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人生重啟二十年
月色幽幽,倒映著璀璨如同星辰一般的城市,單嬙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久久凝望。
最終,無論女兒還是趙長安,都不願意接納單少威,兩人之間很隱秘的打起了默契。
而為了給自己這邊一個交代,趙長安甚至在資金萬般吃緊的情況下抽出兩百萬,而且去和紀振乾聯係,還有山城師院那邊,進行全程扶持介入。
這裡麵單嬙看到了趙長安對自己的重視,也看出了他把單少威排他出一納米係的決心。
而自己沾沾自喜的弟弟,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次錯過了什麼。
做苗木這一塊,利潤可以說是暴利,但是各種灰色支出和尋租也注定無比的驚人。
而且一旦進入這個行業,習慣了這種隻要關係硬就基本毫無壓力的掙錢方式,在以後的人生事業中,基本就不可能再有耐心做那些需要流汗攀爬的艱難事業。
當然,單嬙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單少威也不是那種能做需要流汗攀爬的艱難事業的人。
進入一納米,在未來若乾年以後,單少威很有可能成為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俯視世界的那一群人,比如自己和自己的女兒。
這一點,單嬙對趙長安有著無比的信心。
而進入那個苗木產業,若乾年後單少威隻要彆走太歪的歪路,基本能當一個地域內的千萬富翁,甚至資產上億的富豪。
就是人生的上限,就在這個層次。
“罷了!”
單嬙有點哭笑的長歎一口氣,自己這個弟弟她這些年可沒少費心思,自己這邊愁著,可能他那邊已經是沾沾自喜對他來講有吃有喝有錢花,有漂亮女孩子勾搭,就是他人生的理想吧?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事,拔苗助長。
單嬙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依然好的不比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差一點。
甚至更好,少了其中的青澀,多了柔和的圓潤。
她不再想這件事情,而是投入的思考明天和商青青的見麵。
之前無論地域還是工作性質,她和商青青都完全是不同平行線的人,現在卻因為趙長安而產生了交集,而且還是一種戰鬥性質的交集。
隻是想想單嬙就戰意滿滿,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遇到過棋逢對手,讓她願意費心落子的女人。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開車帶著單嬙母女去烏鎮。
文鳳芝在沒有下崗之前,也是一個知識分子檔案員,這兩天正好一個人遊玩一下明珠。
趙長安知道紀振乾早晨一般七點半之前,就是出於去上班的狀態,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聽到植物園一期投入兩百萬,紀振乾自然是熱烈歡迎,隨後單少威和紀振乾通了話。
之前因為方蕭的關係,單少威就和紀振乾有過幾次碰麵,雖然關係泛泛,不過也算是熟悉。
兩人很快就談好了大致的意向,紀振乾說等到秋裡就是收苗木的好時節,請單少威來得越早越好。
單少威等不及,就定了今天下午的飛機,先到江城,然後坐車去丹江。
為此趙長安現批了二十萬給了單少威,單嬙把他拉到一邊叮囑讓他彆再大手大腳,這是給他做生意的啟動資金,不是讓他揮霍的錢。
單少威一再保證,不過趙長安對此心裡保持懷疑,然而想著在丹江那裡他就是再瞎搞花的也不可能有鄭市,山城,甚至明珠這麼驚人,也就隨他去了。
山城師院那份合同談下來,單少威大約能有三百萬的進賬,按照進度明年春天就開始了履行,到了後年春天完成全部的尾款。
從現在開始到後年春天一年半的時間,一個月二十萬,以著單少威在安居建築的敗家幅度來看,他大約也就能敗個四五十萬,說句良心話,還沒有單嬙花得狠。
就是他這一年半除了公司事務以外再怎麼敗,三百萬的利潤總能留下來個一兩百萬,加上銀行貸款,足夠公司其後的運轉。
在這裡趙長安給單少威把了脈,要是能痛改前非,十年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個宛陽苗木大王。
假如一如既往,十年以後基本還是一個走不出丹江的苗木小老板。
車到烏鎮已經接近中午,停到了商青青所說的那個江湖酒樓。
名字是有點俗,可裝修布局的還算雅致,曲水樓閣,芭蕉修竹,彆有一番風趣。
站在聞劍閣下,趙長安三人看到商青青斜依在一個雕花窗前,帶著笑容朝下望。
“就是她?”
單嬙雖然已經是十拿九穩的確定,不過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還是讓她問了一句。
“對。”
“你倆找一個地方隨便吃點,我上去。”
邊上的單彩聽了頓時大失所望,她還想看看這雙雄對決,結果人家卻是要暗箱操作。
因為不能看大戲,趙長安問單彩想吃啥,這個大眼鏡框妹子都說隨便,走路都是無精打采的看得趙長安恨不得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腳,讓她提起精神好好走路。
看到有一家賣涼皮的,趙長安也不想大中午的大熱天找吃得,就領單彩進去,要了兩碗涼皮,一瓶啤酒,不過單彩吃得由無精打采變成晶晶有味兒,不禁讓他感歎,女人啊女人,沒啥不是一碗涼皮搞定不了的事情。
吃過飯以後,兩人來到河邊的樹蔭裡河風吹拂,倒也涼爽。
“你說我媽會怎麼和那個商青青說?”
單彩是真的很好奇。
趙長安想說你問我我問誰?可這麼說好像不合適,想了一下說道:“不外是說事實,講道理。”
看到單彩大眼鏡框子上邊緣的柳葉眉噙了起來,即使透過水晶玻璃鏡片的過濾,她那一對大眼睛也非常的明亮的望向自己。
裡麵明顯含著不滿的情緒。
趙長安隻得補充說道:“能夠壓得她不得不低頭的事實,講一些薔薇姐的道理。”
單彩莞爾一笑說道:“好呀趙長安,你說我媽不講道理。”
“我可沒說,是你曲解,反而是你這話有問題,我說的薔薇姐的道理就是很有道理的道理而你說我說薔薇姐不講道理,就是你反而認為薔薇姐的道理是不講道理。”
趙長安當然不上當,笑著回應。
“你再狡辯也沒有用,這句話加上前麵一句,壓得她不得不低頭的事實,就是為了好順勢推導出下一句。你我之間,似乎不需要這種言不由衷。”
感到自己這句話可能引起歧義,單彩又加了一句:“因為聰明人之間的對話,誰也騙不了誰。”
“那麼現在聞劍閣裡麵的刀光劍影,就是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誰也訛詐不了誰的對決?”
趙長安自知理虧,不想在裡麵繞不出來,主動換了一個換題。
“唉!”
果然,隻這一句話,就讓單彩再也沒有鬥嘴的興趣,遙望不遠的樓閣,一臉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