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來了,等下一起好好吃個飯,我讓廚師做準備幾個菜,就當是給你接風。”錢大山還是慶幸的,夏唯安能夠出來,也算是好事一樁,值得慶祝。
“慶祝什麼啊慶祝,就算唯安出來了,可很多麻煩,也是一堆呢,就說她爸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國……他們可是前了一股子的債,都沒辦法還上呢……還都不是小數目,那可是天文數字……”說到這裡,錢夫人倒是擔心了,這個夏唯安,該不會是來投奔他們的吧?
“非要在這種時候說這些做什麼,人回來,也算是一件喜事,你去,把黛兒叫下來,她和唯安一樣大,從前經常在一起玩,現在看到唯安回來了,她肯定高興。”錢大山這麼說,錢夫人卻在內心腹語著,誰稀罕這麼一個窮光蛋親戚?
要不是之前,在夏氏的庇佑之下,沾了不少光,錢夫人恨不得直接把夏唯安給轟出去。
……
“你唯安姐回來了,現在就在樓下,你打扮的好看點,等下下樓一起吃飯。”錢夫人推開門後,溫柔的看向錢黛兒,她的女兒,可真是寶貝,一點都不比夏唯安差,更重要的是,夏氏已經破產,從此之後,她都能在夏唯安的麵前抬頭挺胸的說話。
“真的假的啊?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夏唯安要被判很多年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也算是她福大命大,惹誰不好啊,非要惹那個冷大少和如意小姐,我看夏唯安之前就是嫉妒如意小姐,人家長得好看不說,還有才華,冷大少喜歡如意小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多少人都羨慕嫉妒如意小姐,也不見人人都去撞人啊,怎麼她夏唯安的膽子就這麼大?還不是因為她有個有錢的爹嗎?”
錢黛兒一直都覺得,夏唯安就是太傻了,這才會被冷大少盯住,從而使得夏氏破產。
夏唯安害的夏氏破產,現在也該知道輕重了吧?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從小就沒什麼腦子,追男人就上趕著追,從來都不知道在乎自己的臉麵,人冷大少看到她,估計都惡心死了,就她自己不知道唄。”錢夫人嫌棄的道。
“不過她出來麼,倒也是好事一件!從前我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錢黛兒飛快的打扮之後,便穿上最新買的連衣裙,像個小公主那樣,從精致的扶梯上走了下來。
從前錢黛兒和夏唯安雖然玩在一起,但女孩子之間麼,也經常有比較的。
夏唯安身上穿的,從來都是高級定製,足足的暴發富派頭,每次都能把錢黛兒給比下去。
久而久之的,錢黛兒在夏唯安的跟前,一直都沒什麼自信,總覺得自己比夏唯安矮了一截。
但時過境遷了。
錢黛兒此刻下樓的時候,意外夏唯安樸素的穿著,一下子得意了起來,終於找回了自信和高傲的感覺。
“唯安,你可算出來了,我之前聽說你的事情,就覺得挺意外的,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居然會開車撞人,但我估計麼,你也沒這麼大的膽子,開始的時候,估計就是想嚇唬人來著,但沒想到,事情變大了,不過,從前都過去了,以後你可以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家。”
錢黛兒找到了自信之後,就巴不得把夏唯安留下,好一直碾壓夏唯安個痛快。
錢夫人的臉色卻是變了,“黛兒,你胡說什麼呢,唯安怎麼可能看得上這裡?”
“媽,我說的都是實話,唯安除了我們,也不剩下什麼親戚了,再說了,她爸也不在國內,除了住在這裡,也就沒彆的地方可以去了。”錢黛兒說話間,還親密挽著夏唯安的手臂,“反正我們都是女孩,哪怕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正巧,我還覺得一個人太悶,想找個人一起住呢。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做主,我媽的話,不重要的,她隻是怕你嫌棄這裡。”
“黛兒真是長大了,都變得懂事不少。”錢大山一開始,也是這個意思,既然夏唯安找上門,肯定就是沒地方住,眼下,也就隻有他能收留夏唯安,再者說,之前也靠著夏氏,他們才有現在的生活,做人,不能不知道感恩。
“那就這麼定了,我媽的意見不重要,唯安,你先來我的房間看看吧,保證你會滿意的!”
錢黛兒像個小公主那樣,改為抓著夏唯安的手往樓上走,卻意外手上的觸感,她立馬低頭去看,這才瞧見,這哪裡是女孩子該有的手?
簡直粗糙不堪,就像是經常乾農活的手。
從前的夏唯安,那手都是要用牛奶沐浴的,保養品,也是成千上萬的買,摸著不知道有多滑嫩。
時常錢黛兒就會羨慕,夏唯安雖然脾氣不好,但擁有一雙人人羨慕的手,又白又嫩。
如今再次對比,明顯是錢黛兒的手,穩穩占了上風。
“唯安,你的手怎麼變成這樣了?”錢黛兒看到夏唯安的手,猛地愣怔住了,明顯是被嚇到。
夏唯安則是很平靜,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甚至都忘記,女孩子的手,就是要仔細保養的,一定要又白又嫩,她勾起嘴角道,“後來,我學會做飯,手上就經常會受傷。”
“沒關係,我房間有護手霜,你多塗一下,肯定還會好起來的!”
錢黛兒積極的勸道。
可夏唯安卻沒有當回事。
她的手……
也不再重要了吧。
剛走進錢黛兒的臥室,夏唯安的確被驚豔了一把。
這裡簡直就是公主房。
相比較冷蒹葭喜歡稍微簡單一點的裝修,錢黛兒的臥室就顯得過分公主氣息。
不過,也配得上現在錢黛兒的身份。
“怎麼樣,我的房間還算可以吧,不過爸爸說了,過一陣子我們就要搬家了,到時候,我肯定要把臥室重新裝修的更好一些。”錢黛兒的眼角,都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不像她,還這麼年輕,眼底卻好似一片死水,沒有任何波瀾,平靜的好似一個看透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