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拔高,而是他在吉他上的造詣確實很厲害,比我厲害。”
“霹靂火呢?”
“他們三個應該要差一點點。”
“老覃呢,嗯,老覃你不用評價了,免得好像我逼著你說他壞話一樣,他的水平隻能算是有一點水平。”
“覃社的厲害是組織和領導。”
“那我呢?”
景岫笑了笑:“寫歌你甩他月亮到地球。”
沒有說彈奏水平,
不過景岫的意思已經相當的明顯。
趙長安不禁有點氣餒,因為他的歌,都是剽的;包括今晚要唱得兩首,也都是剽的!
“乾活吧!”
趙長安不禁有點無精打采,感覺被景岫傷害了。
——
“滋滋~”
複印機工作起來。
趙長安和景岫分工合作,忙得有條不絮。
吉他社裡麵靜悄悄的,隻有外麵圍繞的大樹上麵的蟬鳴。
“這家夥人不錯,不過走的時候那眼神真詭異。”
趙長安複印著這份天悅草定合約擬稿,心裡麵一直想著的合同文件,很隨意的提了一句。
根本就沒有往齷齪的地方想。
“那是因為你說話不完整,說了半截話。”
天熱又走了一段路,景岫的俏臉有點泛紅,額角和白皙的脖頸上麵,掛著一粒粒小汗珠:“你應該說你晚上去陸菲菲那裡睡。”
“那不就更歧義了?”
“可這樣就不會把我繞進來,而且陸菲菲是誰他也不知道,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
“金大楚有容,蘇大陸菲菲。蘇南高校圈子裡見過陸菲菲的不多,可聽過她名字的絕對不少,尤其是向陳棟這樣的人物。”
“啊?”
景岫顯然沒有聽過這句話,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楚有容的氣質真好,就我見過的女孩子也就唐霜和小琴師姐不遜色於她;不過陸菲菲是真的漂亮!”
“還有一個氣質不比她差。”
趙長安笑著糾正。
“你說葉紫,夏文卓?她倆氣質也很好,可要是拿紅樓夢來形容,她倆的氣質更像薛寶釵。”
“一帆風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園,齊來拋閃。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探春,寶釵)
趙長安興致所來,搖頭晃腦的吟唱了幾句判詞,聽得景岫一臉的迷糊。
她的文學水準不是很高,高考全靠數理化。
趙長安見景岫聽不懂,不禁得意的朝她笑:“楚有容不是林黛玉,景岫你也不是,不過你的氣質絲毫不比她差一點;春蘭秋菊,各有風姿美麗。”
“我沒你說得那麼好。”
景岫聽得感覺屋裡更熱了,才發現自己和趙長安這一對兒大笨蛋,到現在還沒有開電扇。
“你咋這麼愛冒汗,臉上脖子上的汗水積攢起來,都湊夠一瓶安神補腦液了。”
趙長安一邊開著玩笑,打開落地扇,按了中檔,防止風太大不好複印。
同時把風扇固定住,讓它對著複印機的位置吹風。
“你喝哈?”
景岫也笑著回了一句。
“好呀!”
兩人都愣了愣,一時沉默。
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滋滋~”
在複印機忙碌的工作中,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兩人的心裡緩緩盛放。
如蘭如麝,沁人心脾。
——
複印完畢,回到景岫的房間,已經快下午三點。
趙長安對‘春天裡’這首歌早已駕馭成熟,在那一世他用鄭馳店裡的破吉他可沒有少彈,自然不需要再反複練習彈唱。
下麵大約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就是趙長安要和景岫解析分解熟悉這首‘童話鎮’。
之所以給景岫選了這首歌,趙長安前段時間也是反複思考了很久。
‘聽說白雪公主在逃跑,小紅帽在擔心大灰狼~聽說瘋帽喜歡愛麗絲,醜小鴨會變成白天鵝~’
這首猛一聽有點中二的歌詞,卻是一首難度極高的歌曲,裡麵變調多如牛毛,非常不容易駕馭。
這對前段時間很多人,甚至複大裡麵都有人,嘲諷景岫隻能靠著清純的外表,唱那首沒啥難度的‘和你一樣’,進行一次有力的打臉回擊。
也算是彰顯奠定景岫的歌壇位置,讓那些酸溜溜的家夥閉嘴。
而且這首在這個時代發出來,注定不會大紅大紫,唱響大江南北的歌,它的真正的魅力來自它的歌詞裡麵所賦予的反轉批判性內涵。
趙長安可以肯定,這首歌將會一直傳唱很多年。
讓景岫這個名字,一遍遍在時間的長河裡麵滲透到人心深處,終將成為華夏樂壇裡麵的一株蒼天大樹。
——
在趙長安的計劃裡,是想和景岫討論音樂一直到晚上七點,中途就在二樓大餐廳隨便吃一點東西。
然後直接去體育館,等兩人唱完了以後和潘高,陳棟一起去擼串。
結果不到五點陸菲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根本就不聽趙長安‘晚上七點咱們在體育館門口見麵’的建議。
而是讓趙長安出來吃飯,順便說說他對合作的初步感想。
趙長安也明白陸菲菲的意思,明早他就要去蕪湖,一路遊山玩水的唱下去,等回到明珠都八月初了。
這裡裡外外一耽擱,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而波導的機型下個月就首發,其餘幾家也都是磨刀霍霍,拚搶時間。
假如真的要入局,那麼就得爭分奪秒,把落後的時間搶回來。
“那好吧,你在哪裡,我過去。”
趙長安無奈的掛了電話。
景岫朝他笑笑:“你去吧,我晚上直接去體育館,正好這段時間一個人好好的熟悉一下這首歌。”
——
趙長安下樓來到停車場,被幾個認出來的女學生索要了簽名,驅車出校園,駛向陸菲菲住著的那家酒店。
想著天悅極力推崇的手機產業,趙長安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前兩天還在頭疼白堊紀的定位問題,還害怕天悅獅子大張口,要求自己無法滿足的股份。
原來自己這點小打小鬨在人家眼睛裡麵,根本啥都不是。
其實還可能再說得喪氣一點,假如不是齊鵬有意於和一納米合作,自己真的搞出來這個白堊紀,想來天悅也最多像陸菲菲參股‘包會電腦培訓’那樣,拿出來一點小錢,百兒八十萬做風投。
根本不可能深度的參與進來,更不可能投入海量資本,直接以‘億’為單位。
不過既然天悅無意於白堊紀,看著齊鵬的意思,似乎也更傾向於大製作大手筆的手機產業。
那麼白堊紀的問題就自然不再是個問題,趙長安決定由侏羅紀進行裂變,進行產品檔次的區分,而不是地域的區分。
這麼搞,無論是對於單嬙還是自己的幾個兄弟,趙長安都不算是虧欠。
不然要是讓齊鵬和天悅參與白堊紀,就等於是在某種意義上甩開他們,另起爐灶。
顯然有點不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