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真懂事。”
趙長安讚揚著。
“她對我說想要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舞蹈家,以後登台跳舞,我也很支持她的理想。這幾天我請了培訓班的一個老師專門教她,這個女老師得過臨安市舞蹈大賽青年組芭蕾舞的第三名,她說莎莎的底子比她當年還要好,值得重點培養。”
趙長安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薛雲珠說那一句,‘我今晚不回去了’。
很顯然,趙長安安排薛雲珠進社區小醫院,讓她心裡麵很不滿意。
然而正是這種不滿意,反而讓她不得不忍著心裡的不快,更加賣力的討好趙長安,以求獲得彆的更多的資源,對她失望而沒有得到的資源進行補償。
就像趙長安認為的那樣,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假聰明。
而且在麵對著物質的誘惑和權勢的逼迫下,很容易就會妥協讓步,甚至會自認為狡猾的利用她長得漂亮的女人的先天優勢,用身體去攻克堡壘。
在她和鮑占元談戀愛的時候,喬劍偉的橫刀奪愛是這樣的,勾引趙長安是這樣的,現在又是這樣的。
那個女老師說了這麼多的話,裡麵隻有一個意思,就是‘得加錢’。
而薛雲珠這時候也醒悟過來,‘臨安居,大不易’。
選擇了再一次的妥協。
“那個女老師還沒有男朋友,二十三歲,身材真好,長得也漂亮。”
“行了雲珠姐,我可不是那種色中饕餮,見不得漂亮女人。”
趙長安打斷了薛雲珠的話,說得薛雲珠漂亮發紅。
然後又聽到趙長安說道:“在臨安這座冰冷的城市,有你我就滿足了。”
雖然明知道趙長安是個花花公子,說過的話就等於是放屁,然而薛雲珠卻還是感到心裡無端的甜蜜。
——
第二天上午,趙長安帶著黨晨穎,米曉音來到西子教育,給黨晨穎辦理入職手續。
而正在這個時候,遠在千裡之外的鄭市,太行生物的發布會正在舉行。
“——我強調一點,不歡迎任何投機取巧,用心險惡的資本來炒作太行生物,對於這種野蠻的行為,集團也會給與堅決的回擊,絕不姑息!奉勸那些想著撈一筆就走的投機分子懸崖勒馬,因為在你們的前麵就是萬丈深淵,讓你們粉身碎骨!你們這種無恥的行徑,太行生物不答應,四千戶農戶和他們手裡麵兩萬畝的中草藥種植園不同意,地方也會不同意,全體股民更會不同意!——”
在發布會上,寇應先慷慨激昂,落地有聲。
而之後的提問環節,所提的問題都是事先和寇應先溝通好了的問題,為此寇應先咋了三十多萬的紅包。
同時趙長安既然得到了準確的消息,知道顧達聰要對寇應先進行清算,而且寇應先很有可能想要砸盤套現跑路。
就指示李媚,開始砸盤,不再對太行生物進行拉升。
不然他們這邊拚命的拉,寇應先那邊拚命的砸,那還不得虧死,成了地地道道的接盤俠。
而且更加扯淡的是,要是這麼搞,顧達聰他們很有可能會按兵不動,等著寇應先把手裡麵的股份砸完,然後才會收網。
按道理這麼做,顧達聰他們好像有點吃虧,因為一旦確定太行生物作為綠園集團的殼資源,平均下來股價肯定要比三四塊錢要高。
可實際上一旦寇應先砸完,然後顧達聰收網,這些現錢可都是進入了地方的口袋,到時候就成了趙長安像寇應先追償,而沒法通過寇應先向他們要錢。
要錢也可以,你不是接了太行製藥廠,汽配廠,小型農用車輛廠麼,再給你批幾千畝的荒山野嶺,你開發建工廠還是當中草藥種植園都行,反正你還要往地方上砸錢。
怎麼算,顧達聰他們都不吃虧。
現在臨近年關,洛邑作為一個重工業城市,還有著很多下崗工人的問題沒有解決,這些都需要錢。
而荒山野嶺彆說幾千畝,就是幾萬畝,那都不是個事!
——
中午米曉音硬要熱情的請西子教育裡麵的員工吃飯,地點選在蕭山凱旋門大酒店。
這一頓飯下來,八個人花了一萬多,趙長安知道米曉音這是通過這頓飯讓西子教育的男青年們明白,黨晨穎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
這個目的並不是讓他們知難而退的不去追求和幻想,因為現在的年輕人都沒有經受過生活的摔打,都是自認為天王老子第一,自己第二,尤其像這些自詡為天之驕子的名牌大學生們,更是如此。
而是讓他們不敢鋌而走險的用手段或者用強,正常的追求米曉音可以忍受,當然也會讓這個追求者遭到很大的攻擊,讓他消失從臨安滾蛋。
吃了飯以後,黨晨穎作為西子教育的員工,就回公司工作,而趙長安和米曉音則是去西子基金。
“不知道顧達聰準備怎麼對付寇應先,我得到消息,寇應先上午舉行了發布會,——”
在開車去西子基金的途中,米曉音和趙長安說了一下她所知道的事情,然後問道:“李媚在砸盤吸籌了?”
“那是肯定的。”
趙長安說道:“曉音姐,下麵的你們西子就不要參與了吧。”
“咯咯,本來我還想著坐你一次轎子,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算啦!”
米曉音直笑,其實心裡麵也有點遺憾。
本來還想在最後咬一口肥的,雖然吃的不可能太多,可性價比是真的很高,投資一百萬的收益,很有可能就是兩三百萬甚至更多。
可既然趙長安都這麼挑明了,畢竟雙方在下一階段還有著更重要的合作,總不能因小失大,所以隻能作罷。
“謝謝你了曉音姐,晚上我請你吃飯。”
趙長安雖然敢肯定米曉音不會入局攪亂,可該表示的口頭謝意,還是得表示一下,不然顯得太沒有禮貌。
“改日吧,晚上我姑讓我到她家吃飯。”
說這話的時候,米曉音的俏臉上麵帶著微笑,這是從那次一納米手機廠選址泄密以後,她姑姑隋長虹第一次主動讓她到家裡吃飯。
不管怎麼說,那件事情總算是翻篇了。
趙長安的心裡麵微微一沉,很顯然隋長虹在明知道他也到了臨安,卻不再邀請他參加這個家宴,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的事情和態度。
就像昨天黨晨穎說的那句話,‘我媽說過,看人要論心不論跡,做事要論跡不論心。這件事情是做事,不是在論人,所以你不需要自責。’
言外之意就是,以後大家就是一個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坦坦蕩蕩,車是車馬是馬,千萬彆扯什麼感情和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