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號清晨,趙長安六人在複大西門集合。
然後乘坐城郊班車,直奔碧海金沙。
藍天,白雲,金色的沙灘,身穿比基尼的女人,白帆和遊艇,遠處海鷗的鳴叫和巨輪的汽笛。
三個女孩子都換上了保守的連體裙邊泳衣。
在海灘戲水,拿著網兜和抄網。
不過這個海灘浴場的遊人實在太多了,找了半天三女也沒抓住一隻能下口的海鮮。
反倒是不時有自我感覺良好,從十七八歲的青瓜蛋子到六十七八歲大腹便便的男人們,蹭過去搭訕。
趙長安,文燁,裴學哲,則是坐在沙灘上麵。
望著遠近的風景。
“我覺得你的那首《天地鑒》寫得要比這首《那些年》要好,真沒有想到你今天還能出來遊玩。這份鎮定,了不起!”
裴學哲笑著問趙長安:“想好了怎麼為自己正名了麼?我父親在明珠有一個大學同學,開了一家公司,聘請有法律顧問,和一些律師行也比較熟。”
“不是鎮定,這事兒應該許一傑著急,我急啥?謝謝了,要是需要我和你聯係。”
趙長安對裴學哲沒啥惡感,也沒啥好感。
要知道他老子裴平江和夏文陽關係非常好,當然知道自己家和夏家的恩怨。
不是因為夏文卓在這裡,估計這家夥都不會正眼看自己。
“文燁,你的身材真好!”
三人之中,
裴學哲雖然帶上了隱形眼鏡,然而皮膚白嫩身體長瘦,還是顯出他‘文氣’的特質。
趙長安則是正常偏瘦,主要靠臉抓眼球。
隻有文燁在脫了衣服,穿著泳褲,顯露出他渾身爆綻的肌肉和力量。
“上大學前天天撿破爛,收的電器電機隻有拆了分類才更賺錢,時間長了肉就結實了。”
文燁笑笑,遠遠望著大海。
“以前的苦難,就是你現在傲人的資本。”
裴學哲感慨。
“我並不認為是苦難,佛門講究萬法,將軍和乞丐隻不過都是萬法之一,各種法門的體驗,都是平等——”
“滾蛋,你吹得我頭疼!”
坐在文燁側後的趙長安,一腳丫子把文燁踹倒:“有這時間沒看到滿沙灘的美女,還不去勾搭一個?那妞兒就不錯,嘖嘖,禦姐啊!文燁你看,她在看咱們,臥槽,她走過來了!”
然而,麵對趙長安的大驚小怪,文燁根本就不為所動。
望都不朝那個方向看一眼。
“我去~,文燁,她真的在看你,不會吧,現在的美女都這麼庸俗,隻在乎男人的臭皮囊,不看內涵?”
趙長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聽得文燁渾身惡寒。
忍不住朝著趙長安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三點式比基尼的短發年輕女人,朝著這裡走來,眼睛和他對視。
文燁微微一愣,然後就呆了。
“文燁,真沒想到你身材居然這麼好,這是你的朋友?”
“周老師。”
文燁臉色僵硬的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兩隻手應該先朝哪兒捂。
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他輔導員火辣的身材。
當天中午,文燁的輔導員周珂欣,在碧海金沙大酒店請她的學生文燁和學生的朋友六人。
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下午周珂欣叫了一艘遊艇,出海到小洋鄉。
在黃澤洋淺水停泊,套著遊泳圈下水上岸,在岸邊捉海鮮,煮著吃。
當晚,眾人在夜色中才儘興的回到碧海金沙。
周珂欣給趙長安幾人直接開了六個單間,趙長安注意到,一晚一間的房費打折前就是六百塊錢。
等於他在工地上搬磚大半個月。
知道文燁的這個豪爽的美女老師,絕對不是一個靠工資吃飯的主兒。
——
四號早晨,在和周珂欣告彆以後,趙長安六人回到明珠市內。
殷宛雖然放假五天,不過作為圖書館招收的助手,今晚就必須得到圖書館值日。
趙長安排了半天的隊,也沒能買到姑蘇的火車票。
幾人就隻好跑到了汽車站,排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買了一張下午三點的汽車票。
中午,趙長安請客,給殷宛送行。
“下周末你們到姑蘇去玩,也就五十公裡的路程,快得很,不來你們是狗!我在姑蘇,很悶的。”
“來,乾杯!”
曾曉曉舉著啤酒杯。
“乾!一口悶!”
這一頓,三個女孩子一人吹了兩瓶啤酒,一個個都是小臉兒紅撲撲的好酒量。
下午三點,把殷宛送上汽車。
趙長安文燁曾曉曉和夏文卓裴學哲,也在汽車站門口揮手告彆。
不管三女之間的感情如何的好,然而趙長安和夏家之間的凶狠對立,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殷宛離開以後,他和夏文卓再在一起,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
“終於送走了,呼~,這幾天鬥智鬥勇,可累死我啦!來,親一個長安哥哥!”
說話間,曾曉曉投進了趙長安的懷抱。
半個小時後。
趙長安點起一支煙,靠著床頭,緊繃了幾天的神經,也終於鬆懈一些。
而同樣緊繃著神經的曾曉曉,已經香甜的睡著了。
五點左右,明珠因為處於亞歐大陸的東邊臨海,在這個時間,已經是夕陽西下。
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
不用說趙長安就知道,是文燁買菜回來了。
“鈴鈴鈴~”
這時候,正巧和殷宛約定的時間裡,電話響了。
“到了,嗯,趙長安和曾曉曉去吃臭豆腐了,我聞不慣那個味兒,先回來了,好,掛了。”
不久,
門外傳來廚房那邊的切菜聲,炒菜聲,——
而電話,在經過了兩三天的撥打無果以後,今天也終於清靜下來。
除了殷宛的那一個,再無人打擾。
吃過飯以後,勞累了一天的三人回屋睡覺。
不過曾曉曉膩來膩去就不好好睡覺,誘惑了趙長安又滾了一次床單。
——
江都。
“傑哥,下一個就該你上場了,要不,我就是提提,要不換首歌?”
“咚!”
許一傑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猛地一下子把吉他拍在桌子上麵,怒瞪著袁占永:“你特麼的找死?”
巨大的聲響不但嚇了袁占永一跳,
整個後台的演員歌手化妝師們——,也都紛紛看了過來。
幾乎所有的眼神裡麵,都是不屑的鄙夷。
酗酒,搶朋友的女人,打架鬥毆,歌壇混子,——
這些都是許一傑的頭銜,
令人不齒厭惡!
“傑哥,彆生氣,等會兒上場你要拿出最好的狀態證明自己,謠言自然就會不攻自破!”
看到這一幕,許一傑的女經紀人嶽海蘭,連忙勸阻。
聽到嶽海蘭的話,許一傑的情緒才算是恢複一些。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受儘了煎熬。
雖然在主流媒體上麵還沒有人說這件事情,然而在網上,已經把這件事情吵翻了天。
而且那些瞎了眼的網民,幾乎都是一邊倒的支持趙長安那個小癟三!
就像是一場颶風將要來臨前的恐怖征兆,許一傑必須在風暴正式形成前,把它打壓下去。
不然,說不定他就麻煩了。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而他掙錢的方式,主要就靠走穴。
名聲壞了,誰還請他?
今晚他之所以堅持彈奏這首極具爭議的《那些年》,就是要向世界證明,這首歌,就是他許一傑寫得。
而那個趙長安,就是剽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