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駛出鎮子,進入312國道,朝東行駛。
“老劉,你可以啊!”
文燁以著一種很少見的目光望著劉奕輝:“我可記得你是那種擇菜擇完以後,菜幾乎一兩不少的勤儉持家,你這副做派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他這是小意思了,我能說他能花兩三千買一條烤全羊,一口不吃丟進桃花江麵不改色不帶喘的你信不?”
趙長安笑。
“一條烤全羊能要兩三千?哥你可真能吹!”
鐘連偉明顯不信。
“跑題了,我說他丟烤全羊,我說錢的事兒了麼?”
“惱羞成怒了,嗬嗬~”
“物價上漲,現在一碗熱乾麵一塊錢,以後就是四塊五塊,甚至更高。”
“哥,你想得真遠哈!”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安老大,你還彆說,你這個說法說得我心癢癢;以後我發了,我還真買一條烤全羊,再整兩瓶好酒,一口不吃不喝,全部丟進桃花江。”
劉奕輝說得一臉的憧憬。
“可彆,你要買要丟都可以,可彆丟在桃花江,你這是汙染咱們家鄉美麗的江水。”
趙長安連忙阻止,開玩笑,這可不是啥好兆頭。
“這趟回來,也算是順利圓滿。”
文燁望著兩邊綠油油的麥田總結。
“非常圓滿!”
劉奕輝表示讚同。
“哥,那個金仕波沒再找你了?”
鐘連偉好奇。
“找了,咱們出去喝酒了。那小子滿頭黃毛,打著鼻釘,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我知道我媽不會把我手機號給他,就讓我媽給他帶句話,到河邊租一段河堤搞茶水燒烤,絕對發。”
趙長安笑著說道:“我也讚成,這次回來一切順利,非常圓滿!”
下午四點,大奔進入京港澳高速,風馳電掣,直奔鄭市。
——
山城,東區醫院,特護病房。
經過兩天多的治療,夏武越終於算是稍微緩過來一點勁兒。
也痛苦的接受了自己變成一個獨臂刀客的殘酷事實。
此時,他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喬三,喻應明,莫孩兒,張秀兵,張學龍,張順,齊向鋒,郭珂珂。
滿滿一屋子人,顯得兵強馬壯的擁擠在病房。
“都回去吧,喻應明,老莫,齊向鋒,你們留下來。”
聽到喬三攆人,張學龍,張順,郭珂珂的臉色不是多自然,張秀兵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他巴不得離這些事情遠一點。
病房裡麵清淨下來。
“你說那天晚上趙長安又回去了?”
夏武越匪夷所思的瞪著齊向鋒,目光跟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一樣。
“武,武哥,我都準備睡覺了,他又回來了,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我手機關機放在我臥室抽屜鎖起來了。趙長安沒多醉睡在我臥室,我沒法拿出來。”
齊向鋒哭喪著臉,心裡直抽搐,——本來一個很好的設計,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殘局?
“我特麼的開車去撞他,車子打滑衝到池塘裡麵去了,你給我說他回去睡覺了?那我見到的是啥,是鬼麼!哎呦呦~”
夏武越忍不住低吼,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叫喚。
“你彆說話了,我問。”
喬三製止了滿臉怒色的夏武越,望著心驚膽戰的齊向鋒:“趙長安回去的時候是幾點?”
齊向鋒愣了一下,使勁的想了想,眼睛一亮的說道:“當時我家的大鐘敲了起來,我媽說早點睡,都十一點了,然後就是敲門聲。”
“不可能!哎呦呦~”
大叫的夏武越被牽動了傷口,又是疼得直叫。
“趙長安過來的時候我們看了時間,是十點四十分,大概七八分鐘以後他在山坡上,武越開車衝了下去。”
喬三臉色扭曲。
“然齁他究推車上乃了,七車周了。”
喻應明適應了幾天,吐詞標準提高了很多,想了想,病房裡麵的幾個人都能聽明白。
“從那個地方,還要繞一大圈子路,七八分鐘,他就是飛也飛不回去吧?除非是你家裡的鐘不準!”
莫孩兒滿臉詫異。
“對,一定是鐘不準!你家裡有電話沒有?”
喬三問齊向鋒。
看到齊向鋒搖頭,喬三心裡是不搞清楚就難受得要命:“老莫,你開車去他家,看時間準不準!”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
“鈴鈴鈴~”
喬三的新手機響了起來,是莫孩兒的電話。
夏武越,喻應明,都朝著喬三的手機望去。
“老莫,準不準?”
電話那邊,莫孩兒艱難的說道:“時間一分不差。”
整個病房裡麵,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會不會是鱉任?”
喻應明試探的問。
“是彆人看到這情況,能一聲不吭,不慌不忙的走了?莫孩兒說第二天早晨,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嘔吐物,他呃他麻匹?再說我親眼看得他穿得就是那件帶白條紋襖子,能有錯!”
喬三在憤怒,驚懼之下,聲音都變了調。
而夏武越,則是傻了一樣躺在病床上,再無一句話說出來。
‘撞邪了!’
這三個字,此時都在三人心裡恐怖的盤橫。
卻沒有一個人膽敢說出來。
——
鄭市。
晚上九點,經過了五個小時的車程,趙長安四人來到鄭市。
一直開到了省師大門口。
趙長安高興的看到,曾曉曉和劉翠在門口等候。
看到熟悉的車牌號,曾曉曉興奮的隔著老遠,朝他們揮手。
“新年快樂!”
趙長安把車子停在她倆身邊。
“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曾曉曉朝著趙長安伸手。
幸虧趙長安早有準備,立刻拿出兩個小首飾盒子:“你倆一人一個轉運珠。”
隨後,曾曉曉和劉翠上車,駛向不遠劉翠訂好了的賓館。
“我媽讓你們明天中午去吃飯。”
車子剛剛停穩,劉翠一句話就把趙長安打得無精打采。
“挺難的麼?”
坐在副駕駛的劉翠,又氣又好笑的伸手狠狠的掐了趙長安一把:“必須去哈。”
“劉翠,我們就不去了,第一次來鄭市,我得逛逛。”
文燁知道宴無好宴,立刻表態。
“我也是,我就怕見老師。”
鐘連偉。
“彆看我在鄭市上了幾個月的學,其實連校門都沒出去過幾次,我也要趁機轉轉。”
劉奕輝。
“我靠!”
趙長安怒罵一句,不過這是自己的關卡,沒必要拉著兄弟們一起去遭罪。
晚上,趙長安幾人隨便吃了一點東西,開車把劉翠和曾曉曉送回省師大,然後回賓館。
其實趙長安想留曾曉曉在賓館睡覺,不過文燁悄悄提醒了他要憋著,等驚蟄。
而曾曉曉也不願意讓劉翠一個人回去。
就隻得鬱悶的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