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少洋的反水,讓喬三和夏文陽丟儘了臉麵。
事情隨即無疾而終,各自散去。
而當天一天,‘喬三禍害女學生,被她男朋友,趙書彬的兒子打得半死’的消息,則是在山城建築行業裡麵,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快速傳播。
當天晚自習,曾曉曉一身華麗的新衣服,水晶涼鞋,漂亮的頭飾和鑲嵌著水鑽的腕表,出現。
驚豔了高三6班,贏得了很多虛榮女生的羨慕。
然而,其下卻暗流湧動。
一些風言風語,小道消息,還不到下夜自習就從外教室傳了過來。
隨即在班裡擴散。
“哥咧,你牛匹,喬三那貨被你當著這麼多人打成死狗,你都一點事兒沒有!”
張順滿臉欽慕的望著趙長安。
“喬三那小子還有夏武越,賊陰,你得小心他們在路上堵你。”
老鄭家在新東區步行街開一家燒烤店,往年沒少被喬三,莫孩兒那幾夥人白吃欠賬。
直到這兩年喬三有錢了,丟不起欠錢的‘人’。
而張順又和趙長安,老鄭攪在一起,莫孩兒才沒去白吃白喝。
他自然知道這些臭蟲的難纏,陰狠和缺德。
“我晚上去找我表哥試試。”
聽老鄭這麼說,張順也頓時擔憂起來:“不過三蜱子這兩年仗著有錢,風頭盛的很,我表哥那裡估計壓不住,要不看看能不能說合,先拖過去再說?”
“說個屁的合!你和我擠一張床,一直擠到高考,他們敢進學校找事兒。”
劉奕輝出了一個非常可行的方案:“高考以後報一個外地的學校,叔叔阿姨也過去,我就不信了在山城他們威風,到了外麵還敢囂張?”
“放心,至少這兩個月他們不會動,真是有想法,也是六月底七月初了。”
趙長安微笑著寬慰自己的兄弟們。
今天他把喬三當眾揍得這麼狠,以著三蜱子的臭性,打斷兩條腿他都做得出來。
不過夏文陽現在正在和牛蒙恩爭府河北岸那塊地,而今天的事情,由於殷少洋的披露,使得喬三不占一點的理。
至少在開標之前,夏文陽都會約束住喬三和夏武越的手腳。
前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紙條。
趙長安打開,
是吳悅的字。
‘晚上彆騎車子了,和我一起走。’
吳存海是新東區醫院的副院長,程茜是鐘山店派出所副所長。
借喬三十個膽子,
也不敢公然攔他們的車。
趙長安心裡溫暖,不枉自己結交的這些好兄弟。
在原來那個時空,二十年後,除了跳江的張順,其餘幾個一直都在聯係。
無論貧富,感情卻一直都很好。
趙長安對著前麵坐著,扭過來的吳悅燦爛的笑著,擺擺手。
示意不用這麼誇張。
“鈴鈴鈴~”
第二節夜自習下課,班裡麵立刻熱鬨起來。
趙長安正在看書。
手肘被劉奕輝輕輕的碰了一下:“曾曉曉過來了。”
“?”
趙長安不解,她過來乾屁。
前天下午在後門,明顯是曾曉曉和喬三,夏武越勾結在一起,想要陷害自己。
她還有臉找自己?
什麼玩意兒!
“趙長安,你卑鄙!”
在曾曉曉帶著哭腔的聲音裡,她手裡的一大杯水,朝著趙長安身上潑來。
整個班級,都傻了眼。
這一滿杯水,大半潑在趙長安的臉上頭上身上,一小半潑在邊上坐著的劉奕輝的身上。
在這一刻,
趙長安的麵目猛然變得猙獰起來,握書的雙手緊握成拳。
手背青筋爆綻,握得厚厚的書本變形,在他手掌裡發出磨礪的呻吟。
‘究竟誰無恥?’
“啪!”
然而沒等趙長安發炸,旁邊的劉奕輝就一個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
在曾曉曉發紅的臉頰上,
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我劉奕輝本事沒有,可就愛打女人!”
擲地有聲。
劉奕輝此言一出,滿班震動。
這貨何其牛!
“哇~”
曾曉曉捂著臉,大哭著衝出教室。
——
其後一節夜自習,曾曉曉都沒有在教室出現。
不過她這時候也出不了學校,估計隻能呆在哪處黑暗的角落,詛咒趙長安。
下了夜自習,吳悅,老鄭,張順。
包括15班的文明,文科2班走讀的付慶威,餘雲偉,朱亮。
都等著趙長安,要和他一起走。
趙長安心裡感動,卻一再堅持,到了育教路口,他和文明一起走一段。
其餘大家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到了校門口,趙長安驚訝的看到,他的父母居然大門口最顯眼的路燈下。
朝著出來的學生尋找張望。
三人回到市建小區的時候,已經近十點四十。
除了三兩盞路燈,偌大的小區裡麵一片寂靜。
而讓趙長安驚訝的是,曾春鳴,邱金慧,曾曉曉,還有邱金慧的弟弟,弟媳,都站在樓梯口外。
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望著趙長安三人。
“爸,媽,你們先彆出聲,我去說說。”
“你彆添亂,讓你爸~”
趙書彬按了按妻子車把上麵的手,示意她先彆說話。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他發現兒子有了很多可喜的轉變,無論學習的刻苦,還是為人處世的從容乾練,以及對他夫妻的態度。
包括現在自信而銳利的目光。
不管怎麼說,今天在府河大橋上麵,他打得喬三鼻青臉腫,能讓殷少洋說出實話。
到最後落儘了夏文陽的臉子,卻讓他們無話可說灰溜溜的滾蛋。
這就是能耐!
“小癟三兒,老娘跟——”
“喬三說,當著六七個人說,當然,現在應該已經傳遍了全城。——味道真不錯。”
趙長安輕笑著望著曾春鳴的眼睛:“你們在這裡堵我,我可說過曾曉曉一句壞話,摸了她一根手指?反倒是她聯合喬三,夏武越,想陷害我。
嗬嗬,又潑了我一臉水。
你們可想好了,這是市建大院,再鬨到派出所,難道讓我把事情的原委,喬三的話再重複幾遍你們心裡才舒服。
我就問一句,你們,究竟還要不要臉?
今天就算打得頭破血流,頂天弄死弄殘兩個,事情的原委是非曲直,都在那裡擺著,你們圖什麼。
想再丟一丟人,想死,還是想坐牢?
邱代斌你還沒結婚吧,你要是死了就不說了,坐了幾年牢,想想衛曉嘉的父母可是知識分子,會認你這個女婿?
難道讓彆的男人和她睡一張床,你才得意?”
趙長安一番滔滔不絕,頓時鎮住了曾家五人。
曾春鳴血紅的眼睛,避開了趙長安帶笑的凝視。
氣得渾身都在顫栗。
然而,趙長安卻從曾春鳴的躲閃中,看到了裡麵故作怒氣的懦弱。
“你沒摸她,那她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曾曉曉的小舅邱代斌,扯著嗓門大喊。
站在他身邊的衛曉嘉,輕輕的扯了一下自己男朋友的袖子,示意他彆衝動。
邱代斌被女人一拉袖子,氣勢頓時蔫了。
而邱金慧的目光,看到弟弟的模樣,終於也變得理智起來。
這件事情,其實是趙家和夏家之間的恩怨,自己家被‘無辜’卷了進來。
就是拚命,也應該是夏家,而不是自己的弟弟!
此時,
一個個腦袋,從各個樓層的窗戶,平房,伸了出來。
“是誰打得你可以找誰去,不過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一下,問清楚再發神經。自己不作死,彆人會揍你?”
“——”
一道雪亮的手電筒的光線,從四樓照射下來。
頓時樓下的幾人就成了一個小劇台。
“曾叔,當時我可是在場全程目睹,要不要我下來做個證明?”
鐘連偉的聲音,在小區裡麵滾蕩。
“你能證明什麼,喬三說得啥你們都信?”
曾曉曉氣得雙眼噴火,尖著嗓子大喊:“這麼冤枉我!憑什麼這麼冤枉我!”
“喬三說啥哩,說來聽聽。”
“是不是味道不錯?”
黑暗裡,附近的幾棟樓裡麵,一些早就看不慣曾家的所作所為,以及夏家無恥跋扈的人,變著聲音大聲的問。
“啪!”
曾春鳴反手扇了曾曉曉一巴掌,嘴裡大罵著:“給老子丟死了人,還不滾回去!”
頓時打蒙了曾曉曉,嘴角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