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幾人出了體育館,先回賓館把景岫的吉他放回去。
到了賓館樓下,陳棟的女朋友衛珈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是一個長得微胖,笑容可親的女孩子,騎著一輛進口的全碳纖維自行車。
臉蛋圓圓,未語先笑,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趙長安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子手上戴著的手表,潛航者Ref. 16610。
毫無疑問,家裡麵應該有礦。
趙長安決定今晚他請客,而且去金陵城最好最貴的燒烤店。
不喝啤酒,喝五糧液!
算是他為陳棟那兩張電影票和複印紙的感謝。
他趙長安不是一個愛占彆人便宜的人,除了朋友和兄弟親人,對於外人彆人敬他一尺,他也會找機會還給彆人。
至少不能讓彆人逮住‘話把’,說自己占人家的便宜。
——
這頓燒烤吃得賓主儘歡,衛珈想要付賬,被趙長安阻攔搶了過去。
然後,在趙長安悄悄的眼神裡,景岫和他沒有跟潘高他們回東大,而是到秦淮河畔散步漫遊。
三人分了兩瓶五糧液,趙長安還是有一些酒意。
看到一家裝修得古香古色的高檔酒店,兩人就推門走進去。
為了省錢隻要了一間標準間,300塊錢一晚上。
等景岫洗完澡,趙長安就進去隨便衝洗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酒勁就上來了,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我覺得陳棟這人還行,他女朋友衛珈更不錯。”
有些話雖然不需要趙長安說出來,但是景岫就已經知道趙長安的態度,但是還是很好奇為什麼?
“不是一路人,發現了就得糾偏,否則一旦深纏,以後說不定會很麻煩,反受其害。陳棟該上大四,衛珈該上大二,他倆說的是才認識沒多久,放假前才算是確定關係。”
知道景岫還是不太明白,趙長安側身說道:“陳棟不喜歡衛珈,我的眼睛不瞎;不過衛珈應該很喜歡陳棟。衛珈家裡很有錢,對金錢沒什麼觀念,陳棟出身邊遠小城的普通工薪家庭。”
“我感覺你有點偏見。”
景岫顯然也有著自己的獨立判斷:“就算是陳棟對衛珈有家庭和金錢的因素,可在未來也不代表著這種關係不能長久,說不定他倆一個圖錢一個圖人,會過得很幸福。”
“也許吧,或許是我判斷錯了,不過這不重要;他又不是咱們需要麵對的人,既然是可有可無,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又何必關心?”
趙長安看著景岫穿著睡衣,身材是該瘦的地方就瘦就瘦,該有肉的地方就有肉。
忍不住說道:“要不你過來睡,離得遠了我喝醉了說話費勁。”
這個陳棟不像凡品茶葉陳凡平的女婿喬鳴,也不像鄭文正的女婿徐林鬆。
因為陳凡平,鄭文正,鄭馳,鄭曦這些人的原因,他必須和他們來往。
兩個這樣的就已經夠累了,趙長安可不想再交往一個,和他可以湊成一桌麻將。
“啪,啪。”
景岫轉身關掉了房間裡麵所有的燈。
“嘩啦~”
又拉住了窗簾。
房間裡麵頓時黑暗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隻有空調的指示燈幽幽一丁點的亮著。
趙長安感覺到景岫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緣。
他的心猛地劇烈的跳動著,乾笑著說道:“我是開玩笑的。”
景岫沒有搭理趙長安,而是穿著睡衣,躺在他身邊,側身背對著他的身體。
趙長安把景岫輕輕的抱在懷裡,瘦得很輕。
柔軟,芬芳。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體溫。
是如此的甜蜜,美好,愜意。
直到趙長安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去。
——
“嗚嗚~”
在黎明的晨曦裡,遊艇載著巡演的大學生們,逆江上溯。
趙長安和蘇大的兩個歌手,還有江南大學的一個魔術師,在遊艇的中層觀光間裡麵,打兩副牌的鬥地主。
小賭怡情。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避免和陳棟走得太近。
而陳棟,潘高,還有一些男女學生,這是趁著早晨太陽還不熱烈的時候,在遊艇的頂部觀光。
“你可不能偷牌哈!”
那個魔術師伍淩傑一再贏錢,鬥了還不到一個小時,三家輸他一個人贏。
趙長安幾個都一再譴責他偷牌。
而伍淩傑這幾年在江大打牌打得沒有牌友,這些年啥樣難聽的話沒有聽過,隻是笑嗬嗬的‘哪能呢,先贏得是紙,後贏得才是錢’安慰趙長安三個,繼續猛贏。
急得趙長安又點了一支煙,全然沒有留意到路過的黨晨穎不爽的眼神。
上午十一點,遊輪靠向蕪湖碼頭。
一艘停泊在碼頭的中型遊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誰的遊艇,不得好幾百萬?”
“幾百萬?這是Princess(公主遊艇)運動型v48,不算進口稅就是千萬元起步,每年的維護費用就得小百萬!”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花一千多萬買這乾啥?”
在各種驚歎裡,趙長安和景岫站在一起,吹著江風,望著那艘白色的流線型遊艇。
可以看到那艘遊艇的飛橋上麵,站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穿著遊泳短褲,光著膀子,帶著墨鏡,女的穿著紅色的比基尼,身材很好。
黨晨穎走了過來。
“趙長安,吸煙是你個人的愛好和自由,包括賭博,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在公眾場合這樣,畢竟咱們是一個團體,你是一個學生。”
“知道了,以後會注意。”
雖然黨晨穎的話有點難聽,不過她說得有道理,趙長安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微笑著點頭答應。
聽到趙長安這麼說,黨晨穎倒是一愣。
在她的印象裡,趙長安絕對是持才傲物,桀驁不馴的人,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和他舌槍唇劍的準備。
結果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顯然大大的出乎了她的預料。
“謝謝你的配合。”
黨晨穎難得的朝趙長安笑了笑,轉身離開。
趙長安看了她的背影,雖然知道自己應該心裡純潔的不要胡亂評價彆人。
然而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麵條件反射一般的來了一句,‘是個生兒子的好身板’。
“嗚嗚~”
因為那艘遊艇的位置,靠近遊輪的進港停泊線,所以這艘遊輪一再鳴笛,提醒那艘遊艇上麵的人,不要下水,以免誤傷。
這時候,那艘遊艇上麵的男青年,取下了墨鏡,朝著遊輪這邊望來。
趙長安也認出來了,葉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