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掏下水道(1 / 1)

修仙皇朝模擬器 厲九歌 11364 字 11個月前

韋獲和韋亥還以為自己來得早, 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人趕在了他們前頭,但打眼一掃,全都是些資質平平的修行者, 連練氣三層都沒幾個, 心下更加惱怒。

“大哥, 我們可是練氣中階,他們竟然這樣怠慢!”

二弟韋亥憤憤不平,韋獲麵色也很不好看。

就算在當初的奇珍堂裡, 練氣五層也夠做個管事頭頭了, 朝歌縱然勢大, 幕後主人還是位金丹真人, 但下麵這些辦事的人,也太沒有眼色。

韋獲道:“不過是仗著有一位真人做靠山, 便猖狂起來罷了。”

韋亥無比讚同, “想當初奇珍堂那些管事雜役的,不也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上?”

要換做其他地方,他們早就一走了之了, 練氣中階上哪兒不是被以禮相待?但兩人著實舍不得朝歌的靈氣, 又想朝歌那位主人既然是位真人,又能弄來一條近似玄級的靈脈, 那麼肯定是有些來曆的,說不準就是仙洲哪個仙門的弟子, 他們若是留在朝歌, 也許能混到一份機緣。

兩兄弟臉拉得老長, 卻還是往那處去了,不過他們沒有排隊,而是直接走到了那辦事的桌前。

朝歌大門口擺了副桌椅, 陶大成正坐在那兒費勁地為求職者登記信息,他也沒想到一夜之間會冒出這麼多想要進朝歌的,一邊自豪一邊又覺得手酸。正寫著呢,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陶大成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邊排隊的人就叫嚷起來,說有兩個插隊的!

無論哪個世界,群眾對插隊這種明晃晃的不公平事件還是十分憤怒的,脾氣暴躁的已經罵起來,脾氣好的臉上也有了不滿。

陶大成抬起頭,就看見一胖一瘦兩個人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麵前,陶大成滿臉迷茫,“兩位,有什麼要緊事?”

韋獲清了清嗓子,開口:“我們是練氣五層。”

聽到這話,後麵的嚷嚷聲漸漸沒了。

而陶大成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反倒看見排在第一的那個畏怯地往後退讓出位置,於是他的眼神漸漸冷淡下來,衝後頭喊道:“軒轅衛來人,這邊有兩個強行插隊的!”

山穀內當即又衝出一隊身著藍袍的軒轅衛,舉著長槍喝道:“誰敢插隊?都老實排後頭去!”

“練氣五層怎麼了?先來後到是規矩,今天就是個修士來了,也得站後邊去!”

韋獲:……

韋亥:……

而剛剛被“練氣五層”嚇得縮回去的排隊求職者們看見朝歌這樣行事,心情都不覺開懷起來,有人鼓起掌來,也有人小聲議論。

“朝歌大氣啊,練氣五層都敢得罪,人家以後很可能成修士啊!”

“那又怎麼,也不想想朝歌是誰的地盤。”

“就衝著公平這兩字,我也樂意留在朝歌。”

***

盧探月是盧文星的姐姐,她跟著弟弟搬來朝歌後,見朝歌裡有一些孩子,卻沒有學堂,詢問了弟弟的意見後,她就在山穀裡開了間小學堂。

因著朝歌還在建設當中,什麼都缺,自然不可能撥一個地方專做學堂,於是盧探月就在自己家裡辦起來了,想著朝歌裡孩子也沒多少,就在堂屋裡教,沒想到朝歌裡不識字的大人也很多,後來人越來越多,隻得在院子裡加蓋個棚子才坐得下。

她白天上課,除了教他們讀書識字,也講解一些修行上的常識,比方補血丹、補靈丹是什麼,比方去野外看見什麼蟲子要提防;晚上則托弟弟去找軒轅衛打聽野外的一些見聞,自己再編成課本教給學生。

這一天她正好講到了境界的劃分,“每個境界細分為十層,又分三階,一到四層為初階,五到就八層為中階,九層和十層是高階,十層又稱圓滿。你們行走在外,若是遇到中階修行者,切記要禮讓客氣。”

“因為隻要入道納入靈氣,就是練氣一層,而從一層到四層,是不斷累積精深,但要到五層就難了,隻因中階是一道門檻,不是誰都能邁過去的,要邁過這道門檻,甚至比前麵四層全部的積累還要難。但隻要踏入五層,將來修行到八層也不是很難了。”

盧探月剛剛說完,就聽見一個學生提問,“可如果中階修行者是壞人怎麼辦?我們也要對他們禮貌客氣嗎?”

盧探月正色道:“這是當然。每個人性情不同,有的中階修行者很有傲氣,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不找你麻煩,至多是不將你放在眼裡,但有的人很小氣,一旦覺得你看低了他,他便要挾怨報複。可我們又看不出這人究竟是大氣還是小氣,因此在弱小時,我們就應當謹言慎行,麵對強者,就放低身段些,不要去得罪這些人,否則人家一個不高興,我們就有數不完的麻煩。”

課堂上很安靜,孩子們睜大了懵懂的眼睛,心裡有點不忿,卻又說不清是為什麼不忿,經曆豐富的大人們對此倒是深以為然,還說先生教得好,以前有些小年輕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強者,後麵被收拾摻了才知道教訓,教他們要聽先生的話,以後能保命的。

盧探月就道:“是這樣不錯。總之,遇到中階修行者,就不要與他爭執了,一些小事,不妨讓一讓,寧肯自己吃虧,也不要得罪他們。遇到性子好的,讓他們高興了,也許還會給你們一些指點。”

她的話剛剛說完,一個孩子就站起來,是個六七歲的女童,名叫小小,小小人小年紀小,主意可不小,她大聲道:“先生說得不對,之前我們的家剛剛建起來的時候,就有厲害的修行者來鬨事,想要搶我們的屋子,占我們的地方,後來我們所有人都打他們,把他們打哭求饒,他們才不厲害!”

有了小小這個開頭,其他孩子也附和起來,“對啊,我也記得,有個練氣六層呢,還不是被我們爹娘打得落花流水!”

“對,一點兒也不用怕他們!”

“憑什麼要讓著他們,他們也不是很強……”

安靜的課堂頓時變得吵吵嚷嚷,盧探月壓了幾回沒壓下去,氣得甩袖而去。

下午盧文星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姐姐坐在屋子裡氣得眼圈通紅,問她怎麼了。

盧探月把今日的事情說了,越說越氣,不禁抱怨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他們好嗎?中階修行者是能得罪的嗎?辛辛苦苦教書,點燈熬到半夜,也沒收幾個束脩錢,卻都不把我說的當回事,那幾個孩子真是氣死我了。他們也不想想,當初那是上千號人一起,那能一樣嗎?”

盧文星當然理解姐姐的感受,他們家當年就是被一個中階修行者欺負,家產被強搶了大半,才跑到銀城來避禍,至今想起這件事,心裡都委屈,可那時候又能怎麼樣?不是每個人都能修行到中階,也許再過幾十年,人家成了修士,還身強力壯,他們卻垂垂老矣,還是要挨欺負。

盧探月講的也很有道理,沒能耐的時候,隻能忍氣吞聲,隻能遠著點那些強者,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他們家以前一直是這樣過的,這種日子過久了,甚至都理所當然起來,覺得強者本來就該有特權,本來就該受禮遇,本來就有為所欲為的底氣,而弱小的,欺負了也不能吭聲,不能報複,隻能等自己也變強大才能找回場子,否則一輩子受欺負,那也是自己的命,沒辦法。

以前盧文星沒覺得這有什麼,但是在朝歌這段時日,他已經漸漸變了。

“姐,東家夠厲害了吧,可他沒有欺負我們任何人啊!”

盧探月一愣,都有些結巴起來,“那一位,自,自然不同。”

盧文星道:“可是東家說,不管是強是弱,本來就不應該欺負彆人。”

盧探月又皺起眉頭。

盧文星道:“如果照我們以前那樣想,凡人要被修行者欺負,低階要被中高階欺負,修行者又要被修士欺負,修士還要被更強的修士欺負……那豈不沒完沒了了,每個人都要害怕被人欺負,每個人都過得提心吊膽,最強的那個也要提防著被人超過去,那天下就沒一個人能好好過日子了。”

“姐,你知道嗎?今天來了兩個練氣中階的,跑到陶兄弟那裡插隊,被陶兄弟找軒轅衛轟回去了,現在還在隊尾排著呢!”

盧探月十分驚訝,畢竟在她的認知裡,中階修行者來了,那其他人理應讓道的,這事兒跟當初龍虎幫那群人又不同,龍虎幫畢竟是來搶劫的,而這片土地是仙師的,他們冒犯了一位修士,被怎麼罰都是活該,但今天隻是插隊罷了,讓更強的修行者插在前麵,不是世情如此嗎?

但盧文星嘴巴還沒停,“這還隻是開始呢,下午東家召我們開會,說朝歌裡人越來越多,得修訂更詳細的律法約束所有人,讓大家都遵守規矩,無論是修士、修行者還是未入道的凡人,大家都守一樣的法,這樣每個人才能有好日子過。”

盧探月下意識想說執法堂。執法堂是東萊國的衙門,專管修行者與修士犯法的,然而還沒出口,她就想起來,修士殺凡人,不犯法,凡人招惹修士,犯法,修士什麼時候算犯法呢?無故殺其他修士的時候。

於是她安靜了下來,顫著聲問,“那以後要是有修士逼咱們,咱們也能反抗嗎?”

盧文星與姐姐對望,看見盧探月眼睛裡已經又蓄了一汪淚,水光浸透她那雙盛滿期待、彷徨、擔憂的眸子。

盧文星握住了姐姐的手,語氣鄭重,“能的,這是東家的國,他會保護我們所有人。”

***

韋獲韋亥這對兄弟憋著火排在幾百人後麵,一直等到傍晚時候,終於輪到他們,這時候負責登記的已不是陶大成,換了另一個人。

報出修為後,他們仍舊沒有得到任何優待,那人問了他們一句是否真心加入朝歌,是否真心為穀中住民服務,他們一一回答後,那人就道:“你們可以回去了,等三日後再來參加選拔。”

韋亥瞪大眼,“什麼,不能立刻進去?”

那人道:“其他人也是如此,你們方才沒瞧見嗎?”

韋亥不平道:“可方才我看到有人進去了。”

那人道:“那是人家優秀,提前通過考核了!”

韋亥:“我們可是練氣中階,誰比我們更優秀?”

那人卻擺手,“那可不同,人家有一片真心。”

韋亥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被耍了。

但想到今日在眾目睽睽下受辱,如今又被搪塞,氣得甩袖離開。

韋獲已經走遠了,韋亥幾步奔過去憤憤道:“那些人對咱們沒有半分尊重,難道咱們就要這麼灰溜溜回去嗎?”

韋獲這時候顯得很冷靜,他平淡道:“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在背陰處找了塊平地坐下調息。今日大多數前來求職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他們出行大多帶了乾糧或者辟穀丹,比起回去等候,不如就在這無名穀周圍修行,這附近靈氣可比彆的地方濃鬱太多了。

因此韋獲兩兄弟的舉動絲毫不引人注意。

為了這些靈氣,彆說住在苦海道旁邊,就是要他們呆在苦海邊上,他們也是不怕的,反正有那麼多凡人在,他們肯定跑得比凡人快。

韋獲低聲問弟弟:“你覺得那位真人為何要在此處種下靈脈?”

韋亥想了想,“為了招人?”

韋獲又問,“招人為了什麼?”

韋亥繼續道:“據說是為了搞建設。”

韋獲搖頭,“蠢!”他冷笑道:“我看這隻是那些蠢蛋自以為是。那位真人種下靈脈,又不禁人吸納修煉,自然是為了施恩我們這些有望築基的人才。我猜,他應當來自仙洲某個門派,來到這裡是想要攢人建一支效忠於他的班底。”

韋亥道:“那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搞建設?”

韋獲見他繞不開“搞建設”了,不禁罵了他一句,說道:“這有什麼,不過是些凡人的自作多情,還真以為如此就能留下一位真人給他們做靠山?嗬,彆的帶不走,那也不值錢,認主的靈脈可是隨時都能帶走。”

在哥哥的一番解說下,韋亥恍然大悟,衝他比了比拇指。

韋獲麵上有些自得,慢慢道:“我們可是練氣中階,在這種靈氣濃鬱之地修煉個幾年,想必很快就能到練氣高階。你再想想今天當場被放進去的那些人,有幾個修為超過練氣三層?”

韋亥終於恍然,然後是憤怒,“你是說……”

韋獲道:“你想得沒錯。”他冷哼,“這些人欺上瞞下,儘篩選些差的進去,等那位真人挑無可挑,自然就得選他們了。”

韋亥頓生惱怒,“真是詭計多端。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韋獲閉上了眼,嘴巴卻還在動,“等。入夜後,我們潛進去,等見到那位真人,看那些人還有什麼臉麵。”

韋亥頓時興奮起來,“哥哥好計策,到時候那位真人必然倚重咱們,說不準就讓咱們在靈脈中心修煉了!”

韋獲臉上已經浮現出笑影,連胡子都難抑興奮地揚了揚,卻仍裝出矜持模樣,“金丹真人畢竟不通俗務,也不了解東極洲世情,受騙固所難免。到時候真人若是盛怒,我們還是要勸一勸,以免真人怒殺太多人,日後影響心性。”

韋亥真心歎服,“哥哥真是思慮周全,想來那位真人一心修行,沒有閒暇料理這些事,等見到了哥哥的本事,說不準就讓哥哥做他的大管家了。到時候哥哥跟隨在真人身邊旦夕相處,真人得閒了指點哥哥一番,哥哥也許要不了兩年就能築基了。”

韋獲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到了夜裡,萬籟俱靜的時候,兄弟倆動用了自己的命器,成功混入了朝歌之中……

***

遲一懸這會兒自然不知有人已經惦記要和他“旦夕相處”了,他今天開完會,交代了員工們這一階段的工作要領,就出來巡視自己的領地了。

避免驚動太多人,也避免再搞出引發員工腦洞的烏龍事件,遲一懸還特意變換了容貌。

這種變幻術也是一個相當簡單的法術,築基後就能慢慢領悟,凡人看不透,修為高一階的修士能看出用了幻術但看不出具體模樣,修為高一個境界就能透過幻術看透本尊。可以說有點雞肋,但在朝歌內使用,卻是十分合適的。

月光朦朧,霧靄從山後飄來,漸漸地籠罩住了山穀周圍。

遲一懸溜溜達達地從小宅裡出來,親眼看,跟隔著命器觀看是全然不同的體會。

他路過自己規劃下整整齊齊的房舍,嗅到空氣中青草和水汽混合的清淡氣味;他踩過大家新鋪好的小路,石板縫隙裡探出的小草上還沾著露珠;他走過傳出陣陣藥香的醫藥坊,一簸籮曬乾的草藥正等著明日炮製……

夜色中偶爾傳出夫妻吵架聲,很快又歸於平靜。

遲一懸去丈量了一下自己的山穀,發現這無名山穀頂多再建幾排房子,容納下這一萬多人就是極限了,這時候要是再進人口,那就太擠了。

“看來得往外擴建了。”遲一懸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往醫藥坊後頭走去,這裡用鐵絲網建了個蟲窩,裡麵關著郭千山等人捕捉來豢養的玄甲蟲。

“這些玄甲蟲來了這裡後一直不產卵,每天倒是吃掉不少肉食和仙人掌,種下靈脈後又肥了一大圈。但還是不產卵,這樣下去,甲片的產量也不能提高啊!”

遲一懸正煩惱,忽然聽見一道聲音響起。

“這些人也真夠傻的,養玄甲蟲?真虧他們想得出來。玄甲蟲要真那麼好養,還會輪得到這裡嗎?”

遲一懸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養蟲計劃可是當初他和命器都覺得好的。這人真沒禮貌,什麼都不知道還點評起來了。

“怎麼還罵人呢,真沒教養。”遲一懸也罵了一句回去,但想想這應該是穀內的住民,是能每個月給他提供點數的,於是心情再度平和下來。

回頭盯著鐵網裡的玄甲蟲,發現有兩隻正疊在一起,他還挺高興,對命器道:“看,它們在□□呢,應該很快就能產卵了吧!”

下一刻,上麵那隻一腳把下麵那隻踹開然後爬走了,遲一懸見狀十分不滿,伸手把被踹開的那隻捧起來,“弄完了就打老婆,真下賤,命器你幫我標記它,改明兒我把它油炸了。”

命器罕見地沒有回應他。

遲一懸這才察覺自己手上重量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剛剛根本沒蟲□□,自己手裡捧著的也不是玄甲蟲,而是玄甲蟲褪下的殼。

他咦了一聲,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殼的質量不輸新鮮剝下來的,不免驚訝,“玄甲蟲還會褪殼嗎?以前沒聽說過啊!”

命器這才開口,【陛下,絕大多數蟲子都會褪殼的。也許是以前靈氣貧瘠,玄甲蟲長不到需要褪殼的程度,如今有了靈脈靈氣大漲,自然有所不同。】

遲一懸接受了這個解釋,“也好,有了褪下來的殼,煉器坊又有材料了,就是不知道它們多久褪一次。還是要增加產量才行。”他把褪殼放回去。

這時候,又聽那兩個聲音道:“哼,在苦海道旁這麼建房子,真虧他們想得出來,耗了不少錢吧!”

“靈脈種在這裡,真是可惜了。”

“這裡也不行,亂七八糟的,做事的人腦子不行。”

“對啊,這人一定是個蠢的,哪裡有哥哥聰明才智。”

遲一懸有些生氣了,就算是他的財神爺,都不能這麼罵他,更何況這和他的財神爺差得可遠了!

他本來不動用神識,大半夜的,怕掃到彆人家的隱私,這回判斷出聲音的方向,神識直接掃了過去,看見的卻是,兩個……隱形人?

“嗯……”遲一懸沉吟起來,說起來,他特意給結界設置了條件,允許練氣高階以下進入,就是為了套那些心懷不軌的,沒想到還真套來了兩個,嘴巴還那麼臭。

遲一懸找了個屋頂坐下觀察,順便從背包格裡掏靈食吃,吃著吃著忽然沒了,他震驚地翻了翻背包格,發現裡麵空空蕩蕩,沒有半點靈食。

他震驚道:“是不是那兩個人偷的?太可怕了居然有這種邪術!”

【這兩天,您一天到晚都說自己空虛難耐,隻有靈食能夠填補……】

“不可能,一定是被他們偷的!”遲一懸斬釘截鐵下了論斷,然後立刻傳訊給員工們,叫他們抓人拿臟。

命器就歎了口氣,【陛下,他們有點窮,恐怕給不起靈食作為贖罪券。】

遲一懸眼也不眨道:“那就發配他們去掏下水道!你不是說能幫我的那東西在下水道裡麼,這種臟活,有他們代勞,我很安心。”

命器:【好的。】

不用去掏下水道,遲一懸很滿意,覺得自己空虛的心靈得到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