天晚上,我不會失眠了。”
她在趙長安這個大弟弟麵前從來都沒有進行過偽裝,她現實,勢利,也很凶狠,愛美,喜歡錢,享受權勢帶來的快感。
然而她更加愉悅的是,對於她這些小愛好,小心思和小自私,趙長安從來都沒過一點的覺得不合適,反而是發自內心的欣賞和讚同。
當然,引入蘇浙商人集團,加強中原聯持在綠園集團裡麵的話語權,單嬙也知道這是身邊的這個大弟弟在跟自己玩陽謀,作為對自己的監督和限製。
不過這就是商場的正常現象,一匹完全脫韁沒有限製的野馬是很容易失控的事情,單嬙做了這麼多年的記者和主持人,當然明白也能理解這個道理。
“那個女人就是史子俊的女朋友,前一段時間史子俊由聶丹琪指派負責一個經濟案子,他為了打贏官司,和委托方一起做假,並且拿了一百萬的好處費。被事務所自檢發現,然後報警,這次史子俊不但前途儘失,而且很有可能要在裡麵呆五六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單嬙給趙長安解釋。
“真狠!”
趙長安聽了直咂舌:“其實我對史子俊的印象還不錯,這是要把他的人生徹底打死。”
“你丹琪姐可是一條美女蛇,而且還是那種螳螂一樣的性格。”
單嬙的話不禁讓趙長安打了一個寒顫,小時候看《黑貓警長》那一集,螳螂姑娘和螳螂青年的愛情故事,可在他童年裡麵留下了陰影。
其實這時候他心裡麵已經有點後悔去年不該酒後和聶丹琪放縱,不過現在成了騎虎難下,似乎也沒辦法了。
——
趙長安和單嬙都是忙碌的人,兩人晚上帶著酒意聊到深夜,第二天早晨就各自忙碌。
上午,趙長安到了一納米鄭市分公司。
鄭市分公司總部,坐落下航空港和市郊交界地帶,原來是一個鄉鎮的辦公大院。
前幾年裁撤鄉鎮合並為航空港區,就閒置下來,艾秋秋在市內找的辦公樓文燁都不滿意,最後還是航空港區的主任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地方。
八畝土地,出門就是主路,旁邊不遠就是一所一本大學,院子裡有兩千平米的瓦房和平房,都是三十四年前的老房子,下半截是花崗岩,上半截是紅磚房。
還有一棟占地三百多平米的四層小樓,也有著超過二十年的曆史。
一個籃球場,餘下的地方都種著花木,綠化率非常高。
文燁一看就喜歡上了,本來航空港那邊隻願意租,不過他以著一納米的名義提出整體購買,弄得航空港那邊都不好意明著拒絕,隻好提出如果一納米購買,隻能對建築進行修繕不能重蓋。
這也正好和了文燁的心思,就花了四百萬的白菜價買了下來。
合著一平方米的土地還不到八百塊錢,這還沒有計算在航空港看來都是幾十年前的老破舊房子,扒了才是唯一的用途的近三千平米的建築麵積。
更沒有計算裡麵幾百株有著幾十年上百年年輪的大樹,花木。
“這個地方真不錯,八畝地,四百萬,將來老王他們能夠腸子悔青。”
趙長安和文燁坐在一株百年老木瓜樹下喝茶聊天,陽曆五一的陽光已經有點曬人,不過在青色的木瓜和枝葉的過濾下,落在兩人的身上已經是清涼。
“他們也不會後悔,這個院子咱們就一直保留著這種狀態,隻能修繕不能翻蓋,也算是給未來這個現代化城市的高樓大廈,留下來一點舊歲月的痕跡。這麼算,其實是咱們一納米花了四百萬給他們保留曆史風景,他們隻占便宜不吃虧。”
文燁說得理所當然的模樣,逗得趙長安直笑:“三太子,你真是越來越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