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叔叔給我的遺囑,我就不會輕易的給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這份遺囑上動手腳。”總之,沈薑信不過司夜爵。
“同樣的,我也不知道這份遺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必須先過目。”否則司夜爵也沒有把握。
“看樣子我們之間,是相互不信任了。”沈薑不免失笑,“人心隔肚皮,的確,你有資格懷疑我,但我可以拍著心口保證,我不會篡改裡頭的內容,但是你就不一定了,畢竟你是直接的利益人,但我不是。”
“聽說你跟冷默然走的很近,這樣一來,也說不定你是為了冷默然,所以動了什麼手腳。”司夜爵把自己說的很無辜。
“那就沒的談了。”既然雙方都談不攏,也就美譽繼續溝通的必要,沈薑後退一步,再轉過身,便要離開。
“沈薑,就算我們之間離婚了,也不必非要站在對立麵上,不是麼?”盯著沈薑單薄的後背,司夜爵倒是鬆口了。
“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對著來,畢竟,跟你作對對我來說,也半點好處,但是沒辦法,形勢就是這樣的……”沈薑聳肩道,“不是我非要跟你對著來,而是,我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冷默然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司夜爵倒是想知道,沈薑能從冷默然那邊,得到什麼。
“司少,你真是說笑了,我不過是憑良心辦事情而已,沒有拿半點好處,不信的話,你自己儘管去調查,如果憑借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太欺負人了。”沈薑抬起高傲的下巴,“凡事靠一張嘴,而不是拿證據說話,難怪現在造謠,都沒什麼成本了。”
“你倒是覺得我冤枉你了。”司夜爵更是冷笑。
“司夜爵,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我無話可說,總之,我自己行的端做得正,我不怕彆人找我的麻煩。”沈薑重重推門離開。
其後,也沒再出現過。
但對韓安心而言,沈薑總是一個定時炸彈。
隻要沈薑存在,就會有爆炸的可能。
首先沈薑手中握有一份遺囑。
就算司夜爵不承認,沈薑也會想辦法,等司父的喪禮全部完成之後,公布與眾。
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
“沈薑,我找你為了什麼,想必你已經很清楚了。”司夫人這次找沈薑的態度,卻是比之前,要好許多。
“我大概知道一點,但是,不是很確定……”沈薑欲言又止,“阿姨,你是為了遺囑來的嗎?”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說,你就能知道我的心思,沒錯,我是為了遺囑來的。”司夫人下意識的點頭。
“恐怕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阿姨……這份遺囑,我是一定要在股東會議上,拿出來的。”沈薑咬牙道,“因為,我答應過叔叔……”
“那麼你是忘記了,他是怎麼死的?”司夫人冷哼,“講真的,其實我對你手中的遺囑,並不感興趣,對於這個真假,也無所謂,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拿出來罷了。”
“阿姨,你是猜到這份遺囑對司夜爵不利,所以不希望我拿出來,是麼?”沈薑歪過腦袋,諷刺的問。
“所以你都看過了?”說不好奇,都是假的,司夫人當然也很好奇,甚至,很想偷偷先過目一遍。
“阿姨,你跟司夜爵想的都一樣,但讓我很意外的是,冷默然從來沒找我,問過遺囑上的內容,甚至冷默然,他對叔叔的死,感到了悲傷……為什麼,同樣都是一家人,你們卻這麼看重利益,而一個,跟叔叔甚至都沒有在一起生活的人,卻這麼有心有意。”沈薑不免陷入了神傷之中。
“那個野種八成就是裝出來的,誰知道他肚子裡裝了什麼壞水,再說了,誰都知道他不過是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插手公司的事呢,他也不過是,不抱有任何不該有的期待罷了,這個公司遲早都是我兒子司夜爵的。”司夫人捏緊手臂,“沈薑,你好歹是我兒子的前妻,哪怕是前妻,但也是在一起生活過的,難道你希望,他現在失去一切麼?”
“阿姨,你何必這麼沒有自信,畢竟司夜爵也是叔叔的兒子,不可能變得一無所有……”沈薑提醒道。
“但如果那個野種也進入公司,我是沒辦法咽下這口氣的。”司夫人一拍桌子,“沈薑你說吧,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沈薑卻是反駁。
“如果你可以幫我,做好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在司夫人看來,這是天大的恩賜。
“所以到現在為止你還是覺得,叔叔的死跟我有關,是麼?”沈薑可謂是心涼的徹底。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司夫人垂下眼眸,眼底,滿是薄涼的眸光。
“其實阿姨,你不需要來找我的,因為我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再去改變……”沈薑輕笑道,“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沈薑,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你是因為韓安心……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韓安心就不可能進的了司家的大門。”司夫人居然提到了韓安心,還真是下的去這個血本。
“無論是韓安心還是誰,我都不在乎,我隻是想,過的去自己的良心罷了。”沈薑勾起淡漠的嘴角,“至於韓安心,她就算跟司夜爵在一起,那也是他們的緣分。”
“你不正是為了韓安心所以想要報複我的兒子?”司夫人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設想的。
“當然不是了,阿姨,你完全想多了……”沈薑搖頭道,“這件事,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所以你非要在股東會議上拿出這份遺囑?”司夫人最終質問。
“嗯,這是當然了。”沈薑點了點頭,“那麼阿姨,到時候股東會議上見了。
“沈薑,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如果你是因為司夜爵……”
“不是的,阿姨,我早就不愛他了……”
沈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提包,淡然的道,“我就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