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來到街巷口,一眼看去都是賣小吃,飯館,日用品超市,花卉,修車補胎補鞋配鑰匙,理發的巷子,有點發愁。
‘兩三千的預算’,這裡能買啥生日禮物,我特麼的拉一三輪牛奶?
“宋菁你個小娘皮,兩個月不嫩你,開始飄了!”
趙長安嘴裡罵著,心裡麵想著宋菁年輕緊致的嬌軀。
不禁蠢蠢欲動。
昨夜被燕娜勾起的,那種帶著毀滅碾壓蹂躪的快意,在他陰暗的心裡麵蓬勃的野蠻滋長,得需要很大的努力才壓了下去。
“這就是人和禽獸的區彆吧,還是努力做人吧。”
趙長安遺憾的搖搖頭。
其實在他的心裡麵一直有一個惡魔,在不停的蠱惑他。
‘上啊,統統乾翻,一個都不放過!爽了再說,你又不吃虧!’
不過他還是和絕大部分的正常人一樣,克製自己的**,不讓成為脫韁的野馬和泛濫的洪水。
在一家盆景花卉店,趙長安花了三千,從一臉肉疼的老頭手裡買了一盆羅漢鬆老根盆景。
“這棵羅漢鬆我可養了七八年,你小子一看就是一個晃蕩貨,絕對不靠譜,你可彆給我養死了!”
老頭喋喋不休的叮囑趙長安要怎麼養,怎麼施肥,怎麼澆水,怎麼過冬,——
不是趙長安給的價格讓他實在無法拒絕,還有他閨女像花兒一樣的笑容,他說啥都不會把自己的鎮店之寶賣了。
“您老就放心咧,我保證我不會把它養死。”
趙長安笑嗬嗬的承諾著,連盆帶土,四五十斤的重量,雙手穩穩的端著,外加用手指勾著裝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朝深巷走去。
看得兩邊人群紛紛側目。
“這小夥子長得瘦筋筋的,可身體真壯實!”
“瘦牛瘦馬,犁地最精悍!”
“這是要給哪個丫頭送花,人帥身體壯,那丫頭有福氣了。”
各種讚揚的議論,聽得趙長安心裡很飄腳下跟安了彈簧一樣。
走得大步流星,渾身都是勁兒。
“鈴鈴鈴~”
剛走到景岫家門口,看到潘高站在一個棋攤邊,興致勃勃的看下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高來接著。”
趙長安把手裡的花盆遞給潘高:“我接個電話,小心點,沉得很。”
“沉得很?”
潘高哂笑著去接盆景:“那是站在你的角度,對於我——我靠!”
幸虧趙長安早有心理準備沒有實打實的放手,不然潘高摔個狗啃屎不說,這盆羅漢鬆也得掉半條命。
“穩著點。”
“你這生日禮物送得新奇!”
那邊電話鈴聲靜了下來。
“宋菁臨時有事來不了,到了巷口才給我打電話讓我代買,要兩三,嗯,百的標準,你說買啥?”
“她可真可以,又放鴿子了。”
潘高直砸吧嘴吧:“她不來,氣氛起不來啊!真沉,多少錢?”
“你熱鬨點不就行了,便宜,一張紅魚,報效三百,兩百咱們晚上擼串;走,那是景岫的母親吧?”
趙長安拿著手機,看著上麵一串座機號沒啥印象,就把手機放進兜裡。
因為他看到從景岫家開著的門裡麵,走出來一個係著圍裙的女人,不用猜就能知道,這個就是景岫的母親。
這時候拿著手機裝模作樣的打電話,肯定不合適。
“阿姨您好,我是趙長安,景岫的同學。”
“怎麼買這麼貴重的禮物?”
景杏梅看了一眼羅漢鬆盆景,又看了一眼趙長安懷裡那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柳葉眉不禁微微的挑了一下。
“阿姨,貴倒不貴,一百塊錢而已,就是有點重,再說這是宋菁讓我代送的。”
趙長安滿臉陽光的笑容,隻說羅漢鬆,不提紅玫瑰。
三人進屋,潘高第一件事情就是迫不及待的把手裡的盆景擱在地上,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又熱又累弄得滿頭大汗,跑到電扇前狂吹。
趙長安這才看到屋裡麵已經坐了一個安安靜靜,身材瘦高的學生蛋子,望著自己。
目光不太友善。
“這是鄰居家的孩子孫小海,和小岫從小就是玩伴,複大附中高二,成績全校前三十;說是明年也去複大。”
“嗯,嗯,小孩子成績還湊合,不過還要努力啊!”
趙長安一臉慈祥的看著孫小海,目光裡充滿了看小輩的鞭策和鼓勵。
聽得本來就不爽的看著趙長安的孫小海心裡鬱悶,簡直能憋出內傷。
因為景岫的原因,他當然知道趙長安,更知道他的那些傳奇;所以對趙長安這一句‘不過還要努力的’,隻能生氣的默默承受。
“複大附中前三十,清北基本都沒有問題。”
景杏梅對趙長安的了解並不多。
因為當年那個男人帶給她的傷害,她也一直從來都不關注那些所謂的歌星影星。
而且她上班的那個超市理貨員大媽圈子裡,也根本沒人會喜歡趙長安的這幾首歌,也沒人知道從去年開始,明珠灘塗新銳升起了一顆校園歌星。
她對趙長安的印象就是來自遙遠中部落後小城的學生,有了一些唱歌填曲兒的天賦,機緣巧合成了校園歌手。
僅此而已!
所以看到趙長安這麼輕佻的打趣孫小海,心裡麵不免不喜,提醒趙長安可能不知道複大附中年紀前三十名的分量。
“原來是這樣,了不起。”
趙長安笑笑的望著孫小海,那目光頓時讓他麵紅耳赤。
看得景杏梅有點不明所以。
“阿姨,趙長安是去年中部省理科狀元,全國卷原始分第二名。”
(各省標準分900,原始分總分750)
潘高緩過勁兒,向景杏梅解釋。
“全省理科狀元?”
景杏梅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不禁詫異的望向趙長安。
“鈴鈴鈴~”
這時候趙長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覃有源的電話。
“覃哥。”
“宋菁和人打架,進了派出所。”
那邊覃有源一句話,就讓趙長安臉上的笑容凝結下來。
——
趙長安和景岫,蘇薇,潘高,來到派出所的時候,就看到了覃有源的車停在外邊,車窗開著,他正在打電話。
看到趙長安幾人下車,來的都是宋菁平時不錯的朋友,他就沒有避諱什麼。
直接了當的說道:“打得是明珠灘的一個老雜皮,叫李行誌,在光波傳媒有一點股份,小股東,喜歡招搖撞騙,生活腐化,不少剛踏進演藝圈的女孩子都被他騙色。
不過是宋菁先動手潑了對方一臉滾開的咖啡,李行誌扇了她一巴掌,她拿瓶子砸破了李行誌的頭,人還在醫院包紮拍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