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喊恩雅對冷夜的行蹤了如指掌,除非是……
“韓恩雅,難道你在跟蹤他?”安盛夏意外的問。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碰巧撞見,不然你覺得,他這個男人,會輕易的被人跟蹤,自己卻沒察覺?”韓恩雅搖頭哂笑。
“他也許隻是去檢查身體,最近他胃不舒服。”安盛夏並沒有當回事。
後來的安盛夏,每次回想起來都會後悔。
如果當時,她能夠稍微對此上心,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
“我看他最近的氣色,真是不夠好,希望不要為了工作,而不顧自己的身體,講真的,我不希望在他的身上,會發生任何意外,畢竟,你會將那些,怪在修赫的身上,我很了解你。”韓恩雅這番話,倒是真的。
“那也是因為,他之前就有過這種案底,為了競爭,故意設計他,這也是有可能的,多謝你提醒我。”安盛夏不知道有多感謝。
“所以在你的眼底,他就是這樣沒原則的人?”此刻的韓恩雅,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想,是他曾經騙過我,讓我失去,我最珍惜的東西。”安盛夏每次提到權耀,內心便是一陣扯痛。
“不管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不是他下的黑手。”韓恩雅百口莫辯,原本想緩和安盛夏跟修赫的關係,此刻看來,不過是徒勞。
“對了,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擦肩而過的瞬間,韓恩雅提醒道,“楚天回來了。”
“你說誰?”安盛夏無比詫異。
最後一次見過楚天,還是兩年之前,因為權耀發生意外,一同前去指認屍體。
卻不想再次見麵,就是兩年之後的今天。
“你看到我很意外是麼?”楚天一身寶藍色休閒裝,在人群之中很是紮眼。
“兩年不見,你又變帥了。”安盛夏打趣道。
“要不是臨時回家,我也不想讓你來接機,我的助理正好臨時有事。”楚天解釋道,生怕安盛夏生氣。
“沒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這麼客氣,之前,你可是我的老板。”安盛夏撞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想不到,你的個性還是沒變,我以為權少走了之後,你整個人都會改變,幸好,你過的還是很好。”楚天也就放心,卻像是隨口一問,“我聽說,有個人,跟他很像,你們現在……”
“嗯,是在一起了,但是,也不光是因為他們長得像,我覺得是緣分吧,在我想安定的時候,便有這麼一個人,出現了。”安盛夏失笑道。
“看樣子,我應該更早一點回國的,這樣,也許你就會覺得,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楚天半開玩笑的道。
安盛夏猛地挑眉,“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其實你真的很好,但是我們之間,不大合適。”
“看把你緊張的,我都說了,隻是開玩笑,你不需要當真。”楚天的眼底,透露出幾分無奈。
似乎人人都有機會,接近安盛夏。
但是除了他楚天。
偶爾,楚天也會覺得,這不公平。
“安盛夏,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楚天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麼一種安定的感覺吧,他能夠給我,而且,他跟孩子相處的也不錯,這點,我很意外。”安盛夏算是鬆口氣。
“你就不想知道,我在國外發生過什麼?”楚天當即轉移話題,也許,本就不該提到冷夜。
“嗯?”安盛夏嘟著嘴,“你是不是也遇到了,讓你心動的女人?”
“這倒不是,我這次回來,是因為國外的市場,已經被我穩定下來,繼續留在那邊,也沒什麼價值,我這才回國的。”楚天輕笑著,“原本我是想,打下國外的江山,然後,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高興,我以為,隻要賺夠了錢,就能給女人安全感。”
“其實想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未必真的這麼愛錢。”安盛夏無奈的搖頭。
“但是我想證明,其實我也不差。”楚天按住眉心,“安盛夏,你覺得我怎麼樣?”
既然楚天,問的如此直白,安盛夏也就不好再裝傻。
點了點頭,安盛夏掏心窩子的道,“楚天,你人真的很不錯,但我覺得,人的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再說了,有的人,我很珍惜,我寧可當朋友,因為勉強的關係,並不會長久,否則,就會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當一輩子的朋友。”
“安盛夏,我想,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楚天輕笑著,即便內心很壓抑,卻還是故作堅強。
這些年,他不都是如此麼?
他寧可,站在背後,默默的保護著,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
安盛夏當即刹車,這才接聽。
“你在做什麼。”
聽筒內,是男人冷酷的聲線。
“我在和朋友一起,是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我今天去接機,等下要一起吃飯,所以,你今晚要自己吃飯了。”安盛夏簡明扼要的道。
“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冷夜半眯起眼眸。
“嗯,是很重要的朋友。”安盛夏口吻篤定。
卻沒察覺,那輛黑色轎車,就緊跟在她的車身後。
“有多重要?”冷夜倏然質問。
安盛夏先是愣怔,往四周看了看,這才輕笑出聲,“下次,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的。”
說罷,安盛夏便輕鬆的掛斷電話。
“你第一天回來,我請你吃飯吧。”安盛夏很客氣。
楚天卻忽而靠近而來,伸手撩開安盛夏的發絲,動作無比親密,“剛才,你的臉上有個飛蟲,估計是你穿的顏色比較鮮豔。”
“這個季節,就是容易招蟲。”安盛夏下意識的蹙眉。
“是不是我想吃什麼都行?”楚天漫不經心的問,卻猛地轉身看去。
“冷先生,並排開過去麼?”默默觀察著冷夜的臉色,助理不安的質問。
“不了。”
肆意的擺手,男人矜持的吩咐,“掉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