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年突然很想知道冷蒹葭的回答。
卻又覺得,自己曾經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他此刻很想伸手抓住,卻怎麼都抓不住。
“她的腿,不可能是裝的。”楚寒年最終隻是下了這個定論。
“我知道你不會信我。”冷蒹葭則是無所謂的聳肩,“我也隻是一個猜測,其實,我也不希望她是裝的,畢竟她裝的這麼像,過的也是不容易。”
……
“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張慧芬橫豎看冷蒹葭都是極不順眼。
“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你如何說服寒年讓我搬過來和你住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對你不滿意,我認定的兒媳隻有修七七一個人,即便她現在成了彆人的妻子,我也不會選擇你,這點你自己也很清楚,何必給自己找沒趣呢,就算我們住在一起,我也不會對你有所改變,如果你想嫁給我兒子,勸你還是不要白費苦心了,我是不會同意的,隻要我不鬆口,他就絕對不會娶你,這點你不需要親自驗證。”
張慧芬總覺得冷蒹葭是不懷好意的。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冷蒹葭也是無語,“我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覺得我一直都在倒貼他是吧,看來你還不知道,其實是他把我綁在這裡的,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很想走。”
“你要真的想走,還能找不到辦法?”
張慧芬就是恨透了冷蒹葭的虛偽,“你和那個女人一樣會用手段。”
“阿姨,東西不能亂吃但是話也不能亂講。”冷蒹葭脾氣上來,沒好氣的道,“我隻是覺得,你現在心情不好和我母親有點關係,但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太偏激,誰都知道我母親和父親的感情很好,她怎麼可能插足彆人的感情?無非是你自己沒辦法把握住自己的家庭,所以就找借口。”
“你給我滾……”
張慧芬無疑是被戳到了痛處。
“難道不是嗎?你不過是一個小醜,總在給自己找借口,真是可笑至極。”
冷蒹葭也不想激怒張慧芬,接下來的言語不由得緩和幾分,“我倒是覺得楚天叔叔對你很不錯,他心裡應該有你。”
“我們不合適住在一起,我會找機會和寒年解釋的,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張慧芬也想接觸外界,想透露冷蒹葭的位置,可一切對外聯係的方式都被楚寒年切斷。
這就證明,是楚寒年不肯放過冷蒹葭。
晚上。
“寒年,當年你結婚又離婚,真的是任性了,不過你目的也達到了,怎麼還是把人藏在這裡,還是把她放了吧,她自己說的,不想住在這裡,既然她想走,你就不要勉強。”
張慧芬口吻生硬,“以後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強迫一個女人嗎?”
“媽,有個事情我挺想問你的,你的腿……現在還好嗎,我也給你找了不少的醫生,但總覺得,應該是有恢複的可能性。”
楚寒年扯唇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被治好,這點你是知道的,有的時候,隻是你自己的心裡走不出來,也許你心情好一點,身體也會恢複起來。”
“那你覺得我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心情會好嗎?”
張慧芬索性直說,“不是她走就是我走,你自己選擇吧。”
“你覺得我能讓你輕易的離開嗎?”
楚寒年搖頭,“你要是走了,估計這個位置也就暴露了,我不會想的。”
“你現在留著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慧芬無比的失望,“難道你還想和她繼續糾纏,不想和修七七結婚也是因為她?”
“我不喜歡修七七,如果喜歡早就娶了。”
楚寒年蹙眉,“還是說,你離婚一次之後,你還想看我再次離婚?恐怕傳出去也不會怎麼好聽的。”
“結婚不是兒戲。”
張慧芬卻又冷哼,“我不會讓你娶她的。”
“我不會的。”楚寒年卻又失笑,“估計她也是不肯的。”
“難道她肯你就娶麼?”張慧芬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居然沒想到楚寒年還能生出這樣可笑的心思來,“這個念頭,你千萬不要有,她對你沒什麼真心,就算有,也因為當初被你弄丟了,你聽我的,如果你和她走到一起,她會報複你的。”
“我會看著辦的。”
楚寒年第二天倒是找來了醫生,不過他特意把冷蒹葭鎖在房間,不讓人看到,這才讓醫生去見張慧芬。
“腿傷,還能恢複嗎?”
楚寒年語氣森冷的質問。
“主要是時間久了,加上夫人平常也不喜愛運動,所以問題會比較棘手……”
“我要的是結果。”楚寒年臉色難看至極,“你隻要回到我,是能還是不能。”
“我會儘量的,但是在臨床還是有治愈可能性的,不過這個就需要病人的配合了。”
醫生也不敢去看張慧芬的臉色,她一直都是排斥複建的。
“好,你開一些治療的辦法和藥,然後我會安排司機送你回去。隻是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楚寒年隻是不想曝光地點,至於醫生也沒多想,以為楚寒年隻是介意張慧芬的腿疾。
“醫生都說你可以恢複,所以媽,你就按照醫生說的去做,我希望你可以站起來,畢竟,你也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吧,有辦法就要去試,我不想你帶著遺憾。”
楚寒年握著張慧芬的手,“這幾天她也會過來看你,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但我希望,你們不要鬨得太僵,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你這是認真的,想讓我和她緩和關係?”
張慧芬渾身都在顫抖,“我之前隻是覺得你動了這個心思,但是我現在覺得,你就是被那個狐狸精勾住了。”
“沒有的事。”
“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是在讓我對她改觀嗎?你已經把她放在了楚太太這個位置上去替她思考問題了。”張慧芬渾身警鐘大作。
“不,我沒有這麼做。”楚寒年也猜不透自己怎麼想的。
他就是覺得,曾經是他的女人,那麼這輩子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