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充滿了鬥爭,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生命不休鬥爭不止。
說是鬥爭,不如說是積極向的努力和拚搏。
隻有理解了這一點才會明白,隻要活著就彆想逃脫拚搏,想要活的更好,就得主動的去和大自然還有彆的生物做拚搏。
不然就得老老實實認命吃土,也彆怨天尤人,抱怨什麼不公平。
今天晚的這一幕拚搏,算是擊碎了趙長安想要和中原聯持之間,保持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既然這樣,他就得去快準狠的主動攻擊。
對於寇應先和胥麗蓮,兩人的發家都可以說是一屁股的屎,邢大立敗在他那個畜生兒子邢哲明,不過他本身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洗白,無論是經濟問題還是刑事問題,基本已經都是很難抓住他的辮子。
可寇應先對太行生物減持,之前對幾千戶農戶的承諾和合同,想要當屁一樣放了。
胥麗蓮的豫州投資為了幫助一些想市的企業市,在編製和提交材料的時候,為了顯得報表更加規範和好看,絕對打過擦邊球。
而這些隻要真正當做一回事報出來,都能讓讓他們焦頭爛額一陣子。
尤其是寇應先,甚至能讓他脫一層皮。
就這老東西還敢在自己麵前犬吠,恐嚇威脅逼將自己,真是不知道一個死字怎麼寫的!
趙長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打擊目標放在寇應先身,之所以這麼選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幾千戶辛苦種植的農戶。
不能讓他們的勤勞和汗水白流。
太行生物前身是豫西中藥製藥廠,十年前改製由寇應先承包,集體企業,之後經過了數次股權變革市,走到了今天。
事實太行生物的效益一直還算不錯,即使這兩年國內中藥市場受到國外西藥衝擊太大,老廠也依然在平穩的生產銷售。
畢竟是一個有著幾十年曆史的老牌子,民眾還是願意買單和認可。
就是利潤被壓低了,同時寇應先把很多他手裡麵汽車配件製造廠的費用也轉嫁到中藥廠,比如配件廠的銷售員都掛著中藥廠銷售員的職務,中間所產生的費用都由製藥廠承擔。
因為製藥廠和汽車配件廠的總公司都在一起,每年百萬的汽車配件廠的辦公和招待費用,水電費,後勤人員工資,也都劃歸中藥廠。
而且汽車配件是一項重資產的項目,寇應先為了對衝所需的銅鋁這些金屬價格波動,倉庫進行了大量儲存,都是挪用中藥廠的資金。
所以造成了現在的中藥廠雖然還在熱鬨的生產,可拖欠員工公司,供貨商工資,有兩三千萬。
可以說,寇應先的汽車配件廠,完全是依靠吸血太行生物中藥製藥廠,才慢慢的成長起來。
在四年前,寇應先發起了萬畝中長期中草藥種植基地,公司農戶的模式,推廣種植五味子,手掌參,珠子參,連翹,這些需要四五六年才能成材的長期中藥材。
為此太行生物專門宣布將一個新廠和中藥材研發實驗室,準備生產相對應的中藥。
然而這個廠建了一半就沒有錢了,那個中藥材研發實驗室也早就是名存實亡,現在太行生物老廠生產的中藥藥品,都是四年以內采摘收貨周期的藥材。
也就是說,寇應先想要利用這些藥材,首先要把新廠建起來,同時把藥品研發出來。
新廠也就是再想方設法搞幾千萬買設備,可新藥品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研發,實驗數據,調整,再實驗數據,這一切流程走下來,至少也得兩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這三千多戶農戶的背後,就是三千多個家庭,當初就是信任這是一家老廠,一家家的才會決定跟著乾。
四五年的時間和勞作,一個個家庭懷揣著美好的願望,連續幾年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資金,有的農戶甚至在負債,就是指望著賣了藥材好致富翻身。
這要是到時候太行生物違約,那麼這對於這三千餘戶農戶的家庭來說,不啻於是要麵臨一次大地震。
所造成的後果簡直都不能想象。
“咦?”
趙長安看著眼前黑暗裡陌生的牆壁,還有爬滿牆壁的冬天的爬山虎網狀的枝條,驚訝的望著燕娜。
車子裡一片幽暗,汽車的發動機和電瓶也都停止了工作,四下寂靜無聲。
燕娜閉著眼睛不說話,密閉的車子裡浮動著她的女性的香氣,十分的好聞又熟悉。
趙長安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
這個地方趙長安先看著很陌生,不過對比著遠處的高樓,他很快就定位到了這個地方是哪裡。
在千禧年的時候,金水河段很多地方都沒有打通,這樣就形成了一段段的河邊綠化的斷處。
這處斷處東邊北邊是一個單位的家屬院,南邊是金水河,西邊是這一長狹的草坪,一直鋪到五六十米的路邊。
草坪種著稀疏的景觀樹,燕娜極沒有公德心的把車子開進了草坪,而且一直開到家屬院東邊和北邊的直角邊緣。
寒冬臘月,北風凜冽,雖然現在還不到晚十點,不過路的行人和車輛就已經稀少,因為今天晚願意出來的人,都跑到德化街二七塔那邊去了。
燕娜也下了車,然後打開後排車門貓腰鑽了進去。
趙長安心裡一熱,都有一年半沒有和燕娜親熱了,沒有想到她居然還這麼的主動,也打開另外一邊小汽車後排的車門,鑽了進去。
趙長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半。
車窗外麵寒風凜冽的刮著,發出嗖嗖的嘯聲,遠處有人在寂靜的放著煙火,在暗夜裡盛開出絢爛的花,非常的美麗。
不是這煙花不響,而是逆風抵消了大部分的音量,再加距離有點遠,車窗由關著。
因為長時間處在黑暗的場景裡,再加趙長安練過君子不器,這時候看車內的景色如同白晝。
燕娜的喘氣漸漸平息,斜依在座位膚如凝脂,白如臥雪,秀發烏黑亮澤,右手腕麵,戴著那條趙長安失蹤了的鉑金橡樹葉鏈帶,墜著一對小梅花鹿墜子的手鏈。
“咱倆,這算什麼?”
趙長安一臉的痛心疾首。
“你說算什麼?你讓我和曾昊的婚事吹了,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當然也有這方麵的需要,我是去學武術,不是去當姑子,你趕走的人,當然你得負責履行他應該履行的義務。我這幾天是排卵期,等我有了孩子以後,說不定那時候就不需要你了。”
燕娜懶洋洋的說道:“彆把自己想得太得意,你隻不過是我的一個用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