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在江城呆了三天,在這三天時間裡,李媚團隊把太行生物的股價砸下去了18%,砸盤加吸籌最終持股量反而增加了3%。
雖然吸籌有限,可一直威懾著寇應先那邊不敢拋售,害怕把股價打停盤。
很顯然,他還是想麻痹趙長安,以換取更多的時間,用來安排金蟬脫殼。
到了這一年最長的一個股市期間過去,第二天十四號,星期六上午,由於西子基金把太行生物31.6%轉讓給趙長安,李媚團隊也完成了手裡股票的遷徙,唐霜持股22.8%,太行生物股東最新的持股數據變化,在股市網站上麵更新披露出來。
這個數據一出,股市一片嘩然。
這麼明顯的暗示,彆說這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股民,就是一頭豬在這個情況下也都知道綠園要借太行生物這個殼資源上市。
於是手裡麵持有太行生物股份的股民,中午吃飯要加雞腿,還有整兩盅小酒,而賣出太行生物股份的股民則是捶胸頓足,後悔的吃啥啥不香,發誓一到下周一開盤就去搶太行生物的股票,隻是在心裡麵忐忑,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搶得到。
同時也就在十四號的上午,在趙長安的指示下,周可欣對外發布公告,宣布在十六號召開太行生物股東大會,在會議上將會提出更免太行生物領導層和增加董事會成員。
當天下午,寇應先在辦公室被帶走,原因是他從銀行貸款一個億,找了一個地下錢莊要把錢洗出去。
這兩億資金剛打進這個錢莊設置的傀儡賬戶,就被一直盯著寇應先的經偵人員把這個錢莊一鍋端了,繳獲總計不下三億的資金。
而在辦公室裡麵還在肉疼錢莊抽成太黑,抱怨不是趙長安這麼等不急就跳出來掀桌子,他還會再等等貨比三家再做決定的寇應先,怎麼也不會想到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被顧達聰給盯上了,一直都在耐心的等著他和錢莊上鉤。
在辦公室裡麵緊張等待的顧達聰,得到彙報寇應先和錢莊人員一並落網。
現場繳獲估計不下三千萬的現金(還在清點),經過會計戴罪立功的供述,幾百個非法賬戶裡麵存有三點五億的資金。
這個數量,簡直喜歡壞了顧達聰,這裡麵的資金,有一億是銀行的得還,可其餘的近三億的資金可都是有問題的錢。
這些錢要是用在地方,能解決多少的事情!
隻是想想,顧達聰就興奮的心熱。
即使以後趙長安追償,洛邑可以給他批土地麼。
一點五萬平方千米的地域,近三千萬畝土地儲備,隻要趙長安敢要,洛邑地方就敢給。
因為一納米有彆於房地產企業綠園,而是一家有著遠大目標的新型企業。
互聯網網站,mm網絡遊戲,手機產業,新型高附加值果蔬產業,智能手機操作係統設計研發中心,集成電路半導體設計研發中心,以及就要進入的中藥產業,還有之前出售的電腦產業,全國排名第一的導航類網站。
這些產業對於洛邑地方看來,無論哪一個都能讓他們垂涎三尺。
就怕一納米不來,還怕它占地?
寇應先落網,按道理是要保密的事情,可他是在太行生物鄭市辦事處被帶走的,同時帶走的還有他的秘書以及幾個核心位置的心腹,同時對太行生物公司總部也進行了賬本的查封,帶走了一批財務上的人。
不到晚上,整個圈子裡麵就已經熱鬨起來,得到消息的新聞媒體更是聞風而動,一些廣播電台就已經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報道和探討。
第二天上午,大河報用整整一個版麵報道這件事情,以及寇應先發家的前世今生。
因為這個報道是連夜趕稿子趕出來的,所以對很多的消息也是不太清楚,在文章中以著模棱兩可的語氣,提出很有可能寇應先對太行生物果然如同之前大河報裡麵刊登的‘一陣見血’的文章那樣,對太行生物有著資產侵占。
就在整個鄭市的吃瓜子群眾們津津樂道著這件事情,更有眼光刁鑽之輩言說寇應先有著和黑格爾一樣的愛好,喜歡拿鞭子抽打女人。
綠園集團對太行生物提出殼資源邀約,正式的確定了在市場上麵傳說了幾個月綠園要利用太行生物借殼上市這件事情。
消息一出,手裡麵持有太行生物的股民們則是暗呼僥幸,載歌載舞,而正準備周一入市搶籌的股民們則是一片罵聲。
因為這樣一來,彆說會對太行生物這隻股票進入保護性封存,就是不封存,在市場上也彆想搶到這隻股票。
果然到了下午五點,有關方麵正式發布通知,鑒於太行生物的異常波動,暫時停止這隻股票在大盤的交易。
這個消息一經發出,立刻又是招來一片罵聲。
——
因為時間緊迫,趙長安就在機場附近的一家賓館開了十幾間房間,等唐霜他們過來。
快中午的時候,唐霜,劉奕輝,周可欣,還有趙長安特意從夏文卓那裡借調的許曉曼,錢明鑒,以及一納米的合作律師事務所委派的覃有源,一行十幾人到達賓館。
眾人先到房間清洗一下旅途的灰塵,然後在賓館的自助餐廳吃了午飯,就開始召開會議。
這一次一納米的這個團隊到鄭市,首先是要接受太行生物的掌控權,召開全體股東會議,然後查賬,和綠園談殼資源,和洛邑地方談,同時把丹陽製藥廠的事情,也一並打包起來談。
因為這裡麵牽扯到有唐霜的股份,趙長安已經不適合和單嬙在私下裡就能敲定,還是明著博弈為上策。
這也是在將來,一旦一納米係內部,或者關聯企業,之間有資產和股權流動的時候,趙長安現在定下的基調。
就是子啊一體化的大框架下,各自博弈談判尋求一種合理的妥協和互相讓步。
十幾人在租的一間小會議室裡麵爭論了一下午,尤其是錢明鑒,往往從法律法規的角度來擠兌刁難趙長安,十分欣賞這種為難趙長安的痛快。
這裡麵的原因,大家都以為這小子是在和趙長安爭風吃醋,隻有趙長安卻知道,他哪裡是什麼爭風吃醋,而是在潛意識裡麵認為自己很有可能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在心裡麵憎恨趙書彬,同時也連帶著憎恨上了趙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