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趙長安的506寢室聚餐,孫一陽這個賤人給趙長安打電話,一臉鬼笑的說到‘可以帶家屬’,‘兩個三個家屬都沒問題’。
“好!”
趙長安掛了電話想了想,撥打生醫女寢621的寢室電話。
“喂,找哪位?”
今天開學第一天,很多男孩子都給自己心儀的女孩子的寢室打電話,約出來送禮物或者吃飯。
何丹妮和蘇燕玲,都已經接了五六個電話。
景岫的電話則是更多,不過幾乎都是慕名想認識一下,有男有女,還有一些學校的社團團體。
隨著景岫唱的那首《和你一樣》在全國傳唱,她的名聲也在複大鵲起。
尤其是那句‘曾慮多情損梵情,入山又恐彆傾城。’更是在複大傳揚。
和那句‘趙長安同意我就嫁了’,成為複大的年度詞語,以及‘花心大蘿卜趙長安’的鐵證。
所以接電話的田紫單刀直入。
“我找景岫。”
“景岫?景岫,找你的,又是男孩子哦!”
電話那邊,田紫直笑:“你說說今天有多少男孩子找你?”
“哦,抱歉看錯了,景岫不在寢室。”
田紫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是趙長安,給景岫說一下。”
“趙長安?”
田紫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呀,田紫,新年快樂!”
“哦,哦,你也新年快樂哈!”
田紫的腦袋還有些當機,跟著趙長安的話往前走。
“趙長安。”
那邊景岫已經從田紫手裡拿走了電話,聲音裡麵都是快樂。
“我們寢室今晚聚餐,孫一陽這個混蛋說可以帶家屬,——”
趙長安故意齷齪的停了一下。
“嗯,你說,我聽著呢。”
電話那邊景岫的聲音依然溫柔如水,帶著快樂。
弄得趙長安都不好意思調戲她了,認真說道:“我尋思著你們寢室的敖萬玲,饒景鳳,都要參加,不如你們寢室今晚還有誰沒男孩子約,就一起過來聯誼寢室活動吧?”
“我肯定沒有問題,我問一下哈,現在都在寢室裡麵化妝呢。”
景岫大聲的問:“趙長安提議晚上沒有約的聯誼寢室,沒有約會的有沒有意見?”
“有約會的也沒有意見,咯咯~”
寢室裡,饒景鳳直笑。
“我晚上沒有事情,好久沒有聯誼寢室了。”
睡在床上看書的周翹,也連忙坐起來:“今晚我還能出去瘋一瘋,明天學校機房就正式了,想瘋也沒時間了。”
“周翹,明晚你可得為我和曾寧想法占兩台機子。”
敖萬玲趁機說事情。
“我儘量,”周翹笑著說道,“要是人多搶不到,你也彆怪,以後再給你搶。”
——
晚上六點,趙長安騎著自行車來到複大北門,看到何羽,楚嵩,已經等在那裡。
“趙長安,你可真慢!”
“他不算慢的呢,老閔和曾寧還沒露頭呢!”
“兄弟們,吸根煙消消氣。”
趙長安連忙敬上兩支華子。
又等了一會兒,兩小子正不耐煩,就看到621寢室的一群姑娘們,花枝招展的走出了北校門,跟著閔明飛和曾寧這兩個護法。
621寢室的女生居然全部到齊!
何羽和楚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到了酒店,孫一陽已經來到了包間,桌上擺滿了瓜果點心乾果飲料。
“孫一陽,你的家屬呢?還兩個三個家屬也沒問題!”
趙長安笑問孫一陽,丟給他一根華子。
“嶽蕾去紐約了,我現在是孤家寡人。”
“不是秋天麼,是暫時還是回來?”
“紐約視覺藝術學院,四年,應該不會回來了。”
孫一陽裝得憂傷,然而知根知底的趙長安,則是看出了孫一陽的興奮。
趙長安懂孫一陽。
說白了這賤人又可以打著被甩的憂傷帽子,去找新的‘心動’的感覺了。
果然,何丹妮和蘇燕玲,都是眼睛一亮。
隨即上菜,開喝。
魯東漢子閔明飛人高馬大,酒量一斤不醉,何羽,楚嵩酒量不行,可愛鬨騰,孫一陽有酒品也愛喝酒,再加上今晚是他做東請客,自然是一個勁兒的勸酒。
眾人喝得熱烈。
“趙長安,我敬你一杯,代表我自己。”
周翹站起來,朝著趙長安舉起杯子。
“彆說敬,都是同學;我陪你喝一杯。”
趙長安笑著站起來,舉著酒杯,和周翹碰了一杯,兩人一乾而儘。
喝完以後,周翹直接拿著酒瓶,端著酒杯離開座位,繞到趙長安身邊。
先給趙長安滿上,又給自己倒滿:“我也不懂得啥喝酒的規矩,這第二杯你彆喝,這一杯是替我爸我媽敬的。”
周翹一仰脖子喝完。
“咳咳咳!”
辣的眼淚鼻涕直流。
“擦擦。”
趙長安把紙巾遞給周翹:“你吃一點熱菜,喝點熱湯壓壓。”
“謝謝。”
周翹接過紙巾,擦眼淚和鼻涕,結果眼淚越擦越多,趙長安又遞給她幾張。
整個包間裡麵都寂靜下來,望著兩人
所有人都從周翹這一句‘這一杯是替我爸我媽敬的’,聽出來不一樣的東西。
“周翹,啥意思,趙長安認識你父母?”
何羽聽得有些急:“趙長安過年到你家去了?”
“沒去,就是趙長安的一個朋友在我家鄉那邊,幫我父母一個大忙,我父母讓我敬他一杯酒表示感謝;具體是什麼,就不說了。”
“哦,其實有啥事兒周翹你和我說,我父親問問路子,也能在你家鄉那邊找到很硬的關係,這就是經濟發達地區,向經濟落後地區的絕對勢差碾壓!”
何羽說得一臉的傲然,然後好奇問道:“你家鄉在哪兒?”
“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事情既然解決了,就不說了;這第三杯酒——”
“周翹,你不能再喝了。”
趙長安的大手,整個就包裹住了周翹握著酒瓶的小手。
小手涼涼的,即使是手背,也很粗糙,手指關節那裡有著厚厚的繭子,以及很多已經結疤,或者疤痕脫落的傷痕。
“趙長安,你握酒瓶子就可以了。”
何羽酸著直提醒。
“你說說孫一陽買得這洋河酒瓶子(二十年前花瓶式樣,口細瓶身光滑圓球形),我還能握哪裡?你不能再喝了,心意我領了。”
被何羽這麼提醒,趙長安隻好放開周翹的小手。
“這第三杯,是替我妹妹敬的。”
“這第四杯是我的道歉,我妹妹其實很漂亮,比我要漂亮,不過她今年才十五歲,未成年。那邊其實也沒有想怎麼著她,我說了謊話。”
“這第五杯,趙總,一納米一定要給我留一個位置,即使是從保潔做起,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