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笑了起來,對靳晨曉說道:“難道你還有一個手機夢?”
靳晨曉美麗的俏臉上湧出一股怒色:“你可以這麼認為!”
“那麼你的手機夢是要讓國人都用上手機,還是用上便宜的手機,性價比更高的手機,或者是用上資費更便宜的手機。再或者是中國自己能製造出來一流的手機,仰或是進行產業逆溯,中國擁有一流的手機研發能力,硬件和軟件製造和開發能力,更靠前的是芯片設計製造能力,再逆溯就是光刻機?”
趙長安說道:“現在可以看到的趨勢是,一個小小的手機正在朝著體積更小重量更輕然而功能更加強大的悖論方向發展,具有電腦,電話,攝像機,音樂播放器,多功能方向綜合。
我還要提醒你一點,你可以重視集成電路設計的困難,芯片製造的困難,光刻機製造的困難,可實際上,隻是那一片小小的液晶屏,國內的企業都生產不出來質量穩定的微型麵板,更彆提現在才剛剛興起的彩屏,國外也隻是幾家企業掌握。還有微型數碼攝像機裝進手機,現在國外似乎隻有Sharp做到了,包括彩屏,這些技術都來自於它之前做相機幾十年的技術積累。
一個小小的手機裡麵,涵蓋了太多現代尖端技術的成果和結晶,無論哪一個方向,都需要投入海量的資金和一流的科研人才進行長時間的研發。
那麼你的這個手機夢,究竟實指的是哪一方麵,能不能說說?”
趙長安這一大段話,把靳晨曉給繞懵了。
下學以後,當她聽到父親說國內外手機的巨大差價,一個在歐美售價不過三四百m元(1×8.2,兩三千塊錢)的手機,到了國內動則就是一萬多,兩三萬。
是一個普通工薪階層一兩年的工資!
當時她就在心裡麵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打破國外企業的暴利壟斷,讓國人也用上便宜的手機。
然而就在去年一年的時間裡,國內的手機價格大戰硝煙四起,手機價格已經從年初的三四千下降到年底的一千二三。
隨著價格屠夫一納米的進場,更是把價格打到了一千元以下。
而且移動通信公司的神州行的推出,不像全球通那樣還要交月租費,雖然電話費還是很高,不過隻要彆亂打電話,有事兒長話短說或者發信息,一個月也用不了幾十塊錢。
於是在靳晨曉的內心深處,其實已經陷入了迷茫。
價格都打到一千元以下了,雖然過程她全程參與,然而實際上這裡麵的功勞真的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以想見的是,隨著未來手機零配件國產化率的不斷提高,成本隻有三四百塊錢的手機也是早晚就會出現的事情。
而且比較搞笑的是,這件事情依然是和她沒什麼關係!
隻是一直以來,她都是那麼的忙,忙的充實又忘記了思考,這也是為什麼她在得知趙長安想要出售手機廠的控股權以後,是那麼的憤怒。
因為她認為趙長安這是在背叛!
到了今天,靳晨曉心中的手機夢依然存在,然而具體是什麼,她卻已經沒法準的描述出來。
而不能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很一身正氣的說到‘要打破國外企業的暴利壟斷,讓國人也用上便宜的手機’。
看到靳晨曉的俏臉紅紅白白,趙長安知道這妞兒的思想被自己繞的有點混亂。
不過他也隻能是點破靳晨曉心裡麵的誤區,逼著她不再因為手機廠裡麵大量繁雜的事務讓她忙的馬不停蹄的有意不去深思。
趙長安把話點到這裡,就不準備再多說什麼,因為至於以後靳晨曉的認知和選擇,那是他不能控製的事情。
他和靳晨曉說了這麼多,是看得起她,覺得她有著一定可造之材的潛力,而像身邊的邱啟和範勤偉,也都是不錯的職業經理人和管理者,不過在趙長安看來,他倆根本就達不到靳晨曉的綜合高度,所以他也不可能和他倆說這可以剖析他們內心的話。
就像去年他帶著淩子瑜和淩嵐登上了旋轉餐廳,從高出俯視整個明珠城,就是想給淩子瑜看一看站在下麵的大地看不到的景色,至於以後她的選擇和是否努力,以及努力能不能做到進入一納米係核心層的標準,還有假如那時候她有了這個能力卻不選擇一納米,那都是未知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有心插柳,至於以後,現在都是未知。
——
晚上,趙長安和湯麗一起吃飯,她的準老公過年去了老m姑娘那裡過年,而且比較有意思的是,他是和他的前妻一起去的。
趙長安問湯麗她不嫉妒,湯麗‘咯咯’的笑著說道,老劉雖然心臟不是很好,可對那事兒多多少少還是有著一點需求,也不多,一年兩三次就行了,不是為了享受,而是為了證明他還年輕,還能硬棒起來。
可在麵對湯麗的時候,他的心臟根本就負荷不了,有時候湯麗在家裡穿著顯身材婀娜的睡衣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老劉就得吃速效救心丸,讓湯麗趕緊蓋上薄毯子。
但是在麵對他前妻的時候,就是進行一些夫妻生活,他的心臟也沒啥激動,可以進行五六分鐘的小運動,事後也不會覺得難受,而且還覺得還有餘力,充滿了自信。
對此趙長安也是搖頭,彆說這種夫妻離婚了以後偶爾還在一起過一過夫妻生活,就是在小小的山城,比這還要荒唐滑稽的男女關係他都沒少見。
隻能說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趙長安洗了澡從賓館裡麵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打文燁的電話,說是剛下高速。
趙長安打鐘連偉的電話,讓他到祁紅豔的大排檔吃燒烤,給文燁接風。
回到明珠都兩三天的時間,也一直沒有時間和他見麵,劉奕輝下班要回去陪母親和媳婦,就沒有打他的電話。
經過了幾天的回血,鐘連偉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什麼明顯的異常,不過臉上的青腫還帶著沒有完全消退的血絲,表明他和鐘遠強之間的打架是真打。
“不是說這個老棒槌不能去玩女人,他今年還不到五十歲,我要是能活到八十歲,我還想著自己依然能金~不倒,找那些十八歲的姑娘玩。想去玩年輕漂亮的,需要錢,我可以給,而不是專門這麼齷齪的鑽小姨子的被窩,逼著我媽一走二十年,他倆倒好一家三口曆經磨難,終於團圓,團圓不說,還想逼著我認這件事情,還要不要一點臉?”
這話鐘連偉憋了好久,這時候兩杯酒下肚,紅著眼睛說了出來。
趙長安和文燁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是陪著他喝酒吃串,聽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