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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菜好酒也好，四個男的分了一瓶五糧液，又和劉筱，祁小琴兩個女的，六人分了一瓶趙長安從大奔的後備箱拿得一瓶進口紅酒，佐以老鱉燉老母雞雞樅湯和當地各種特產海鮮小菜，也算是賓主滿意。

在酒桌上，趙長安詢問蒙學棟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齊來的人，蒙學棟笑著說齊來的名字就是他給起的，大學以後兩人也有電話往來。

說到這裡，蒙學棟深深的看了趙長安一眼。

趙長安當然知道他這一眼的意思，齊來肯定說了那次他和田紫，蘇薇，潘高，到景岫家，給景岫過生日的事情。

畢竟齊來遇到了全國卷原始分第二，在和全國卷原始分第一打電話的時候，不可能不說這事兒。

“也是一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家夥！”

趙長安在心裡麵腹誹著，沒辦法端起酒杯朝著蒙學棟和許越示意：“這次的事情還得感謝兩位，老弟我先乾為敬。”

這杯酒不是為了祁小琴手裡麵的那張紙，而是為了讓蒙學棟管好自己的嘴巴，彆學長舌婦嘰嘰喳喳。

“想聽你這一句感謝，可真難啊！”

蒙學棟笑著端起酒杯：“祁叔，劉姨，還有——”朝著祁小琴點點頭“雖然這也不算個啥大事兒，可也算是一件小喜事兒，咱們都喝一杯。”

“應該的，應該的！”

祁新華和劉筱也連忙端起了酒杯，滿臉帶著笑容。

祁新華是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上了象郡的船舶技工學校，之後分配到海康造船廠，和青梅竹馬在鎮裡當文員的中專生劉筱喜結連理。

兩人都上過學，自然知道在無知的人的嘴裡麵，‘高考狀元，全國前幾’，這些輕描淡寫的話裡麵，蘊含的了不起的，能讓他們這些參加過中招，高招的人，頂禮膜拜的東西。

眼前這三個小青年，一個是浙省前年理科高考狀元，全國卷第一，一個是中部省前年理科高考狀元，全國卷第二，一個是六年前的華南省高考文科第十九，象郡文科第一。

隻是想想，夫妻兩在心裡麵就直發顫。

其實他們的女兒也不差，是四年前的象郡高考文科第七，華南省高考文科六十一，況且又取得過華南省青年組芭蕾舞大賽的冠軍，然而來自於蒙學棟和趙長安的衝擊實在太大了，讓他們這時候都忘記了女兒的那點成績。

“蘇南這些年經濟發展非常強勁，以這個龍頭帶動整個長江流域，沿途兩岸輻射湘贛鄂，龍尾可以逆溯影響到川蜀；而且通過遍布全國的陸空交通網，以及東海，黃海，渤海的水運，南北節點連接環渤海和珠三角，在國內經濟中是一個必不可缺的發動引擎，而且經濟占比也會一直很高。不過——”

蒙學棟笑著說道：“其實中國的經濟問題在我看來，就現在來說，最關鍵的不在國內而在國外。國門已經打開，兼容並濟的包容著國外的各種經濟和科技進入國內，這是國家崛起的一次幾百年難得的一次機遇，學習和引進國外的精華到國內，這也是我選擇港大的原因。”

“這麼有理想？”

趙長安笑著對蒙學棟‘刮目相看’：“年輕輕就誌成高遠的立誌，為了國家富強而奮鬥。”

“所以畢業以後我會申請留學國，然後設法拿到綠卡，做一個人在大洋彼岸，卻依然心係家鄉的漂泊者。當然，我也會常常回國，帶來資金，技術，尖端科技，回報祖國。”

“我靠！”

蒙學棟的這個彎兒轉得太生硬，趙長安沒忍住，發出了一句國罵。

然後借著酒勁兒抨擊蒙學棟：“你們這些人都是嘴上反反di叫得最凶，身體卻是最誠實的一群虛偽的家夥。想去就去唄，腳長在自己身上，誰也沒有把鎖鏈拴在你身上，隻不過最好彆給自己的這種行為套上高大上的光環，說什麼要打入敵人內部，從敵人內部搞到珍貴的情報，從敵人內部瓦解敵人。”

趙長安這話說得比較狠，而且這個‘打入敵人內部’的說話也比較幽默風趣，祁新華，劉筱，祁小琴三人都低頭吃菜，強忍著笑意。

許越的臉上則是露出了怒容：“趙長安，師夷之長以製夷伱沒聽說過？”

“我聽說過，隻不過你們現在的打算是師夷之長，至於製不製夷的那是後話，我現在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你就這麼武斷的斷定我們隻會師夷之長，不會以製夷？”

“這點很好解決，等以後你們學有所成回國奉獻以後，我給你們擺酒收回我今天說出來的話。”

“不會回來了，這也是我今天和你見麵的兩個原因之一。”

蒙學棟突然開口說道：“當然，這個目的實現的前提是，你必須做好另一個原因。”

“想和我合作，裡應外合瓦解帝？”

趙長安笑了。

“為啥要瓦解帝，國邪惡的是那些財閥和無恥的政客，又不是那些平民老百姓。而且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狗咬狗的狀態，就讓他們樂嗬的咬著，不要醒過來看到中國正在日新月異的強大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低調，藏拙，等有一天國家強大的就像天空中遮不住的太陽那時候，而你又是站在萬仞山之巔的時候，才有資格說入侵和瓦解。”

蒙學棟沉聲說道：“我至此至終認為，不管是以著什麼名義主動發動的戰爭，讓人流血，犧牲嗎，妻子失去了丈夫，老人失去了兒子，兒女失去了父親，都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文化和經濟的瓦解和同化，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上策。法屬圭亞那為什麼法國連哄帶騙，卻堅持著死活不獨立，要是你足夠的富有，你會發現想要和你共享生活的窮親戚們多如牛毛，趕都趕不走。”

“那你想乾啥，用文化和經濟同化老？”

麵對趙長安帶著嘲諷笑容的問話，蒙學棟非常認真的說道：“為什麼不行？你如果連嘗試都不敢去嘗試，又怎麼知道一定就不行？”

“你這話說得很有鐵屋子理論的意思，不過你比周樹人厲害的地方就是，他是想砸破民國那時候國內的鐵屋子，而你則是要砸破禁錮老老百姓的那些財閥和政客的鐵屋子。”

蒙學棟笑了笑，說了一句此後多年趙長安都記憶猶新去的話：“西方世界的老百姓，其實單純傻的跟一倉庫的白紙一樣幼稚，所以在國外才有很多的影星，歌星，體育明星，參加競選，近一點的我看了一則報道，說施瓦辛格將要參加加州州長的選舉，就是這個意思，這些西方的老百姓們已經傻的分不清啥叫現實，啥叫電影。”

趙長安匪夷所思的看著蒙學棟，半天才說道：“可你的形象，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