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魏又一掌拍去:“你怕個混球。”
“爹,爹他們過來了。”塗之煜指著刺客往塗魏身後躲,隻見黑衣人帶著刀向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褚九祠察覺後單手抱著暮商轉圈,把暮商放在安全的地方才鬆開手來,途中還一腳把刺客的刀踢飛。
暮商環抱的姿勢依舊沒變,她側臉趴在褚九祠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好像跳的有些快,她抬眸看了褚九祠,他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過後她又看向刺客,用唇語對著刺客說了兩個字。
刺客清晰的看見她說的是啥,她說的是‘垃圾’。
暮商觀察著刺客的身手,這次的和昨天的完全不一樣,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難怪隻來了六個人。
“你就在這,彆亂動,我去幫洗硯。”褚九祠把她的手從腰間拿下來安撫著暮商。
暮商乖乖應下:“好,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塗魏見狀,拔出長劍氣勢逼人:“敢在老子麵前動手,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你們幾個保護好阿煜和皇子妃。”說擺他也加入這場打鬥。
劍氣把江水激起泛起波瀾,船上的木板被打濕,刺客們各具武藝,相互配合,合力進攻,打的褚九祠三人一個措手不及。
暮商見這次難以脫難,就在考慮要不要暴露自己時,卻被塗之煜擋在前麵,隻見他挽起衣袖,雙手還緊緊捏著木棍,他正義凜然。
他緊張的咽著口水:“我……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我看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吧。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暮商犯著嘀咕,臉色沉重。
她看了眼前麵發抖的塗之煜,她出掌打擊著他手上的木棍,嘴裡說著害怕的話:“不行,我還是害怕,怎麼辦啊。”
木棍順勢飛出像把鋒利的刃,棍子像是有目標一般打在兩人刺客的膝蓋處,使得膝蓋一彎兩人跪在地上,褚九祠看了過來開始懷疑暮商。
暮商不慌不忙的大聲說道:“塗之煜,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居然一棍能打翻兩個人。”
塗之煜也是被暮商的話蒙了心,他不好意思的撓頭:“我也沒想到。”
“好兒子,乾的漂亮。”
塗魏一劍插在倒地的二人身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掉在船板上。
刺客開始感到危機來襲,剩下的四人麵麵相視,稍壯的那個人對著其中一人說:“你去把那倆個礙事的解決。”
那人點頭,毫不客氣的衝著暮商過來。褚九祠見狀想去救暮商,這時,水中又跳出來幾人攔住褚九祠的路,不讓他過去。
家丁圍住暮商和塗之煜,沒過幾招就倒在地上了。
暮商立刻反應過來帶著塗之煜往船艙裡麵跑,塗魏大喊:“阿煜,帶她去船艙的暗門裡躲著,殿下你不必擔心,那門我可是花了大價錢造的,刺客沒鑰匙是從外麵打不開的。”
褚九祠聽到他的這番話後才安下心來。
“好,爹那你小心。”塗之煜邊跑邊回答他。
塗之煜把暮商帶到暗門處,拿出鑰匙想要打開門,關鍵時刻手抖的不像話。暮商轉頭見刺客奔過來,她淡淡一笑,看向身邊的塗之煜。
緩緩側身,一腳踢掉刺客手上的武器,刺客赤手空拳落在了塗之煜的身上,把他打暈了。
暮商豎起拇指,肯定的誇著刺客:“不錯。”
刺客:“輪到你了。”
沒了旁人她不再掩飾:“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暮商緊握拳頭向著刺客揮去,刺客機敏躲開,然而暮商的攻擊遠不止於此,刺客本以為一個弱女子不會功夫,結果還是小看她了。刺客感受到來自暮商壓力,他不得不全力抵擋。
暮商玩夠了,她站在原地:“你的功夫好像是他們幾個中差的一個。”
“那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刺客撿起武器向暮商奔去,其間,暮商的身體旋轉不停的攻擊著刺客,刺客的身體嚴重受損,他跪在在地上,暮商彎腰:“你真正的實力好像也一般。”
暮商見他無反擊之力,開始想著辦法該如何跟褚九祠解釋這刺客,她拿起刺客的刀,向自己的手臂劃出一道口子,她忍著痛用手摸著傷口,她看著血糊糊的手,失笑的像個瘋子。
緩緩抬起血手捂住刺客的嘴:“我的血,可是致命的武器。”
霎那間刺客倒地,她拖著刺客的腳走向船尾,一腳把人踹下江水,她這是在毀屍滅跡。再拿起刀把船沿砍出幾個刀印,她再把血糊在木板上製造現場的慘跡。
她再回到船艙看著暈倒的塗之煜,再把他也拖到船尾,拿起刀沒有猶豫的也在他身上也劃出一道口子。
“對不住了,等我有機會再補償你吧。”
再去找褚九祠,地上雖然已經倒下幾人,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打鬥:“不行,再這樣下去褚九祠會撐不住的。”
她看著她不斷流血的傷口,撕下兩塊裙擺碎片,沾上自己的鮮血,她跑出去用力向空中揮去,布條在空中劃出一道波浪線:“褚九祠洗硯,接住,塞他們嘴裡。”
兩人聽到暮商話再看向空中的布條,兩人同時跳起來接住布條,褚九祠把布條纏在手上,一把塞在刺客的嘴裡,刺客瞬間腿軟倒地,洗硯那邊也一樣。
她再撕下一塊染上血丟給塗魏,她喊道:“塗老板。”
塗魏同樣接過,像褚九祠那樣把帶有布條的血放在刺客的嘴裡。
沒過多久,刺客統統倒地。
暮商不知流了多少血,頭眼開始發暈,褚九祠一個踏步上去把人接住,大手捂住傷口,緊張問道:“你怎麼受傷了,不是讓你去躲著嗎。”
暮商指向船尾略帶委屈:“他一直沒把門打開,刺客把他刺傷打暈了,把我們兩個帶到船尾想殺我們,然後我的血不小心濺到刺客的嘴裡,把他毒死了,刺客一頭栽進江水裡。”
他又對塗魏說:“塗老板,塗之煜也受傷了,您快去看看吧。”
“他沒死就行,皇子妃您還好吧。”
暮商虛弱點頭,她在褚九祠懷中找了個溫暖的貼住,帶著嬌嬌的嗓音:“褚九祠,我好冷啊。”
塗魏:“殿下,裡麵有房間。”
洗硯把暮商的傷口簡單包紮好後,褚九祠抱著人往船艙走進去,把人放到床上,暮商身體已經涼的出奇,像塊冰一樣。
褚九祠手搭在脈上,還好隻是失血過多,命算是保住了。
“還有多久到。”他急著問塗魏,暮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趕緊抓藥給她喝下。
“到了。”
褚九祠把人抱起走出去,褚錦玉的車馬已經在江邊等候多時,褚九祠帶著暮商上了馬車:“快回府。”
洗硯被留下處理後事。
將軍府。
褚錦玉高興的在門口等著褚九祠和暮商到來,不停的來回渡步。
“公主,您還懷著身孕,還是休息會兒吧。”
褚錦玉:“不,我就在這等皇兄和嫂嫂,不過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來,莫不是路上出事了?。”
婢女看見轉角處走來一輛馬車,開心的喊道褚錦玉:“公主,馬車回來了,大殿下到了。”
“當真。”褚錦玉走出來,馬車剛好停在她的麵前,還沒等她開口車門就被打開,隻見褚九祠抱著身上是血的暮商走下馬車。
褚錦玉愣神了,她擔心的問到:“皇兄,你們這是。”
“錦玉你先彆慌,我等會給你解釋,先幫我找個房間,再給她備套乾淨的衣裳。”褚九祠先安慰著褚錦玉的情緒。
“好,小雲快帶皇兄去房間,再把李太醫叫來。”
“公主,可是李太醫今天不在。”
“不在就去派人去找,難不成要我親自去找嗎。”
褚九祠把暮商放在床上,府上的下人拿著一套乾淨的衣裳走進來:“皇兄,衣裳來了,現在給她換嗎。”
“嗯,你們給她換,換好了叫我。”褚九祠往門外走,又想了想褚錦玉懷著孕見血不太好,又把她帶出去。
褚錦玉小巧的臉蛋上滿是擔心,她看著褚九祠身上的血跡問道:“皇兄,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就是來的路上遇刺客了,我沒保護好她。”褚九祠帶著自責的語氣,哪些刺客本是衝著他來的,奈何連累了暮商,這才使她受傷。
“你彆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嫂嫂會沒事的。”
“殿下,公主,皇子妃的衣裳換好了。”
褚錦玉:“知道了,你們去看看李太醫找到沒有,找到了立刻讓他過來。”
“是。”
兄妹二人走進屋子。
“錦玉,府上有炭火嗎。”
褚錦玉雖然不明白這炎熱的夏日要炭火是做何用,但她還是有求並應:“有,我叫人拿來。”
“對了,那個李太醫彆叫他來了。”他不想彆人知道暮商的身體狀況。
“好,我這就差人去辦。”
屋子裡,炭火燃燒的紅光亮得讓人眼花,厚實的炭塊在火中跳躍,發出‘吱吱啪啪’的響聲,就算是這樣,床上的人身子也沒熱起來。
“殿下,藥熬好了。”
下人帶著一碗藥走進房間,剛踏進來下人額頭就冒出細細汗珠,褚九祠端過藥碗:“房間有些熱,你出去吧。”
“是。”
下人出去後,屋內又恢複如常,褚九祠把藥碗放下,雙指輕輕撩撥著她的發,少女的眼睫輕輕煽動,緩緩睜眼。
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褚九祠,你欠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