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雖然號稱能文能武萬年一遇的奇才,可至今包括前一世,都沒有殺過一隻雞,宰過一隻鴨,就是買魚也是讓菜市場的老板提前殺好。
說狠一點,就連文燁他們釣魚,他都覺得好殘忍。
這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十七八歲長的苗條勻稱美少女,蹲著嘎雞,而且一嘎就是四隻,那手起刀落鋒利的雪亮刀刃上麵殘留的猩紅色血跡,不禁讓他暗暗心驚。
這個女孩子一看將來就是一個心靈手巧殺雞宰鴨剝魚的好家庭少婦,估計要是老公再外麵風流喝醉了被剪刀哢嚓一剪子剪掉了二弟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外孫女,昨天剛考完牧野市的高三聯考,請假休息放鬆一天,成績還行,就是一直都是牧野一高的千年老二。哈哈,唯一一次大考考了個第一,是人家嶽伯庸家裡有事沒有參考。”
郭成鬆得意的給趙長安介紹著自己的外孫女蘇靜,雖然話裡麵是打擊,可實際上是誇耀。
“姥爺,你跟一個高考狀元說中部省牧野市裡麵的一個全市十二個區縣排名還不是第一的一所高中年級段的排名,你覺得有意思麼?”
蘇靜的話說得院子裡麵的眾人都笑,在笑之餘很多人卻都是一頭霧水的問身邊的知情人,才知道眼前這個趙總竟然還是前年本省的高考狀元,不禁更加的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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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趙長安下午要去鄭市,同時順便把剛拿到手裡的數據單交給單嬙,郭成鬆,嚴樹銘他們出奇配合的沒有灌趙長安,就連劃拳的時候,也是連連輸給他,可算是讓趙長安當了一把劃拳王者。
這頓酒宴喝到下午兩點多,就在熱烈的氛圍裡麵結束,一群人‘依依不舍’的把趙長安送上出租車。
“這次大家看到了吧,趙總對咱們校辦廠是有感情的,知恩圖報,絕對不是那種撒手就不管的人。兩千萬的訂單,價格也是市場價,三年以內這些訂單至少可以給咱們帶來**百萬的利潤!隻是一納米那邊,一年就是三百萬的利潤!咱們之前做機箱這些配件,一年的利潤頂天一百五十萬,整整翻了一番!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吞並了綠園,成了咱們省第一的房地產公司,以後咱們的電線還愁銷路?你們都把今天的精神傳達下去,前一段時間,廠子裡麵可有著不少的怪話,說我郭成鬆,你們今天也看到了,他趙總也隻認我郭成鬆,——”
目送趙長安坐著出租車離開,郭成鬆意氣風發的開始即興演講:“事實證明,咱們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遇,大力重啟線纜生產,是最英明的決定!不然一納米突然出售侏羅紀,咱們廠除了生產機箱和小電扇,還能賣給誰?等於是一棍子打回原形!當時我艱難的做出這個決定,有多少人反對,包括這幾個月以來電纜大量積壓,工人發不出來工資,又有多少人說怪話,說我郭成鬆老了,觀念落伍,跟不上時代了!現在再看,是不是我郭成鬆老了,觀念落伍了,跟不上時代了?”
事實上他這幾個月以來,心裡麵的壓力非常的大,尤其是望著滿倉庫堆積的線纜,都快愁死。
現在,終於算是翻身了,原本的壓力全部都變成了動力,也變成了他有著先見之明的遠見的鐵的證明!
“郭廠長說得對,這裡我得檢討一下,就在前幾天我還在埋怨說倉庫裡麵的線纜積壓太多了。”
嚴樹銘第一個站出來表態,臉上是一臉‘慚愧’的表情,然而心裡麵卻是五味雜陳。
既為校辦廠的新生而高興,也為自己眼看著就要差一步登頂又被一棍子打回原形而遺憾。
本來在之前鬱原明和任述之因為郭成鬆不管不顧的全力砸線纜生產,造成了校辦廠幾個月發不下來工資,拖欠水電費和退休工人的醫療報銷,他們就已經準備把郭成鬆撤換下來,讓自己上。
隻不過考慮到郭成鬆的外孫女蘇靜品學兼優,一直都是校辦廠裡麵的驕傲,和他們教育自己家裡的的孩子的榜樣‘彆人家的孩子’,想讓七月份的高考蘇靜能給校辦廠考一個清北炫耀,所以才準備拖到七八月份。
那時候蘇靜考上了名牌大學,既是工院和校辦廠的驕傲,也可以趁著郭成鬆高興,好好的勸他退居二線。
哪裡能夠想到趙長安玩的是翻雲覆雨的花,說變化就變化,而郭成鬆卻又是斜眼打槍,歪打正著,根本就沒有天理可講好不好!
郭成鬆今年五十四,就是到六十歲退休,還可以乾六年。
而他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六年以後就是五十六,不出意外的話工院不可能讓他離著退休還有四年還讓他當這個廠長。
一定會選拔更加年富力強的,好保持校辦廠的長久平穩。
就像剛才郭成鬆說得那樣,‘成績還行,就是一直都是牧野一高的千年老二’,自己不也是校辦廠裡麵的‘千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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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和姥姥劉雪琴,母親郭梅,在清理院子裡的桌椅碗筷,父親蘇駿在客廳裡麵清理。
這桌子和碗筷很多都是借左鄰右舍的,得洗乾淨了還回去。
這也是校辦廠職工們的老傳統,很多東西都是這麼相互幫忙,借來借去。
不管家裡條件是好還是壞,這一家對蘇靜都是努力的滿足她的物質條件,一米七一的個頭,純棉三色格子森馬襯衫牛仔褲,李寧的休閒運動鞋,得體大方而不失青春活力。
看著女兒踮著右腳尖兒,身體前傾收拾桌子上的盤子碗筷,從後麵露出來修長穿著牛仔褲的勻稱長腿,還有格子襯衫下麵露出來的一點白嫩的後腰雪膚,鼓鼓的小屁股。
郭梅朝著母親劉雪琴向著女兒的背影努了努嘴,示意女兒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了,身材竟然這麼好。
“靜靜,你在學校裡麵有男孩子給你傳小紙條麼?”
劉雪琴笑著好像是很隨意的閒聊問外孫女,聽到這句話,蘇靜的母親郭梅,還有在客廳裡麵收拾的父親蘇駿,都不禁放輕了手裡麵的動作,偷偷的豎著耳朵偷聽。
“他們敢!”
蘇靜俏臉一凝,滿眼的殺氣。
“那個嶽伯庸呢?你們在一個班裡是不是經常說話,嗯,互相討論學習問題。”
郭梅追問。
“媽,你彆拐彎抹角的擔心啦,我都不和他說話,誰規定的第一和第二就得談對象?”
蘇靜直接揭破母親那點小心思說道:“我和他又不熟,你們想得可真是天馬行空!”
“我看老嚴今天有點強顏歡笑,之前聽說鬱原明私下和嚴樹銘通了氣,說是等到夏天靜靜高考以後讓你爸下來,這次這麼一弄,他是徹底沒希望了。”
劉雪琴知道外孫女臉嫩,主動換了一個話題。
“我爸這次真是好險,他在校辦廠乾了一輩子,把這個廠子當成了他另外一條命,這要是在廠子大好的時候讓他退下來,雖然生氣可還能接受,可要是在廠子一團糟的時候讓他下來,那簡直能要了他的命!”
一說到這件事情,郭梅也是一臉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