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囑上的內容,我隻是看了一個大概,沒有全部看完,不過,對冷默然的確是有利的,韓安心,如果你現在還想回頭的話,還是有機會的,畢竟冷默然對你這麼多年,都是真心的,就算你不承認,這也是事實……”
沈薑上下打量著韓安心,“如果沒有冷默然,你也沒有現在舒適的生活條件,我覺得飲水思源,還是有必要的,小心哪一天會翻船,就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嗯,你說的對,我也感謝冷默然為我做的這些,但是我也沒求他,再說了,他自己也是願意的啊,我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我不想利用他氣司夜爵了,所以我會準備離婚的,至於,這次股東大會之後,結果是什麼,我都不在乎。”韓安心信誓旦旦的說。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就祝你好運。”沈薑沉沉的點頭。
“你為什麼突然開始幫冷默然,難道在遺囑上,叔叔是準備,把公司交給冷默然?”否則呢,為什麼沈薑的態度,會轉變的如此之快?韓安心到底是想不通。
“因為我們追求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你想要的是司夜爵,以及總裁夫人這個位置,但我不是。”也許,這既是當初,叔叔願意把唯一的遺囑交給沈薑的原因吧。
……
酒吧,昏暗的包間內。
“我真的很意外,你今晚居然不去找沈薑,反而是跟我們幾個喝酒,你就不覺得悶麼?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份遺囑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薄夜寒諷刺的看向司夜爵,“都這種時候了,你倒是沉得住氣。”
“否則我也沒其他的辦法,不是麼,她答應過我父親,就不會拿給我。”司夜爵端起酒杯,來回的晃動,“因為現在的沈薑早就變了,她不會,對我有私心了……”
“怎麼可能呢,誰都知道,她是你前妻,對你不知道有多死心塌地,兒子都給你生了,你說她會對你沒私心,騙鬼去吧。”薄夜寒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八成是在騙你,估計心裡,還是沒放下你。”
“薄少,你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那個沈薑,好像真的已經變心了,不過也是司少自己活該,是他非要離婚的,但是沒想到吧,老頭子最終會把遺囑交給沈薑……”沈傲隻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怪事,還真是年年有啊,今年特彆多。
“你自己想好怎麼做了?”冷夜倏然質問。
“如果他真的知道現在就不是在這裡喝悶酒這麼簡單了。”薄夜寒猜測,司夜爵現在心裡,也是一團亂。
“就算你無所謂那份遺囑,但是總不好一直留著韓安心,我覺得這個女人留著,對你絕對沒什麼好處。”沈傲提醒道。
倒是冷夜,沒什麼說法,他從來都不會插手,司夜爵的私事。
“冷夜,你覺得我現在能怎麼做。”司夜爵倒是主動問了。
“取決於你自己,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兩全的辦法……”冷夜挑眉,“有得,就有舍。”
“我不會讓沈薑出現在股東大會上……”司夜爵放下酒杯之後,冷笑了數下。
“怎麼,你要玩真的,但是這麼對待沈薑,真的好麼,她畢竟是你的前妻……如果還有辦法,就不要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了,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得,萬一,她以後不讓你見兒子怎麼辦。”沈傲暗示道。
“如果因為那份遺囑我從此變得一無所有了,那麼我以後還想見兒子?也是不可能的。”司夜爵最主要的,當然是不希望冷默然入駐公司。
“也不知道你家老頭子是怎麼想的,這都到了最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私生子,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啊,還非要放在台麵上去,生怕彆人知道……”沈傲抓了一把頭發,也許,他真的算是幸運的,畢竟家裡的老頭子,沒給他製造出一個私生子出來。
“你打算對沈薑下狠手?”冷夜按住眉心,遲疑的問。
“我會想辦法,讓她沒辦法出現,倒不一定,非要是狠手……”司夜爵或許,也不想對沈薑動真格的吧。
“嗯,畢竟是你的前妻,還是留一點餘地吧,不過你想怎麼處置冷默然,我不會插手。”冷夜隻是不想,回頭沒辦法跟安盛夏交代。
“如果我真的動了沈薑,或許現在,就不會跟你在這裡喝酒了,你回頭就會告訴安盛夏,甚至會早做準備。”這些,司夜爵早就考慮到。
“沒辦法,她們關係好,而我也就隻有這麼一個老婆。”冷夜言語冰冷,卻透露了幾分幸福的味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歡安盛夏什麼,你們不是認識的時間也不長麼?”司夜爵倏然問。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在人群中哪怕多看一眼,就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然後就確定了,就是她……”冷夜不卑不吭的道。
“安盛夏倒是好福氣。”這句話,不光司夜爵說過,在場的包括薄夜寒,也這麼說過。
“也許就是傻人有傻福吧。”沈傲不經意的開口。
冷夜倒是不高興了,“我老婆不是真的傻,而是大智若愚,她知道怎麼勾搭我,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專心。”
“我怎麼覺得,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倒是你倒追了人家。”薄夜寒犀利的戳破。
“……”冷夜頓時嘴角抽搐,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瞥了冷夜一眼,司夜爵重新恢複了冷漠的臉色。
明天,對他而言,至關重要。
次日。
司夜爵一早就醒了,準確說,他幾乎一晚上沒休息好。
換上乾淨整潔的黑色西裝之後,司夜爵倒是舉起手機,幾次聯係過沈薑。
不過沈薑的電話,卻是都沒打通,顯示不在服務區內。
司夜爵頓時蹙眉……
沈薑,她這是在什麼地方?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看向全身鏡中的自己,司夜爵半眯起眼眸,卻又倏然之間左邊的胸口,窒息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沉沉壓在了他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