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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少威這一次被假酒搞得不輕,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虛著身體出院。
醫院方麵建議他再住兩天,不過夏文陽那邊來了電話,要求儘快啟動文陽集團桃花山莊綠化工程,好為集團的預售做匹配,並且許諾會給他撥付一些預付款。
沒辦法的單少威隻好從醫院裡麵走出來,和喬嘉藝草草的安慰幾句。
讓她努力采購原石,儘量把這三百萬的額度全部砸進石頭裡麵用完,好讓他在萬一有需要的時候,能夠變現拿到錢。
同時趕緊按照之前發過來的綠植要求,在丹江采購一定數量的蘭草,映山紅,木瓜樹,石榴樹,桂花樹,臘梅,小葉紅楓,——為下麵的綠化項目做好儲備。
單少威來丹江這一趟,連自己培植園裡有沒有種植樹種,種植了多少和種類,都沒來得及看一眼。
而且因為喬嘉藝這次也喝得輸液,這幾天人都是病懨懨的的,他也沒有不識趣的細問她這邊工作開展的情況。
在排隊等上高速的時候,單少威拿煙吸發現了皮包裡的那盒偉哥(一盒一粒),在包裡擱了幾天硬是沒能用著,不禁苦笑。
本來想把這粒扔掉,不過想著晚上還要麵對朱玲那個小妖精,心裡麵不禁一陣火熱。
又把藥丸放進了皮包裡。
在山城呆了這麼久,他當然知道朱玲的一些底細,就是之前被張順看上了,不過被夏武越用錢連哄帶騙的砸開可大腿。
之後就破摔在破摔,成了大富豪的頭牌。
直到遇到了自己,才從良上岸。
對於朱玲以前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單少威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又從來都沒有娶她的想法,隻要她現在陪他睡覺的時候彆再去陪彆的男人,隻讓自己一個舒服,單少威覺得自己沒啥好介意。
就像自己到發廊找一個小姐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難道還要在意這個小姐以前跟彆的男人玩過沒有?
單少威也知道張順和趙長安之間的關係,不過後來張順和趙長安分道揚鑣,當然現在山城裡麵也有傳說說是張順其實就是趙長安放在夏武越身邊的一個間諜。
不過山城裡麵各種捕風捉影的傳說小道消息太多,根本就不足為信。
而且事實上在單少威陰暗的心裡麵,反而更願意相信這個小道消息,因為他始終都看不慣也看不起趙長安,假如張順真的還是趙長安的鐵兄弟,他玩弄張順的女人,是不是在給趙長安的兄弟戴綠帽子,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隻是這麼想,單少威就覺得心裡麵非常的興奮。
包括那個芳英蘭,前幾天他又和她聯係上了,芳家被牛蒙恩和藍蔚轉出安居建築之前整得很慘。
單少威空口給了芳英蘭很多的承諾,又把她重新拉上了床,之後又在朱玲的提議下芳英蘭被灌醉了半推半就的大被同眠。
而芳英蘭以前可是趙長安另一個把兄弟,鐘連偉的暗戀。
這一切,讓單少威特彆的有成就感。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內心深處至此至終厭惡趙長安,甚至沒有之二!
尤其是這恬不知恥,順杆兒爬的孫子,一口一個姐的喊著自己姐姐的時候,更是讓單少威心裡麵怒得直冒火。
如果能有機會讓趙長安倒大黴,他單少威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
在一個很有可能是最北邊的電話基站,文燁用新買的電話卡,單獨的打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裡他和應時軍的父母進行了很熱情友好細致的交談,然後掛了電話,取下電話卡。
然後過了一天的時間。
一輛悍馬,一輛大吉普迷彩噴塗gaz(嘎斯)越野車,停在一處深山荒道上麵。
前麵不遠,就是一條越界的小道,罕有人知道。
這時候的應時軍已經算是徹底的認清了形勢,不管他認不認命,至少現在看上去老實了。
戚興虎,文燁,還有幾個身強體壯的猛男下了車,很隨意的站在路上拉開褲襠拉鏈撒尿,抽煙。
有兩個則是隨便在路邊的低矮灌木叢裡捋一把葉片肥大的樹葉,走到樹林裡麵拉屎。
坐在悍馬後排,每天隻能吃一個饅頭喝一小瓶水,餓得四肢無力的應時軍,根本就沒有屎尿需要排泄,隻是聞著隨著山風飄過來的香煙氣味,讓他垂涎欲滴。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饞煙饞到這份境地!
而到現在為止,他的腦子裡麵還是一片茫然,搞不清楚這些人為什麼這樣搞他。
在進入原始森林以後,這幾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了一批凶悍裝備,那極具現代科技美感的大殺器,讓應時軍知道這幾個人顯然不是善類,更不是普通毛賊。
這幾天他被打服了以後,學會了閉嘴。
隻是在心裡使勁的想,自己這是倒黴得罪啥爺了,還是點子背糟了無妄之災?
自己家在當地雖然也是有錢有勢,不過指著自己家裡的那點家底,還真夠不上這些爺惦記。
而如果說是因為祁小琴,那就更是一個笑話。
祁小琴真要是有這樣的爺爺朋友,還需要從他手裡拿二十五萬塊錢,而且還是用她的婚姻作為交換的籌碼?
所以即使到了現在,應時軍也是一腦袋漿糊的覺得一定是招了無妄之災的倒黴。
文燁看到應時軍尖著鼻子嗅煙,拿了一支的給他,在應時軍受寵若驚的眼神裡給他點著火。
“不出意外的話,你好好乾兩年就能回家,不過要注意不要違反工廠的規章製度,不然——”
文燁笑了笑:“你其實人不傻,還有著一種聰明勁兒,記著一句話,本本分分,好好活著,老實人常在。等過一段時間,你可以和家裡通一個電話,報一個平安。噓~,彆說話,會被打。還是那句話,隻要人老實,每一兩個月你就能和家裡報一個平安。你心裡麵一定有著很深的疑惑,不過沒關係,做人不要太明白,糊塗一點活得久,兩年時間足夠了,你就可以帶著工資回去和家人團圓,你看,多好。”
說得應時軍淚如雨下,想張嘴說話問自己為啥,可又害怕被挨打。
尤其是那個一臉嬌媚的光頭大漢,給了應時軍太多不堪的痛苦回憶,那真是拳拳到肉,鑽心窩子的疼。
“等會兒人來了,他就能進廠上班,其實福利很不錯,隻要好好上班,這旮旯子肉多菜少,管飽,下次你再見到他絕對長得比現在還壯實。”
戚興虎踩滅煙頭問文燁:“你是回去,還是陪我們到北邊兒逛逛?”
“來都來了,過去看看吧,開開眼見。我這次過來,幾個人湊了一百萬,錢不多,不過還是想買一點好山貨。”
“夠了,那邊野人參熊膽鹿茸啥的都跟大白菜差不多,當然,年份高的好貨也是稀少還貴,不過你這一百萬買的山貨帶回去就是翻番三四倍的價格。咱這就是個小打小鬨,當年拿著罐頭換了四架飛機的那個神仙,才是真的爺!”
文燁和戚興虎之間的對話,聽得應時軍心裡麵拔涼拔涼的。
這個給他煙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家夥,隨手丟在車裡的小皮箱裡麵居然就裝著一百萬。
而這個看著非常陰狠的家夥嘴裡,一百萬隻要做一次倒爺,輕鬆鬆就是兩三百萬進賬。
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自己就是不知道在哪裡倒了大黴,而這個黴百分之一百和祁小琴那個賤女人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群人言而有信,沒一兩個月讓他和家裡通個電話,乾完了兩年以後,讓他回家。
至於什麼工資不工資,一個月三千塊錢,應時軍心裡麵那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