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啥新想法,你彆再皺眉了,一皺眉我就想笑。可我又想氣你,打你兩下我心裡麵也還是氣!”
李凱麗的臉上露出來一副複雜扭曲怪異的表情,想要放聲大笑,又想要生氣,而且裡麵還夾雜著無法言喻的看著女兒長得亭亭玉立,長大了的感情。
於是也不在搭理變色的女兒,打開水龍頭的熱水把方巾打濕,硬往女兒臉上蹭。
一邊說道:“我和你爸之前就反對你考京口醫學院,不是說這個學校不好,而是我和你爸更希望你能上師範。”
“媽,你輕點,我自己來,我才不上師範!”
“行行行,你愛上啥就上啥,隻要你有本事考得上,清北複大都可以,可你有這個本事麼?”
李凱麗把方巾賽進女兒的手裡:“你多擦幾遍,臉上的麵霜抹的都能都能擋子彈了。”
一邊從坤包裡麵拿出來她的化妝包,打開裡麵密密麻麻的是口紅,麵霜,眉筆,眼影,氣墊,——
一副要乾大工程的模樣。
“媽。你這是要乾啥?”
常杉滿臉驚訝,聲音都有點發顫。
李凱麗伸出雙手左右摸著女兒的臉頰,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看的常杉的小臉又開始泛紅。
“我姑娘長得一點都不比什麼夏文卓,單彩,還有楚有榮差,我們內斂隻是故意扮醜而已。”
“媽,你怎麼想到提她們的名字?”
常杉的聲音都在發顫,感覺自己的那點小秘密在母親火眼金睛的眼睛裡麵,根本就無從遁形,不禁羞臊萬分。
“單彩是你們學校上一屆的校花,雖然當時沒有被評上,可高考成績下來了以後,她在大會上發言,模樣可是震驚了你們一高,都說這個是假的單彩,一天以內就成了你們學校的校花。之前的夏文卓,夏文卓之前是楚有榮,她們三個都是你們學校絕大多數同學公認的校花,彆的也有很多的校花,可都是誰第一爭論不下是不是?”
“我沒在意,我哪在意這?”
“提她們是因為你媽我覺得,我女兒一點都不比她們差。”
“媽,每個母親都是這麼認為她女兒的!”
“姑娘,那是因為你不懂你的美,以及怎麼把這個美展現出來,食神你看過了吧,裡麵的火雞,最後出來的畫麵你說她漂亮不漂亮?”
“媽,那是火雞在電影裡麵把齙牙整了,而且我約不覺得莫文蔚是那種絕色美女。”
“我隻是在和你舉這個例子,告訴你美麗可以隱藏起來,就像單彩那丫頭,這個你可沒話說了吧?”
李凱麗一邊說話,一邊飛快的在女兒的臉上化妝。
眼影刷,粉撲,眉刷,睫毛夾,眉筆,眼線筆,——
而常杉則是閉著眼睛,儘母親拿著化妝工具在她臉上工作。
李凱麗在山城市裡麵的一家醫院裡上班,今年醫院新開了美容科室,把她作為業務骨乾抽調過去,化妝水平突飛猛進。
最後,李凱麗把常杉紮著的馬尾辮解開,一頭烏黑絲滑的秀發如同瀑布一樣的下墮。
“好了,看著鏡子。”
李凱麗滿意的說道:“這才是我女兒真實的模樣,絕色美女!”
常杉有點遲疑的睜開眼睛,先望了母親一眼,看到她含笑的鼓勵的眼神。
然後望向鏡子。
在鏡子裡麵,出現了一個長發飄飄,俏臉下巴微尖我見猶憐的絕色美女。
“這是我麼?”
常杉望著鏡子裡的人,腦袋迷糊,發出靈魂叩問和讚美:“這麼美!”
“我女兒,從來都不比任何人差,現在你和夏文卓她們差的隻有成績,不過這一點並不是問題,你中考成績全市前十,媽並不知道為什麼你高中的成績這麼差。但是女兒啊,你還有半年時間,隻要這半年時間裡你能努力拚搏奮鬥,媽相信你一定會考出好成績,一點都不比她們差,在這裡媽給你先定一個小目標,上外,這就是你努力拚搏和奮鬥的方向!”
李凱麗的聲音也微微的沉了一點:“女人啊,有時候有幸在年輕的時候就遇到驚才絕豔的人,這是幸運可又是不幸,不過既然遇到了,就不要像當年的你媽那樣,選擇了自卑的沉沒。女兒,記住,無論你怎麼選擇,媽都支持你!”
——
“我姐這個人就是磨嘰,以前上小學的時候,班裡就有人給她起外號‘雄關漫漫’,最後都喊她曼曼,我媽聽了覺得聽合適,就叫她曼曼,時間長了,她也抗議無效,曼曼就成了她的小名了,喊她她也答應。”
熊二的話,說得趙長安和常有理都笑了起來。
“熊姨我還是很尊敬的,薔薇集團一開始的時候,得到裴書~很多的幫助。”
趙長安說的是實話,不說在山城針對夏文陽的時候,裴平江最終選擇了站在正確的立場,而且在他到牧野以後,對薔薇集團一直都是鼎力支持,要不讓那銀行兩億的資金,薔薇集團哪可能那麼容易就能拿到。
正是那兩億的資金,再加上出售天悅未來13.5%的股份得到的一點一億的資金,才使得一納米拿到了銀龍山城水泥廠,轉手又是一個億的溢價斬獲。
“裴書~是看到趙總你得公司是一匹千裡馬,所以才會這麼做。綠園集團,薔薇文旅,山城職業技術學院,整合後的山城一建現在又煥發了生機,這都是趙總和單總你們的神來之筆。”
“千裡馬也少不了伯樂,高中的時候,尤其是最後一個月,真的要感激老師,還有蘇校長,而一納米的成長,也少不了裴書~這個伯樂的助力。”
“關鍵還是你爭氣!知道麼,高考成績下來的那個夜晚,你常老師我第一個查的就是你的成績,當一門一門成績報出來以後,你常老師我是頭皮發麻,渾身發顫!那次在學校廁所邊的荷花池,我逮住你吸煙,當時劉翠看到了勸你你還不服氣,說什麼‘太聰明的女人,會沒人要’。”
趙長安聽了大汗,他以為常有理一看到黑夜裡柳樹下荷花池邊明滅不定的煙頭的紅光,就暴躁的大叫,沒有聽到他和劉翠之間的對話,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看似暴躁純直的老師,居然還藏著一手。
“當時我是想笑,不是說看你吸煙想笑,你老師的煙癮比你還大,可你在學校裡麵這是不對的,是規矩咱們就得遵守。我是笑你敢這麼調戲劉翠,也不怕蘇呆子,嗯,蘇校長打破你的頭!不過你當時就來了那麼一長溜,‘懷抱烏雲裡的太陽,絕望地縱身一躍,波濤便嗚咽了二千五百年。畄下的思念更比江流長,時間和空間的風沙,掩埋了多少興衰榮辱。’說實話,當時我雖然說你今天要是能背下來,晚上的飯,加你一雙筷子。可你就算真的背不下來,——”
“老師你還加我一筷子?”
趙長安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