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你得意思,你居然沒有求他倆加入咱們一納米。”
唐霜笑了起來:“你們不是筆友麼?”
“廟小,容不下這些有野心的大神!真要讓他倆過多的參與一納米的北美事務,咱們豈不成了給他們天悅集團打前陣的馬仔?”
這時候,出租車已經行駛了一段距離,那座酒店也被路兩旁的建築遮住了視線,趙長安示意出租車司機停下來一會兒,然後向齊求要那水晶玻璃。
齊秀把它給趙長安,他拿著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看到路邊有一個垃圾桶,垃圾桶邊還有一塊磚頭。
走過去把水晶玻璃放在垃圾桶邊的地上,用一張丟棄的破報紙墊著,拿著磚頭輕輕的砸了幾下,然後把砸碎的碎玻璃用破報紙包著,扔進了垃圾桶。
趙長安回到車子,出租車啟動。
唐霜眼睛裡麵帶著盈盈的笑容說道:“可惜了,做的這麼精致,你不要也不要砸了呀,給我拿回去放臥室當擺件哈!”
“長安,不是姨批評你,你這麼做不尊重人!”
齊秀也笑著幫腔。
“我和你們說說和陸家的事情吧。”
有關於他和陸菲菲是筆友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更多的隻是以為陸菲菲認識殷婉,然後通過殷婉認識了趙長安,而她又比較喜歡趙長安寫的歌,所以才成了朋友,以至於以後得一係列交集。
就像陸菲菲先要在桃花湖文家村建彆墅,趙長安還忽悠唐霜讓她幫忙設計出圖紙,之後等到彆墅建成,陸菲菲又在湖邊種桃樹,也沒有人多想什麼,隻是以為陸菲菲這是被趙長安給忽悠了,為家鄉做貢獻。
再等到葉平百到文家村尋親,有關於陸菲菲在文家村建彆墅,在桃花湖種桃花這件事情,就更加的被人淡化忽視。
這時候唐霜和齊秀聽到趙長安突然這麼說,再聯想到那塊水晶玻璃上麵的‘贈筆友,趙長安’,兩人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之間非常濃鬱的八卦火焰。
趙長安長話短說,說了十幾年前父親到國外援建,在工地上頂著殷文喜的壓力,收留了陸菲菲和商青青四十多天,期間父親看陸菲菲孤獨恐懼,還讓自己給她寫了信,然後斷斷續續做了一年多的筆友。
“所以,也不是啥真正知恩圖報的情義人,沒事兒裝啥深情,讓人惡心!”
趙長安給齊秀和唐霜說了這些話,一直壓抑在心裡麵的鬱火消下去了很多,長吐一口氣。
“你是說陸菲菲七年前就到了明珠,她回國一年的時間,你家開始遭到夏文陽的打擊報複,她上高中的時候不出現可以理解,可上了大學卻依然沒有出現,直到等到你考上大學,就立刻出現了?”
齊秀的這個‘立刻’,用詞非常的恰當。
趙長安沒有說在他的前一世,彆說到現在,就是二十年以後她陸菲菲和陸家的人都沒有在自己和父親麵前出現。
“我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隻不過她這次對我用的心機,讓我感到跟吃了蒼蠅一樣!”
趙長安說道:“而且陸家的黑,這次從突然抽資可以看到,根本就是依然保持著他們動物性的野性,根本不講規則,蠻橫無忌。假如讓他倆摻進來,帶給一納米北美未來隻有動蕩的不安定因素,這樣的人我都敬而遠之,怎麼可能引狼入室?”
——
趙長安在曾家喝了一點酒,晚上曾家的一個小輩開車送他們三個回到酒店。
洗漱了以後,趙長安就準備睡覺,明天還要乘機回國。
手機卻響了起來,是夏文卓的電話。
“想我了,明天回國,不過還是先到燕京,估計要呆兩天才回明珠。”
“耿二喜死了,我聽說他死在彭慧君的床上,中了馬上風,不過他死之前對彭慧君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趙長安沉默了一下,很顯然,夏文卓在唐人街布有棋子。
她控製的那個事務所,去年一納米撥了六百萬,而且事務所本身也在做生意掙錢,夏文卓應該私人還有不低於一百萬的撥款。
趙長安嫌麻煩,文燁不願管,現在是由夏文卓完全管理,張秀兵作為夏文卓的副手。
“我今天給夏叔上了墳,上之前在唐人街逛街,正好遇到耿二喜硬蹭上來打歪心思。雖然我對夏文陽心裡麵很怨恨,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想到過要他死,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既然遇到了,就舉手之勞,算是我這個做女婿的為他做一點事情。”
電話那邊也沉默下來,等了一會兒夏文卓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你已經儘心了,下次就不要再做了。”
“知道了,下不為例。”
“謝謝你。”
“你我之間,不用說謝。”
掛了電話的趙長安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夏文卓的性格他前一世就有領教,看來這一世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顯然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當然這並不是說害怕她會怎麼著之類的傷害自己身邊的女人們和紅顏知己,因為在他的前一世,夏文卓要是真的想這麼做,早就這麼做了。
那時候她有錢有勢,真要想陰自己和李詩雅,自己根本就擋不住。
就是覺得讓她這麼孤苦,本來還有著薛雲珠這個表嫂,以及喬莎莎和喬小寶這兩個表侄子表侄女,可薛雲珠的所作所為,又傷了夏文卓的心。
看來等到大學畢業以後,在和她睡覺的時候就不再算安全期,以及各種防範措施,和她要一個孩子,柔軟和溫暖她內心的孤獨。
——
明珠。
雖然在明珠有著十幾套房子,不過隨著傳奇樓旁邊大樓投入使用,增加了員工宿舍,夏文卓越來越不願意晚上到小區裡麵住,而是吃住都在公司裡。
隻有有時候周末肖蘭從臨安過來找她玩,她才會和她到小區裡麵住兩晚上,或者有時候趙長安要和她歇宿,也會在小區裡麵住一晚。
就像曾曉曉和徐莎莎,喬靜兒一起合夥做生意,然後住在一起,這種內心深處的感覺,夏文卓也懂。
她和曾曉曉的關係一直不錯,然而就像曾曉曉有意無意的疏遠她一樣,她也都是有意無意的在疏遠曾曉曉。
因為兩人在一起,就難免會想到以前的事情。
就像是埋進肉裡的刺一樣,雖不致命,可時不時總是提醒著刺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