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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達成了共識,確認了目標,下麵的事情就是按照步驟嚴格的實施。
許鬆林第二天見到老板以後,就說了自己想要挪的地方。
對於這個跟了自己五年,從三十一歲一跟就跟到三十六歲的秘書,即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自己在隨後一段在任的時間, 當然願意給許鬆林一些便利。
也就是許鬆林要去山城,假如是大西北或者南部邊陲,他也肯定要在秘書這個位置上一直坐到老板退休,老板站好最後一班崗,特也會為老板站好這最後一班崗。
因此許鬆林希望能夠早一天去山城,而不是等到老板退下來的時候再調離。
而且山城現在文陽集團將要到來的債務危機,也讓山城方麵一直左右艱難權衡, 所以許鬆林迫切的需要儘快到山城赴任,好吧和趙長安約定的計劃有條不絮的展開。
對於這個職務變動,許鬆林就沒有任何的隱瞞,甚至還在辦公廳裡麵公開談論山城這兩年的經濟得失。
於是,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要到山城的消息,就四處傳遍。
傳到山城,更是引起了轟動。
因為很多人知道趙長安是鄭文正的關門弟子,許鬆林又是鄭文正的女婿。
趙長安和夏文陽之間的矛盾是人儘皆知,而就在這幾個月以來文陽集團即將麵臨著巨額的債務到期。
許鬆林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到山城擔任職務,那麼這裡麵的意味就顯得非同尋常。
綠園,凡品茶莊,桃花湖酒場,甚至市藥廠,化肥廠,磷肥廠, 化工廠, 這些在山城市裡麵數得著的大企業這段時間對文陽集團都是磨刀霍霍。
而清湖酒場,市酒場, 大彆山新芽毛尖廠, 市一建,二建,區建,還有艾東山之流的小老板,這些第二梯隊,也都是血紅著眼珠子等著文陽集團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倒下,就一擁而上好喝一口湯。
而許鬆林的到來,顯然昭示著一場盛宴即將開席。
這如何不讓山城那些,已經入局和即將入局的鯊魚和鬣狗們騷動和興奮。
這一天,趙長安的手機都快被打爆,都是詢問這件事情是否可靠,還有夏文陽提出來的那個火電廠的提案,他準備怎麼應對。
不過都被趙長安支吾過去。
他現在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把三峽電網將在山城建設一座百萬千瓦級的中型火電廠的消息放出去。
按照基本的流程,這個事情現在隻是大致的敲定,可能會到十二月才會和山城這邊聯係,征詢山城這邊的意願, 然後再組成聯合專家小組進行選址等一係列的前期工作, 真正宣布也得等到明年二三月份。
所以他不防讓夏文陽再替三峽電網多做一點前期的選址論證工作,把夏文陽的精力陷進去, 省得他狗急跳牆,又鬨啥幺蛾子。
現在趙長安都可以想象得到,等到年底三峽電網發布通告,將在山城建一百萬千瓦級的中型火力發電廠,夏文陽臉上的表情會是何等的精彩。
——
下午三點的時候,趙長安接到了曲菲的電話,說是邢大立要見他一麵,問晚上有沒有時間。
這要是在以前,趙長安絕對是立馬答應,屁顛屁顛的等著晚上的見麵。
不過事情走到現在,邢大立對文陽建築已經擺出了一副誓要吞並的饕餮模樣,趙長安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去舔他。
說現實一點不是趙長安對文陽建築也是勢在必得,他甚至可以向邢大立提出來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活動經費。
“曲秘書的消息挺靈通的麼,我昨天才到鄭市你就知道了?”
趙長安不太清楚問題出來哪裡,就直接了當的問。
“趙總昨天不是在牧野和工院簽了一塊地麼,鄭市有你的分公司,既然路過怎麼可能不去視察。”
“曲秘書你真是一個女諸葛(豬哥)!”
“離女諸葛遠著呢,我就是很好奇趙總你拿到這塊地,是準備自己乾,還是想轉手?”
“怎麼說?”
“自己乾那就恭喜咱們中部省又要出一個房地產巨頭,要是轉手趙總不防考慮一下綠園,給得價格絕對會讓趙總你滿意。”
“不會吧曲秘書,就三十幾畝的土地,值得你們綠園這麼看重,你們拿地可都是幾百畝上千畝的拿。”
“趙總是聰明人,咱倆都不需要藏著掖著,工院的位置是今後牧野新城的商業核心區,在原則上那一區域已經不再允許動工。校辦廠那塊地確實不多,可要是加上後麵工院的兩百三十畝土地,那就多了。”
“真沒有想到曲秘書想得這麼遠,我可真沒有想這麼遠,謝謝提醒哈。”
趙長安對著電話客氣的笑:“看來我這是無心插柳要大賺一筆。”
“趙總你拿地的價格不到十萬一畝,我這裡可以給你六十萬一畝的價格,怎麼樣,轉手就賺了小兩千萬。而且,能夠贏得綠園的友誼。”
趙長安想對著電話罵道‘綠園的友誼就是一泡狗屎!’
夏文陽,陶龍榮,牛蒙恩,這些玩意兒之前可都贏得了綠園的友誼,結果呢?
在中部省地產界這一塊,邢大立的名聲算是臭了!
“曲秘書,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工院也不是傻子,能讓我這麼轉手賺差價?有很多附加條件的,真要像你說得這麼乾,我非被鬱原明告得見你都沒有錢買內褲穿。”
“是這樣啊,”
電話那邊的曲菲也知道趙長安這些話不是假話,工院那邊也不是傻子,就這麼輕鬆鬆的讓他倒手賺幾千萬離場走人,這塊地和三百萬的購買價格以外,肯定簽訂了苛刻的附加條件。
隻是無論趙長安還是工院,都不可能把這些附加條件對外宣傳。
“那就遺憾了,說正事兒吧,趙總晚上有沒有時間?”
“事情不是已經說了麼?”
趙長安帶著‘詫異’。
“牧野工院這件事情隻是一個涉及到的題外話,邢董之所以要見你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那是為啥?”
趙長安明知故問,心裡麵彆提有多解氣。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
“你說呢?”
電話那邊曲菲笑著反問。
“那可是真的太遺憾了,我今天晚上已經約了人,隻能下次了。”
“看來邢董在趙總你的眼睛裡麵也不是那麼的重要,是我們綠園自作多情了。”
“就我看來,沒有我趙長安在中間運籌帷幄,到現在為止綠園在山城還是經營著那個閱江閣,一年能掙個百兒八十萬的小食堂。但是你們邢董顯然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既然這樣,我何必跟他費勁?”
“趙總你可真是大膽,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說邢董。”
“許他做還不許我說了,自己賣批還不讓彆人說他在賣批——”
曲菲在那邊已經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