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都很靈活,可以自由的亂動……
安盛夏不禁下地,再打開窗簾,剛才昏眩的感覺,瞬間消散。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婚紗,安盛夏猛地回想起來……
對了,今天是她的婚禮,但她怎麼會被人送到一個陌生的酒店房間?
幸好大床上,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就沒有其餘的人……
也就是說,她沒有被陷害,也沒有被人……
拍了拍心口,安盛夏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婚禮就要來不及了!
安盛夏當即衝到了門口,猛地按住門把。
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她是聞見了林安藝送來的鮮花,才昏迷不醒的。
懊惱不已,安盛夏猛地順手一拍腦袋,覺得自己太蠢。
但現在後悔,也已經太晚!
不知道婚禮現場是什麼情況……
安盛夏找不到隨身攜帶的手機,估計被林安藝扔掉了吧。
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錢……
安盛夏好不容易走到酒店門口,但恰好是堵車的時間,哪怕想攔車,都攔不到!
安盛夏隻能靠自己的兩條腿,一路跑著去酒店!
也不是很清楚路線,安盛夏心急如焚,真是品嘗到,什麼是絕望。
原本盤起來的發髻,也變得亂糟糟的,安盛夏拍了拍自己的臉,沒關係的,哪怕賓客走了,他應該也會等她。
到了現場,她肯定要好好的解釋一番,都是林安藝在陷害她!
安盛夏跑了一段路,就已經氣喘籲籲,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
咬緊牙關,安盛夏告訴自己,必須堅持下來……
婚禮現場。
賓客全部走光了。
淼淼坐在門口,很是惆悵,“嗬嗬,這個婚禮,簡直就是曆史上最慘的,新娘和新郎都不見了,就連客人也都走光,幸好沒有邀請媒體,否則絕對是大新聞。”
“也不要想的這麼悲觀,我覺得,冷少肯定是去找安盛夏了。”李若曦歪過腦袋,仔細分析。
“如果真是這樣,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淼淼蹙眉問。
“安盛夏走的時候,是帶了手機的,我剛才怎麼都沒找到她的手機……”李若曦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安盛夏走的時候,還記著帶了手機,但現在卻聯係不上,是不是手機沒電?”淼淼卻又搖頭,“不大可能吧,安盛夏這麼重視這次婚禮,她不會自己走掉的,除非是,有人做了什麼。”
“林安藝來過。”沈薑一陣加血的道,“所以問題出現在她身上,當時她一個人去的化妝室,也就沒人攔她。”
“看來,是林家人搞的鬼……”淼淼恨得咬牙切齒。
“除了林家,還能是誰?我看到林老爺子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很奇怪。”沈薑此刻回憶起來,也是後悔,當時氣氛那麼微妙,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此刻,就算知道事情的始末,卻也沒轍。
等安盛夏好不容易趕到婚禮現場的時候,天色臨近中午。
安盛夏渾身濕漉漉的,都是熱汗,仿佛剛從水裡被人打撈上來那般狼狽。
“安盛夏,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李若曦率先注意到安盛夏。
“怎麼回事,人呢?”抓緊婚紗的裙擺,安盛夏目瞪口呆的問。
“婚禮……就是這樣了,現在人都走光,也沒什麼賓客,至於冷夜,應該是去找你了。”淼淼猛地起身站直,按住安盛夏的手心。
“是林安藝,她把我弄暈了。”安盛夏無比後悔,“是她用了花粉,讓我暈倒,最後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酒店房間,是我大意了。”
“我就知道是她……”李若曦恨恨的咬牙!
可隨後,誰都聯係不上冷夜。
再等安盛夏聽見冷夜的消息,卻意外得知,冷夜出國,去了林氏……
一天後。
“盛夏,你也不要難過,既然他走了,你就好好的生活,你還有孩子……”淼淼緊握著安盛夏的手,生怕安盛夏會想不開。
安盛夏則是一言不發。
“盛夏,你總不能一直都不吃不喝,也許明天,冷少自己就回來了。”李若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吧,那樣的男人哪怕是真的回頭,我們盛夏也都要不起……不過是為了林氏,就輕易離開的男人,盛夏是看不上的。”淼淼談及冷夜,都覺得一陣惡心。
“盛夏,你倒是說一句話……”隻有沈薑發現,安盛夏此刻很不對勁,一直都不說話,仿佛,是那年一樣。
沈薑真的慌了,便坐在安盛夏的身側,“盛夏,你現在能聽見我的話嗎?”
察覺到沈薑口吻中的急切,安盛夏這才側頭,淡淡看了沈薑一眼。
隻是安盛夏實在說不出半個字。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你要是不想說話,就什麼都不用說,我能理解你……”沈薑輕拍著安盛夏的後背,“你好好休息吧,想吃什麼,就直接說,我們都在這裡陪著你呢。你看,沒有男人,其實也挺不錯的。”
“好了,不要再提冷夜……”淼淼撞了下沈薑的手腕。
眾人猛地陷入沉默……
“你知道冷夜,為什麼去林氏麼?”走到門口,李若曦卻意外撞見沈傲。
“我也很意外,沒想到他會出國……”沈傲按住眉心,再直勾勾盯著李若曦,“你要去什麼地方,回去麼,我送你吧。”
“不了,我自己開車來的,現在安盛夏這個樣子,我很不放心,你如果能聯係上冷夜的話,最起碼,讓他給一個理由,也好讓安盛夏死心……”李若曦的情緒,很是低沉。
“都會好起來的,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沈傲幾次抬手,最終,一把篤定的按住李若曦的手腕,“你不要把我當成冷夜,如果是我得到了,我隻會更加珍惜,而不會輕視……”
“他們已經這樣了……”李若曦卻再也不信,所謂的愛情。
安盛夏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似乎還能聞見那個男人留下的氣息……
她頓時笑了起來,但眼淚卻像斷線的珍珠,沉重的從眼角的位置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