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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安把曾曉曉送回商院寢室,回到一納米總部,已經是早晨六點半。
他把車子停在外麵南邊一排新蓋得對外兩層辦公鋼構架板樓門口,把車鑰匙交給值班的老李,讓他轉交給單彩。
然後借了老李的自行車,騎車去孫一陽的小區。
一路風馳電掣,到了孫一陽樓下才剛剛七點,他打了孫一陽的手機。
“我靠呀老趙,你這是沒暖被窩的,大清早搞騷擾啊!”
電話裡麵,孫一陽濃濃的怨氣:“我昨天晚上快四點才睡,累呀,真辛苦。”
“大夏天的你暖個錘子!知道你日理萬機,很累很辛苦,不用下來了,把車鑰匙扔下來就行了。”
趙長安聽了直咧嘴。
前天晚上趙長安給童小玉擺送行酒,帶了孫一陽。
上一次孫一陽和童小玉第一次見麵,兩人臭味相投的很快打成一片,一晚上就他倆摟著妞兒吼。
一邊吼歌,一邊亂摸。
到最後淩晨兩點多趙長安獨自離開,童小玉摟著那個‘不唱歌’的女服務員,孫一陽摟著一個旗袍妞兒,到休息室去談人生說理想。
前天晚上又是如此,不過童小玉換了口味兒,喜歡和旗袍妞兒唱歌,而孫一陽則是喜歡和‘不唱歌’的女服務員喝酒。
又是喝到淩晨兩三點。
結果昨天晚上孫一陽和何丹妮又搞到淩晨四點,煙酒女人熬夜,趙長安絕對不懷疑這小子將是他們這一代,最早的一批‘望啥空淚流’,心有餘而力不足。
“趙長安,接著。”
趙長安心裡麵正想著,何丹妮的上半身就出現在樓上的陽台,披著一件睡衣,趴在玻璃擋板的欄杆上。
趙長安仰頭去看,第一眼就沒有看到她的臉。
而是看到在玻璃陽台的後麵,何丹妮的襯衣式睡衣隻能到她的腰部。
以著趙長安抬頭朝三樓望去的好視力,看得十分的清晰。
一時間不禁直發愣。
三樓的何丹妮似乎也感覺到了趙長安的視線看得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奇怪的朝著自己站著的玻璃陽台擋板上麵看。
不解的後退了一步,結果隔著玻璃居然和趙長安的眼睛對視上了。
看得趙長安一驚。
“趙長安!”
何丹妮頓時怒了,拿著車鑰匙就去砸趙長安。
被已經回過神的趙長安輕鬆接住,朝著何丹妮心虛的擺擺手:“我其實是一個近視眼,啥都沒看見。”
——
何丹妮有點狼狽的回到臥室,看到孫一陽還在那裡呼呼大睡,有點埋怨的說道:“這個趙長安也不老實,虧你還把他當兄弟!”
“啥?”
孫一陽驚訝的睜開了眼睛,頓時睡意全無,目光灼灼的望著何丹妮:“你什麼意思。”
“我剛才給他扔鑰匙,他居然隔著玻璃擋板看我的腿,被我逮到了,還不要臉的說自己是近視眼。”
事實上,無論何丹妮還是舒燕玲,不知道為什麼,對班裡風頭最勁,長得最帥,風流多金有才的趙長安,一直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
這次讓何丹妮逮住了個機會,他毫不介意以此借題發揮,離間孫一陽和趙長安之間的感情。
而且這麼做還能達到一個效果,就是她和孫一陽一起同仇敵愾趙長安,就等於是兩人有了共同的敵人,成為一條戰線一個戰壕的戰友。
那麼在和舒燕玲的競爭中,她的勝麵就會更大。
能考進複大的學霸,在情商上麵有高有低,但是在智商上麵都不愚蠢。
孫一陽看了一眼何丹妮的腿,知道了她因為啥生氣。
笑著問道:“要是有一個人敲門你不穿衣服去開門,讓敲門的人看呆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說他是流氓,甚至讓他坐牢?”
“我可能不穿衣服去開門。”
“可你這麼穿著走到玻璃擋板的陽台,和不管衣服有啥區彆?你可以說他不要臉,可他是不是可以告你騷擾他。”
“我騷擾他,怎麼可能?”
何丹妮沒有注意到在微微暗淡的臥室裡麵,孫一陽微微皺起的眉毛。
“給你說一個有趣的小故事吧,我也是聽彆人講的。”
孫一陽把‘老趙’,換成了‘彆人’。
何丹妮有點不明白這時候孫一陽作為一個老婆被彆人看了,不應該非常的生氣,甚至大少脾氣發了,拿著手機把趙長安大罵一頓,把車子要回來從此絕交麼?
不過不解歸不解,何丹妮還是耐著性子乖巧的坐在孫一陽的身邊,聽他講故事。
“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喜歡不穿衣服在客廳走來走去,結果發現樓對麵的一個年輕人老偷窺他,於是就報警,——後來那個年輕人氣不過,也不穿衣服在自己的客廳裡麵走來走去,結果又被那個女人報警了,——”
孫一眼簡短的說完了這個故事,問何丹妮:“你覺得怎麼樣?”
“那個年輕人可真是夠無賴的,先是偷看人家,後來又故意暴露騷擾人家。”
孫一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看,這就是你們這些女人們的道理,就是不講道理。”
——
趙長安開著孫一陽的奔馳c280,朝著複大駛去。
楚有容坐得是早晨六點的火車,到明珠是上午九點,在這之前他得先去接了陸緘默和陸嵐,安排好楚有容的賓館,再加上吃一頓早餐,考慮到火車站一帶的堵,時間估計也就是勉強夠用。
快到複大的時候,趙長安就接到了陸緘默的電話,他已經和他妹妹彙合,問趙長安怎麼安排。
趙長安讓他倆到南門等著,一會兒就到,掛了電話。
還沒一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孫一陽的電話。
“老三。”
“何丹妮我打發她出去買早餐了,怎麼樣,腿還不錯吧?”
電話那邊傳來孫一陽的賤笑。
“實話實說,我是真的看清楚了,我眼睛15的,不近似;不過我可以說是無心的麼,當時是有點發愣,但是現在我都忘了。”
“你要這麼說那美院的學生們還活不活?那些為藝術獻身的模特,對她們是不是一種歧視和褻瀆?作為一個男人,人之常情的事兒,沒必要這麼認真,拔高到這種高度。”
“行,行,你說得好有道理,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乾啥,閒得慌?”
“我不是怕你心裡有坎兒,打個電話開解一下你這個土包子,嘿嘿,知道那天晚上我和老童玩的多嗨麼?女人麼,嗬嗬,我又不但算跟她結婚,以後更沒打算讓她當我的情人,說不定一畢業要不了兩年她就成了彆人的老婆。嘿嘿,隻是想想就覺得蠻激動的。”
“老孫啊,你可真是一個渣男!”
電話這邊趙長安簡直無語:“行了,我還在開車,對了,你這幾天酒色過度,要不然陪我出去轉一圈,一邊遊山玩水,順便考察考察項目?”
“好啊,好啊,你說時間。”
電話那邊,孫一陽毫不猶豫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