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一件事，當然這件事情是最初的那根線，然後再有彆的異常線條出現，單一線條似乎沒有什麼，然而假如進行線條關聯，那麼就似乎有點東西。”

蒙學棟解釋說道：“這件事情是上個月初我讓一個數據分析組跟進西亞那邊的土豪過來的數量和名字，準備有機會提前跟吃一波快錢，一個沙特裔的分析員無意中說了一句，這時候怎麼來這麼多旅遊的，什麼時候這邊成了那邊的旅遊聖地了？還有——”

“彆還有了，聽我的哥，從明天星期一開始包括這次帶過來的兩億，你五億多資金隻管加一倍以上的杠杆去做。意思就是你完全忽視這些碎片和你的直覺，按照你不受這些思路乾擾的思路去做。”

現在趙長安有點明白米曉音和李老頭對蒙學棟的稱讚的原因了，他這哪裡是直覺，簡直就是一隻拉網的蜘蛛，來到哥譚市大半年時間，已經朝著哥譚市的各個重要元素板塊伸出了很多根細細的蛛絲。

而且這些蛛絲的來源也很簡單，不需要使用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違法擦邊。

隻需要找幾個人每天從電腦裡麵那些公開的網站報道中汲取數據，錄入彙總就成了。

而這些隻需要大量收集各個板塊所發生的，表麵化的真實數據，然後彙總製表，就是蒙學棟放出去的一根根蜘蛛外拋的試探線。

雖然輕如鴻毛，完全電子化實質性的質量近乎為零，然而那些異常的碎片化的信息所造成的蛛絲輕顫，還是在不斷的傳遞到他那裡，進行著重新組織分析凝煉，然後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變質結網。

這個有點像未來大數據的雛形，而這種大數據+AI的成長一旦成熟，將可以輕鬆的預判任何一個人99%以上的行為概率，也許幾十幾百年人類還可以駕馭，可總有一天會有瘋子去揭開這種地核的邏輯限製。

就像葉文傑以太陽為放大器，朝著宇宙發出的那一聲嘹亮的鷹啼，歡迎外星人來毀滅或者改造人類。

等於是統治奴役全人類，作為智能矽基生命的收割牧場。

然而很顯然，作為很有可能是人類史上最早的利用電腦進行公開的數據模塊彙總，再精煉編織的大數據雛形的蒙學棟，對於這種數據預警，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隻能用直覺預感來進行模糊不清晰的籠統概括。

因為這種‘結網’的海量數據庫儲存和運算，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大腦可以完成的事情。

不過僅僅是針對這件事情的預判，隻要再給蒙學棟一些時間，讓他搭建一個小型的二維平麵‘蛛網’片段，趙長安絲毫不懷疑他能夠推測的出來一種大致模糊的輪廓。

實際上，來自的預警一直都存在，去年國內還有一個報道，說老美太蠻橫的乾涉彆國的事務，很有可能將會得到報複打擊。

西亞那邊的大佬話事人們也有放話，以老美為首的西方戰爭販子再這麼到處殺戮，倒行逆施，一定會遭到無情的報複。

而老美的情報部門，在年初也寫過類似的報告，說在彆人的國家亂打亂炸，做人要低調謙虛不要太猖狂，是個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小心彆人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然而這些話對於老美這些寡頭財閥政客來說，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蒙學棟現在當然還沒有構網到這一步，然而他那種來自對巨大危險的警惕和敏銳，就像老虎過來山林一片威壓的異常寂靜，則是嚇麻了他。

以至於進退失據，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可讓趙長安無語的事，這件事情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

你就算是哭著喊著跪著求著人家來踹你一腳，人家都不屑搭理你個神經病。

真是王二打野豬，結果王二還沒有放槍開打，卻把路過的兔子給嚇麻了。

都沒你的事好不好，該乾啥去乾啥去！

“你確定，我總覺得這些碎片假如能夠整理出來脈絡，說不定——”

“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的你會鬱悶的發現和咱們的目的追求毫無關係！”

趙長安乾脆利落的打斷了蒙學棟的話，誠懇的說道：“信我的，哥，絕對不會錯！”

蒙學棟望著趙長安，許久才說道：“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判斷和直覺，不過既然你做的比我好，比我成功，要麼是你的運氣，要麼是你的眼光，或者兩者相加就是王炸。事實勝於雄辯，知道麼，眼光，判斷，直覺，能力，努力，什麼都比不上運氣！那就按你的。”

——

談完話以後，趙長安和唐霜，齊秀，乘坐一個沒有喝酒的員工開著公司的車去酒店。

直到在電梯裡麵，唐霜才問：“解決了？”

“不是啥大事，就是平時警惕慣了，卻沒有想到哥譚市是世界級大都市，每天各種複雜的信息層出不窮，看到啥都覺得是有猛虎過來想要乾他，應激反應太強，已經好了。”

趙長安笑著說道：“我覺得他這樣不行，回去和文燁說說給給他搞一點安神調理的草藥喝，不然絕對未老先衰，至少要聰明的禿頂。”

“叮！”

到了樓層，電梯門打開，三人走了出去，朝著房間走去。

“你看我呢，需不需要喝點中藥調理調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齊秀的關心點顯然和趙長安唐霜不同，停下腳步把身子和臉抵向趙長安，好讓他仔細的看。

一股青春粉嫩優雅知性的少女加小婦人的氣息撲麵而來，明亮刺眼的讓趙長安一時無法直視。

“姨你天生麗質，再調理都成小姑娘了。”

“瞎說！”

聽得齊秀眉開眼笑，美滋滋的。

而唐霜則是直翻白眼，朝著母親不滿的撇撇嘴。

其實齊秀的眼角還是有著幾縷非常淡的魚尾紋，不仔細，眼神不好，或者不趴近了根本就不容易看到。

而且還憑添了幾分成熟的女人的味道，分外的彆有風情。

不過魚尾紋就是魚尾紋，無論你再怎麼粉飾讚美，它都是魚尾紋。

趙長安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合格的準女婿，有義務該出手時就出手，替丈母娘排憂解難。

等回去就問問文燁有沒有適合像自己這個四十出頭，卻依然粉嫩如少女的丈母娘用的調理中藥把她的魚尾紋消了，也算是自己的孝順。

“我哥和那個萬嬌娜明天也過來，說還想開拓這邊的市場，國內的富二代都覺得美國比加拿大高級。”

唐霜說道：“我覺得他太急了，可他說得義正言辭，弄得要是不讓他過來，將會對他的事業有多大的打擊似的。依我看，他就是想過來玩，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