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進入臨安的時候,趙長安問過夏文卓,是送她到賓館還是去臨安大學找肖蘭,或者送她到西湖宋城錢塘江六和塔遊玩消磨時間,不過夏文卓表示想和他一起。
所以車到臨安,趙長安就徑直開到了臨安醫院停車場。
米曉音已經在停車場那裡等著,在寒冷的冬天裡穿著厚土布花棉襖和土布段青色棉褲,就像是一個俏麗無雙的小村姑一樣,正在和看車的老頭兒坐在火盆邊有說有笑的烤著炭火。
“這個女人,真漂亮!”
夏文卓發出感歎:“這衣服她都能駕馭得了。”
“黨晨穎的表嫂,這衣服你一樣駕馭得了。成立了一家小證券公司,主要是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企業進行股票上市的設計籌劃,同時也吸納一些資金和自有資金進行股票和期貨投資。據我所知相當的掙錢,隻不過她和那家小公司都比較低調,所以名聲都不彰顯。等以後卓紫起來了你又不想努力了,可以把分紅交給她讓她替你掙錢。”
趙長安幫著夏文卓按開她的安全帶,順帶著毛手毛腳的揉了她的凶一把,夏文卓都被他這麼‘欺負’慣了,也沒搭理他。
隻是遠遠的看著那個已經站了起來,走向這邊的女人說道:“可以理解。”
“等久了吧,這位是夏文卓,我女朋友;從小青梅竹馬,現在都在複大,不過她在微電子學院我在哲學係。”
趙長安給她倆介紹:“米曉音,曉音證券老總。”
“歡迎你來臨安,我記得你和文卓不都是微電子係的,”米曉音對自己的記憶力有著很高的自信,“你轉係了?”
“剛轉,明天去報道領書本。你這身衣服真不錯,很有民族風。”
周五的時候趙長安的專業調劑申請,終於得到通過,哲學係那邊讓他周一過去辦理一切相關事宜。
本來趙長安是準備參加周一拍賣公司那邊臨時加塞的破大樓拍賣,不過最後隻有讓李擎代勞,他給劃定的天花板價格是1800萬,再高就算了。
“微電子專業是一個好專業,不過對你來說太占用時間了,得不償失。不過之前一年時間的涉獵也不算是浪費,知道這些最基本的原理,不走彎路。”
米曉音微笑著說道:“是我媽給我做得,她年紀這麼大了不穿真對不起她被針紮了那麼多下,正巧我裡麵穿著護士服外麵沒有合適的棉襖和褲子,就穿上了,我覺得挺好看了,謝謝誇獎。”
“阿姨有一雙巧手,真的很好看。是呀,至少不會傻兮兮的被人一誇獎,就敢大言不慚的玩底層的芯片行業,可以避坑。小穎怎麼樣了,每天下床活動多長時間?”
在上個周末的時候,黨晨穎就已經醒來,可以進行簡短的對話,然後被人攙扶著可以下地走幾步路。
尿不濕這些東西也終於離開了她,在特彆定製的馬桶上麵,她已經可以獨立使用衛生間大小如廁。
米曉音定製的馬桶有噴水清洗和熱風吹乾的功能,這樣又減少了黨晨穎的尷尬,不需要每次上廁所以後,還需要彆人給她仔細擦拭。
“白天每隔兩個小時下床活動幾分鐘,這幾天一直在加上活動的時間長度和活動範圍,已經超過十分鐘,就是動作有時候還有點僵硬不協調,彆的都在往好的方向變化。已經可以進行長時間的談話,條理和思維都比較清晰,就是——”
米曉音的聲音微微一沉:“感覺小穎在這方麵缺了往日的那份靈性,應該慢慢的就能條理恢複過來。”
三人邊說邊走,進入獨立電梯,說了樓層,開電梯的電梯員按了十六層的按鈕。
“可以吧,不過這裡麵需要一個過程,等月底再用針
一次,就讓她在比較安靜的環境修養幾個月。如果那邊的條件允許,這次用針以後她就可以過去。”
趙長安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麵也沒底兒。
按照文燁的說法她如果按照正常的治療手段,百分之幾的概率會在幾年以內醒來,百分之九十多的概率或者永遠都不會醒來。
說白了,文燁嘴裡的‘可能’,其實就是比較委婉的‘沒有可能’。
要知道常年這樣臥床,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停止或者退化,往往是越拖得久越沒有希望。
可以說是趙長安用他的針插活了黨晨穎,給了她第二次的新生命。
然而這種強力疏通的霸道行為,相應的也會對她的大腦有一定的影響,至於影響有多大,也是因人而異。
聽到趙長安在‘可以’後麵加了個‘吧’,米曉音就是心裡微微一沉。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露,意思都能聽懂。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也是人心不足,在以前想著隻要小穎能醒過來就謝天謝地了,可現在醒過來了自己卻又期望著能夠恢複得和以前一樣。
雖然有點遺憾,可也應該知足了。
而且趙長安在‘吧’之前還是加了一個‘可以’,這說明還是有希望完全恢複的,隻不過需要時間和調養。
三人來到十六樓黨晨穎的特護病房,外麵走廊的連凳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看到三人,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趙長安知道這是隋長虹的秘書。
米曉音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的身份,就領著趙長安往前麵的房門走過去,夏文卓有點遲疑著不知道應不應該跟過去,還是應該在這邊等著,趙長安拉了一下她的手:“裡麵是套間。”
米曉音推開門,趙長安就看到隋長虹正扶著黨晨穎在外麵的房間裡麵活動,邊上拘謹的站著那個女醫生和一個小護士。
黨晨穎和隋長虹都朝著門口望了過來。
尤其是黨晨穎,雖然已經知道趙長安今天要過來給她用針,可真的看到趙長安,卻還是俏臉通紅。
“趙長安,我已經好了,不用再用針了。”
黨晨穎還在做著最後的倔強。
——
黨晨穎緊緊的閉著眼睛,那個緊張樣兒簡直是我見猶憐,尤其是對趙長安這樣的色中饕餮來說,簡直就是極品的美味兒。
米曉音在旁邊協助,看到趙長安和黨晨穎兩人的緊張模樣,也是沒辦法的愛莫能助。
“小穎,你放鬆,一點都不疼,就像螞蟻輕輕的夾了一下一樣。”
趙長安一邊安慰,一邊用針,聲音都在顫。
還好他的心顫聲顫手卻很穩。
而黨晨穎這時候小腦袋一片迷糊,根本就沒聽到趙長安說的話。
用針完畢,趙長安和黨晨穎都是一身的汗水,一個不是累的,另外一個也不是疼的,就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