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車隊早早出發,直奔山城。
有了肥西昨夜的前車之鑒,這次趙長安和少威網吧那邊聯係,車隊不進城內,而是到桃花湖景區。
公司的外聯施工人員今天還要和單少威那邊聯係,搭建舞台,明天上午九點到十一點,進行為期兩個小時的演出。
在這之後,車隊將會南下江城,途經雞鳴山將會到山上遊玩,歇宿一晚上。
兩輛大巴車來到桃花湖景區,已經是中午,單少威那邊沒有來人,不過金仕波和孫秀兒則是提前到了景區。
“單少威才出來,單總說他不適合在大庭廣眾露麵,那邊由那個盧亞華負責,讓我和孫秀過來聽調。那個就是景岫,真是和電視畫報裡麵一樣漂亮,咱們山城這邊,也就夏文卓敢和她比。”
金仕波當了這麼多年的街溜子,到現在一身的臭毛病還是改不過來。
說話肩膀都是一高一低的吊兒郎當,滿臉習慣性的輕佻和不屑樣:“你倆到哪一步了,彆說你還沒有懟?”
“我懟你妹兒!”
趙長安笑罵了一句,望了一眼孫秀兒的小肚子,嚇得孫秀兒身體一顫,躲到金仕波身後小聲的埋怨:“趙總你的眼睛跟刀子似的。”
“我是看你懷孕了沒有,還有兩個多月你倆才結婚,可彆到時候挺個大肚子弄得我沒法鬨洞房。”
趙長安是一如既往的無恥:“那就太不完美,讓人遺憾了。”
“呸!那趙總你到時候還是人忙事多彆來了,人不到禮到就行了。”
孫秀兒啐了一口趙長安,聽得趙長安和金仕波直笑。
尤其金仕波更是笑著威脅趙長安:“老趙你要鬨可得想好了,你媳婦可是大城市的,長得還漂亮,又是大明星,還是我後鬨,我可不吃虧。哎呦!我就是開個玩笑,嚇唬老趙讓他不敢亂搞,是為你好啊!”
顯然金仕波後麵的腰,被怒氣衝衝,俏臉血紅的孫秀兒給掐紫了。
山城的街溜子們就喜歡鬨好兄弟的洞房,先鬨的害怕自己現在心慈手軟,以後等到自己結婚吃了虧。
後鬨的想著反正自己已經結婚了,再怎麼鬨自己哥們兒也找不回場子了,不鬨狠一點豈不是找不回來以前自己媳婦被鬨洞房吃的虧?
所以鬨的都比較歡。
隻不過彆像當年夏武越對薛雲珠那樣關著燈又揉又摳又啃,故意觸碰新娘子的禁地,都沒有什麼問題。
摟抱著甚至更有甚者逼著新娘子和自己臉貼著臉照相,也是這些街溜子們鬨洞房的時候,樂此不疲的保留節目。
要知道啥是兄弟義氣,就是兩肋插刀不皺眉頭。
雖然兄弟的媳婦咱沒啥過,可至少兄弟的媳婦咱摟過抱過,而且有照片留念為證。
就像下麵有些地方還流行公公背著兒媳婦,朝著公公臉上抹鍋灰,雖然粗俗,可也搞笑,熱鬨喜慶。
越經濟落後的地方,就越容易催生這種扭曲愚昧的無知和荒誕,充滿了占便宜的可悲思想。
下午,趙長安,景岫,景杏梅,覃有源,許曉曼,——一群人乘坐景區的遊艇,以及幾艘汽艇,到桃花湖上遊的文家村去遊玩。
趙長安和景岫帶著禮物,到文燁家裡坐了一會兒,幾個月沒有過來,除了原來的那條大黃狗,文燁家裡又養了一條狼狗,雖然還沒有長大,卻已見凶氣,朝著趙長安和景岫齜牙咧嘴的吠,然後被大黃狗一頓咆哮的教育,立刻老實了起來。
文燁的奶奶一直都非常喜歡長得漂亮性格溫和乖巧聽話懂事兒的女孩子,尤其是聽著景岫帶著明珠腔調的話,更是拉著她的手都不願意丟,而景岫在過來之前也從趙長安的嘴裡麵知道了文燁奶奶可憐的身世,也是一口一個奶奶的喊的甜。
兩人離開的時候,文燁的奶奶拿了一副冰種綠翡翠手鐲,硬要送給景岫,嚇得景岫手足無措的不敢收,一邊小心翼翼的推讓著,一邊求救似的望著一旁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看熱鬨的趙長安。
現在的景岫已經不是一年以前對奢侈品一無所知,趙長安陪她逛了不少的珠寶店,也給她買了十幾萬的黃金珠寶首飾,自然看得出來這副冰種綠翡翠手鐲價值不菲,哪願意接受。
“拿著吧,奶奶的心意,長輩送,不可辭。”
趙長安笑著幫腔,聽得文燁奶奶高興得連連點頭,覺得趙長安這孩子真懂事。
“可,太貴重了啦,奶奶。”
景岫還是很為難,卻被文燁奶奶抓住她的手,把手鐲套上她纖細的皓腕。
“什麼貴重不貴重,就是一個戴著玩兒的身外之物。”
文燁奶奶把景岫的小手抬起來,仔細的打量著看,嘴裡麵高興的‘嘖嘖’說道:“真俊,咱們老時候姑蘇大戶人家的小姐的手,就是這樣的小手。”
——
趙長安和景岫走向湖邊碼頭,文燁奶奶讓大黃送,大黃就搖著尾巴圍著兩人東跑西跑的送,中途還和遇到的村裡的狗子互動互動。
“實在太貴重了,要不你給文燁吧,他以後談朋友可以送給人家女孩子。”
景岫還是覺得戴著發燙。
“文燁未來的媳婦的手鐲你就不用替他想了,他家裡有一副從祖上傳下來的銀鐲子,早就用紅布包著等文燁把媳婦領進門。你戴著吧,挺配你的,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趙長安緊握著景岫的小手笑著說道:“你拿著奶奶心裡麵才會安心一些。”
“為啥?”
景岫聽不明白。
“因為沒有現在的我,就沒有現在的文燁。雖然我和太子兄弟之間,不會分這麼清,然而站在奶奶的角度,她會固執的認為,是我幫助了她的孫子。奶奶是一個恩怨分明,自尊也不願意欠彆人情的人,所以你替我收下來,她才高興和安心。”
“以前,”
景岫有點遲疑的問道:“你沒有領著彆人到奶奶家裡做客麼?”
“有,葉紫,劉翠,曾曉曉,還有陸菲菲,走的時候帶的都是一些山裡麵的山珍。就劉翠奶奶送給她一個香囊。”
雖然有一個聲音在景岫的心裡麵告訴她不要驕傲和得意,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種發自內心的小幸福,已經在微微翹起弧度的嘴角和發亮的明眸裡麵展露的淋漓儘致。
“我知道,就是劉翠放在書櫃裡麵的那個手工香囊,那種草藥香氣很好聞。”
一邊像一隻雀躍的小鳥一樣,和趙長安說著她的所知。
趙長安說的雖然都是真話,可也不全是真正的真話。
這支冰種綠翡翠手鐲的來曆,他不用猜就能知道,是文燁奶奶的父母遺留下來的東西。
在以前就算文燁奶奶想送,也沒有這種貴重的東西送,所以隻能送給劉翠她手工做的香囊。
這才是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