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孩子的事,也不需要你來關心,我會和他說清楚的。”張慧芬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冷蒹葭的孩子,隻要這麼想,都氣得渾身顫抖。
她相信楚寒年知道如何選擇。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有自知之明的。”冷蒹葭不會給自己腦補,隻是覺得楚寒年這是突然犯傻罷了。
“我看你也是個聰明的人,可千萬不要把自己的這輩子,都賠在我兒子的身上,這不劃算的。之前你們結婚,我就是不讚成的,可是沒辦法,他說了那是在報複你們。”
張慧芬對此堅信不疑。
“過去的事情,阿姨你還是不要再提了,眼下我是真的想走,麻煩你能說服他。”冷蒹葭思來想去,總覺得楚寒年很變態,簡直就是欺負人啊,而且還選最好欺負的來,她一個女人,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比你自己還希望你能儘快離開。”張慧芬不屑地看著冷蒹葭,她也不知道,冷蒹葭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楚寒年這幾天都待在她的房間。
“這個是藥,希望你能遵守約定,不要弄出來孩子,畢竟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傳出去也不是那麼好聽。”張慧芬的暗示,恐怕隻有傻子才聽不出來。
她隻是離過婚,如果流過產,以後找對象也就不容易了。
現在的男人也是很現實的,都不會接盤肚子裡死過人的女人。
“放心,我對自己還是很負責任的。”冷蒹葭直接就把藥給吞了。
……
晚上楚寒年下班回來,比以往都要早一些。
因為今天是張慧芬的生日。
“媽,祝你生日快樂,我是回家陪你用餐的。”楚寒年今天推掉了一些不必要的應酬。
“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張慧芬優雅一笑,眼底總算露出了一絲絲光亮。
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幾乎磨滅了張慧芬全部的熱情,可以說,楚寒年就是她全部的寄托。
因此她不會同意冷家的女人,和楚寒年在一起,至於孩子,更加是不可能的。
“她呢?”楚寒年沒瞧見冷蒹葭,總覺得好奇。
“大概是困了想休息吧。”張慧芬也沒有多話,“這幾天,我也沒找她的麻煩,兒子,你還能不放心我?”
“沒什麼,我回房間換個便衣。”楚寒年拉扯領帶,還是去了冷蒹葭的房間,眼看她背對著門板,正在休息,準確說,是在裝睡,便微微扯唇,“怎麼了,讓你下樓吃飯,也讓你受累,就這麼不想應付我媽?”
“她橫豎都看我不順眼。”冷蒹葭也就不假裝,從床上坐立起來,“我不想單獨和她吃飯。”
“今天不一樣,你就算給個麵子,跟我一起下去吃飯。”楚寒年難得有耐心去哄她。
冷蒹葭卻是冷笑,“我知道今天不一樣,但我為什麼非要給你們麵子呢,彆忘記了,是你把我綁在這裡的,我原本可以離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所以你非要跟我吵架,還是因為,昨晚沒用力折騰,讓你現在還有力氣發脾氣?”楚寒年猛地伸手攫住了冷蒹葭精致的臉,可不知道為何,對上女人亮晶晶透著水光的眼眸,剛才的火氣就已經消了大半,他輕笑了下,這才繼續道,“換個衣服,跟我下去吃飯,還是你希望,我現在就把你吃了,然後親自給你換衣服?”
“你母親就在樓下等你,你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冷蒹葭吃驚地揚眉,“想不到,你這麼不孝順。”
“我隻是覺得,用那種方式對待你,可能你會乖一點,還是說,你其實很期待我懲罰你?”
楚寒年好心情地道,“其實我也不介意,經常用那種方式懲罰你,畢竟我也很愉快。”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換衣服。”冷蒹葭不是怕了楚寒年,而是不習慣,跟他以曖昧的形式聊天,說實話,還挺折磨身心的。
“你就在這裡換,躲什麼?”楚寒年卻是沒想到,冷蒹葭居然拎著衣服就去了洗手間,居然還把門給反鎖,這是對他有多不信任?
冷蒹葭對此嗤之以鼻,她是真的不信他,防備的心思已經寫在了臉上,等換好衣服下樓之後,明顯看到張慧芬的臉色尤為僵硬。
張慧芬微微蹙眉,視線落在冷蒹葭那張明豔的臉上,深深打量了良久,這才扭頭去看楚寒年,“你明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還讓她也下樓,這是給我添堵。”
“她也是好心來吃飯的。”楚寒年輕拍著冷蒹葭的肩,示意她先坐下來,這才輕笑著道,“媽,不如以後,你就試著和她好好地相處吧,我之前離婚鬨得人儘皆知,其實也有衝動的成分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慧芬心底陡然地沉了下來。
“也沒什麼,我最近有個打算,等事情定下來之後,會告訴你的。”楚寒年所謂的打算,大概就是生孩子。
不過冷蒹葭已經和張慧芬談及過。
看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張慧芬索性當眾就說,“你所謂的那個打算,我是不同意的,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簡直荒唐可笑,且不說,你們離婚了,就拿冷小姐也不是情願地來說,你們要真的有了孩子,以後要怎麼生活?難不成,還打算複婚?”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媽,你怎麼知道……”楚寒年頓時看向冷蒹葭,眼底透著幾分冰冷,看來,冷蒹葭是真的不願意。
不過這也沒什麼影響。
他認定的事情,就必須做到。
“我是有這個打算的,也準備這麼做,所以媽,你就要有孫子了,你應該高興的。”楚寒年語氣平淡,就好似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
“我不同意,你到底聽明白了沒有,我不同意你和冷蒹葭生孩子。”
張慧芬整個人簡直癲狂。
“我也不願意。”冷蒹葭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楚寒年饒是再有耐心,也抵不住心底的憤怒,他猛地冷笑,再拽住了冷蒹葭的手腕,“你越是不肯,我就越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