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鑒的故事,在趙長安前一世的一建,也算是一個傳奇。
高考前右手骨折,結果打著石膏進考場,左手答卷,雖然沒有考上211大學,可依然是省內重點一本的法學專業。
畢業以後順利進入司法部門,和班裡的女同學結婚,那個女的趙長安也見過,長得相貌甜美,很不錯,性格也很溫柔,在看著老錢的時候,即使已經是老夫老妻了,眼睛裡麵也依然有光。
三十出頭就是處級,擔任省掃~辦公室主任,打掉了夏武越喬三這夥敗類,之後卻突然辭職下海,擔任文卓集團的法務總監。
是那種彆人家的兒子。
“他談了一個女朋友,不過之前是準備犧牲愛情追求事業,在得到白堊紀的邀請以後,他選擇了愛情。不過那個女的還生氣他之前的搖擺,兩人還在拉鋸,不然這次在錢姨家你就能見到了。”
在夏文卓的解釋裡,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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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豐盛的晚餐按照以前趙家請客‘吃好喝好’的原則,肯定是要醉兩個這場酒宴才會結束,不過今天晚上實在是太詭異,眾人雖然都是說說笑笑的熱鬨,隻是都沒怎麼拚酒,不到晚上八點半,眾人都說讓趙長安,夏文卓,錢明鑒都早點休息,曲散離場。
“姨,碗我和長安洗就可以了,您和叔休息一會兒。”
夏文卓手腳麻利的開始清理桌子,張麗珊今天也確實累了,主要是晚上這頓飯吃的心累,生怕魯寶山這個酒蒙子喝多了又開始他的國罵夏文陽。
還好魯寶山管住了他那張嘴。
趙長安和夏文卓一起清理,到了廚房夏文卓係著圍裙開始洗碗,趙長安看著她這小廚娘的嬌俏模樣,伸手輕輕的拍了一巴掌她的屁股,迎來了夏文卓一個嫵媚的白眼。
“今晚就睡這兒?”
趙長安試探的問:“要是住不習慣,咱們到外麵住旅社。”
聯排彆墅那邊肯定不能去,趙長安敢肯定今天晚上鐘連偉要和鐘遠強大鬨一場。
“怎麼不習慣,我在這棟樓住了這麼多年。”
夏文卓淡淡的說道:“也就是蹭你的光,還能走進這棟樓,不然彆說走進這棟樓,就是走進一建這個家屬院,我都能被人圍著罵死。”
“你想多了,最多也就是不理你,怎麼可能圍上來罵你,你爸是你爸,你是你。”
“說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就像薛雲珠被威脅的不敢出門,雖然我們並沒有作惡,可我們卻享受到了帶來的好處,所以被罵甚至被打,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趙長安覺得夏文卓說的也對,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這時候,窗外突然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趙長安聽著就像鐘遠強。
他和夏文卓對視了一眼,麵麵相覷。
看來那邊這時候也結束了戰鬥,而且顯然是那種不歡而散。
“麻的匹,兒子打老子,反了天了!兩個賤貨也動手,麻的匹!你倆也是菜,打不贏她倆?”
聲音逐漸清晰,期間還有女人的勸說,鐘遠強更加暴跳如雷的大吼,發誓等酒醒了,有勁兒了,明天加倍打回去。
“麻的匹,我啥小聲一點,他一個玩兩個,還有臉教訓老子?真是一個小畜生,老子當年就應該把他~在牆上,讓他還狂!——”
各種汙言穢語,越來越近,然後在樓梯道裡麵響了起來。
“等明天,看我不用老鐘家的家法,揍得讓他跪,服服氣氣的喊你媽,喊你妹!”
趙長安和夏文卓來到客廳,卻看到原本虛掩的防盜門這時候已經鎖上,而且還鎖上了裡麵的木門。
“啥小聲一點,我的聲音大麼,我聲音大麼?他都不怕醜,老子我還怕什麼!”
然而聲音卻依然清晰的傳了進來,在客廳裡麵回蕩。
“啪!”
張麗珊更是關了客廳裡麵的燈,顯然是用這個動作來表明她的態度,就是不管鐘遠強那邊的事情。
趙娟的出現,打破了原本很多隔著玻璃的東西,露出後麵的殘忍和無情,所以之前對趙靜印象都很好的一建的職工們,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從鐘遠強罵罵咧咧上樓,一直到很重的關門聲,還有隱隱約約從四樓窗戶傳過來的罵聲,整個單元其餘九戶,都沒有一家開門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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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時候天氣已經不冷了,考慮到夏文卓來家裡,趙家的空調也一直開著,張麗珊拿出了新毛巾牙膏牙刷拖鞋,又把自己的新的還沒有穿的睡衣拿出來一套。
夏文卓洗了澡以後就徑直走到了趙長安的臥室,趙書彬夫婦看到這一幕互相看看,都是苦笑。
趙長安洗了澡出來,看到客廳裡麵已經沒有了人,父母的臥室門也關著,就去了自己的臥室。
推開門,看到夏文卓坐在書桌前,看到她正在看他以前的,走過去看著這個小女人睡衣下麵如雪的肌膚,心裡一蕩,就關了燈說道:“天冷,早點睡。”
在黑夜裡,夏文卓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柔順的躺在床上儘趙長安馳騁。
而趙長安則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在自己這間臥室裡麵,這樣進入她距離心靈最近的通道。
隔壁趙書彬兩口子雖然都躺在床上,卻都沒有睡意。
“我一開始以為這個傻小子會和曾家丫頭一起,誰知道去年過年劉翠來了,我對劉翠是最滿意了,可今天晚上他這個小兔崽子又給了我一個驚喜加驚嚇!”
張麗珊這時候才有點生氣的把這話說出來:“我還是喜歡劉翠那丫頭,多好的一個姑娘!”
“其實文卓也很不錯,”
“當然不錯啦,人家是以前你的愛慕者的女人的女兒,現在又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以前喬沁沁想讓你當文卓的乾爹,不是我不願意你的頭都快點圓了,也算是你的半個閨女麼,你當然看著不錯!”
“你這扯哪兒去了,我啥時候頭都快點圓了?”
“扯哪兒去了,你沒見今晚錢明鑒看你的眼神,就跟私生子看到讓他又愛又恨的爹一樣!”
“你這都說些什麼,今晚喝了幾杯酒就暈了?哪能這麼汙蔑錢苗,簡直就是無理取鬨!”
“好呀趙書彬,你竟然敢說我無理取鬨!我哪裡無理取鬨了,你說說我哪裡無理取鬨了?”
於是在趙長安還在隔壁孜孜求索,辛苦耕耘的時候,這邊趙書彬兩口子之間的戰爭又爆發了。
而對於鐘遠強那邊也漸漸停息的聲音,無論趙長安和夏文卓,還是趙書彬兩口子,都是一個字不提。
顯然,有時候冷漠,就是最大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