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蒹葭道不清內心的想法,卻還是抱著兒子,下樓。
“外麵天冷,你們先上車說話吧。”楚寒年把車門打開。
冷蒹葭想了下,還是上了車,這才道,“你是路過的?”
“如果我說,是故意來的,你會信麼?”楚寒年當然是故意來的。
“兒子好像挺想你的,也難怪,一直都是你帶著的。”冷蒹葭還是很拎得清的,兒子需要父親,所以,她不拒絕兒子和楚寒年親近,這樣一來,兒子的個性,也會改善一些,否則太安靜了。
“你呢,你想我嗎?”楚寒年好奇的問。
“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答案?”冷蒹葭諷刺的反問。
“隻怕,你的臉皮太薄,就算想我,也不好意思承認吧。”楚寒年暫且如此認為。
“你真夠自戀的。”冷蒹葭哭笑不得,“我們離婚,也有一陣子了,其實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怨過你,但是之後,我真的沒有,我覺得離婚,也許對你和我都好,而且,我們後來過的也都不錯。”
“是你覺得不錯,但我沒這麼覺得,我一直都覺得,其實你比我狠心,你寧可不給孩子一個家,也都要跟我分開,如你說的,離婚之後,分開這麼久了,但你對我的怨恨,卻還是沒有減少,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對待我,但凡你有點心,就能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後來不結婚不和修七七在一起?因為你怕,我會告訴你,我是一直都在等你。”
楚寒年今晚變得十分感性。
冷蒹葭卻還是如同銅牆鐵壁一樣,“你這話說的,都不像你了,從前的你,多不可一世啊,女人對你來說,簡直就是衣服一樣,想扔掉就扔掉,怎麼,你現在覺得,舊衣服也不錯,想重新拿起來穿了?但我真的走遠了,感情不是輕易就能挽回的,在我的心上,永遠都有一塊傷疤,是無法挽回的。”
“是你不肯給我機會,也不肯給你自己機會,否則,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回頭想一下,其實我對你,也不是隻有很差,我也對你好過,為什麼我對你的好,你統統都不記得,你隻記得,我如何利用你傷害你。”楚寒年不斷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早知道是現在這樣,當初的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冷蒹葭倏然問。
“會。”楚寒年無比後悔,“我現在這個姿態,也是自己沒想到的,也許,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吧。”
“是啊,人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所以,你慢慢還債吧。”冷蒹葭抱著兒子,重新上樓。
楚寒年依舊站在她身後。
“如果你不原諒我,我這輩子都不結婚。”
“彆這麼說,以後的事情,誰能解釋的清楚呢?”冷蒹葭猛地停下腳步,其實楚寒年,不必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
她對愛情早就沒了向往,也沒了熱情,不像他。
“其實你可以找個,跟你很合適的女人結婚,而不是我,我現在最怕的就是結婚和男人,以及責任,我這樣的人,也許,真的不適合結婚吧。”冷蒹葭可笑的道。
“但是,把你變成這樣的人是我,我是有責任的。”楚寒年心知肚明。
“當初失敗的婚姻,是雙方都有責任,我當初的確也不知道,婚姻是什麼。”也許到現在,冷蒹葭也依舊不知道是什麼,隻是,她選擇逃避,因為沒有開始,就會沒有傷害。
“你永遠都不敢上前一步來我的身邊,因為你害怕,我會再次傷害你。”楚寒年把感情看得很透,更是無比了解冷蒹葭。
“也許是吧。”冷蒹葭卻走得頭也不回。
“我想知道怎麼追女人。”楚寒年找遍了身邊的所有人。
最終,卻是找到冷灝的頭上。
“我想知道,你怎麼追的夏唯安,最起碼,你們是之後有的孩子,我想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她願意和你溝通。”楚寒年無比認真虔誠。
“除非那個女人的心裡還有你,否則做什麼都是沒用的,我家老三不喜歡你,或者說,你現在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冷灝冷哼,“楚寒年,你已經老了。”
“你還要臉嗎,是我老還是你老,不如我送你個鏡子仔細照照?”楚寒年這是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鄙視。
“總之,你追不到人,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也不會幫你。”冷灝無比得意。
“夏唯安真是瞎了眼,才會碰到你這樣的男人。”楚寒年很不服氣,為什麼冷灝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夏唯安卻還是難逃冷灝的掌心。
“對於這個女人,我勢在必得,但是我家老三,比你想的還要堅強,她可以忍耐一個人的孤單,何況,你也不是她的良人。”冷灝冷冷的道,“楚少,你自己的條件,其實也可以找到很多女人的,何必禍害我妹妹。”
“我哪裡是禍害,我現在的眼裡隻有她一個女人,我看到其他的女人半點沒有興趣,你不覺得,我已經被她狠狠的征服了?”楚寒年歎氣,“我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是沒人信的。”
“就算我信,也沒用,她不信。”冷灝冷笑,“這就是你的報應吧。”
“幫幫我,叫你大哥都可以。”楚寒年這是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臉麵了。
“彆,我不需要你叫我大哥。”冷灝隻覺得好笑,“我不差弟弟妹妹。”
“”楚寒年頓時心塞了。
接下來,楚寒年的做法就是,冷蒹葭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你都不去公司工作的?”冷蒹葭鬱悶,他不是工作忙嗎?怎麼變得這麼閒?
“如果就連喜歡的女人都追不到,那麼我賺錢還有什麼意義?我賺錢就是讓你花的。”楚寒年嘴甜的不行。
“你去找彆人吧,我求求你了,我哪裡被你看上了,我可以改的。”冷蒹葭不斷的自我反省。
“你的好你的不好我都喜歡。”楚寒年挑眉,“你總不能消失吧?”
“”冷蒹葭覺得,天已經被聊死。
“我們結婚吧。”他忽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