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此刻的身份,當然適合幫安盛夏發言。
安盛夏盯著冷夜的側臉,內心陡然鬆了口氣。
以冷夜的身份,大概是可以懟天懟地的那種。
除了冷夜之外,安盛夏還沒見過誰,敢用這種口氣,同修赫對峙。
“冷先生,你把話說清楚,你帶她出去,是想做什麼。”修赫冷不丁的質問,仿佛冷夜是什麼洪水猛獸般。
“這是我們的私事。”冷夜瞬間掛斷通話,絲毫不給修赫麵子。
氣得修赫在辦公室走來走去,饒了好幾圈,這是在氣頭上。
“你這麼擔心,是不是太過。”韓恩雅終於忍不住開口。
“彆想太多,我不是擔心安盛夏,而是覺得,那個冷夜動機不純。”身為男人,修赫這番話,靠的是直覺。
“安盛夏真是大意,她這才認識他多久,就單獨出國,我是怕出什麼意外。”修赫捏緊手機,很不放心。
韓恩雅歎了口氣,再幾步走到修赫跟前,伸手輕易抱住了男人。
感知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熟悉的味道,韓恩雅壓低聲音道,“有的時候,不能用認識多久來衡量一個人的好壞,如果一個人善於偽裝的話,不管認識多久,那個人還是壞的,但我用女人的直覺來看,冷先生人還不壞,最起碼,他敢帶著安盛夏回去,說明他不會玩弄盛夏的感情。”
“再說了,盛夏也不是幾歲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越是擔心,越是緊張,反而會讓她更加討厭我們。”韓恩雅盯緊修赫的側臉,“你這麼不待見冷夜,盛夏更會覺得,你是在針對冷夜。”
“但我不是針對。”修赫煩躁的解釋。
“嗯,我了解你,但是盛夏不了解,這兩年來,你還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麼?”韓恩雅好笑的搖頭,“凡是碰到和權少有關的事情,她都會防備你,何況,冷先生跟他那麼像,她當然會覺得,你是在針對冷先生。”
既然修赫維持沉默。
多半,是將韓恩雅的話,聽了進去。
韓恩雅這才輕拍男人的肩,“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如就讓她,去外麵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韓恩雅淡然的道,“也許,冷先生對她是認真的。”
“你的意思是,冷夜對她是一見鐘情?”修赫的口吻,更是冷漠,“所有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回頭等她吃虧,才知道什麼是對的。”
“那就,等到那一天吧。”韓恩雅無奈的歎息。
身為安盛夏,遇到這麼一個,像權耀的男人,心會重新跳躍,也是人之常情。
在這種時候,安盛夏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個男人的。
至於修赫的擔心,也有道理,但安盛夏半個字都不會聽進去。
抵達酒店後,安盛夏慵懶的像隻野貓,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冷夜也是意外,沒想到,安盛夏會如此疲憊。
好在飛機上,他已經喂安盛夏吃下不少食物,也就放心讓她繼續休息。
特彆的手機鈴聲,倏然響起。
冷夜剛看到來電,便朝著陽台走去。
“我是冷夜。”
“看樣子,你已經到了。”女人的聲音,無比清冷,“聽我妹妹說,你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請問,你這是幾個意思?我妹妹哪裡做的不對,你直接指出來,何必要這麼不給麵子。”
“不是麵子的問題。”冷夜高傲的抬起下巴,凝望著頭頂的一輪明月,“你應該知道,如果是我想要的的東西,我就會努力去爭取,事業是這樣,女人同樣也是。”
“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變心了?”女人言語淡漠,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那樣,笑的花枝亂顫。
這還是女人,第一次在冷夜眼前如此失態。
她很少笑。
何況,是這樣開懷大笑。
然而有時候,人笑到了極致,卻不代表真的開心。
反而是負麵情緒最爆棚的時候。
“冷夜,我不管你心裡放著誰,但你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就是在打我妹妹的臉,你要知道,她才是你的未婚妻。”女人陡然轉移話題,“而且我們說好,等你下次再回來,你就會娶她。”
“我不想勉強自己。”他已經不想勉強自己,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想要的女人。
“無所謂,我妹妹想要的是婚姻,這個東西你給的起。”女人仿佛看透了很多事情,提出來的,並不是愛,而是婚姻。
畢竟,女人真的不相信,憑借一個月的時間,冷夜就能認定安盛夏,並且非娶她不可。
“愛我都給不起,婚姻,我更是給不起……”迎接夜色,男人深刻的五官,顯得越發神秘,深不可測,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就宛若是鷹的眼睛。
“誰的電話?”被吵醒了,安盛夏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臥室空無一人。
起初,安盛夏覺得不安,但後來,聽到熟悉的聲音,這便安心了。
按照聲音傳來的地方,安盛夏赤著腳,便走到陽台,隨後,雙眼迷茫的看向冷夜。
聽見身後的動靜,男人很是敏感,當即回過頭,同時按掉電話,蹙眉,“你怎麼赤著腳就下床?”
安盛夏頓時低頭,動了動自己的腳丫子,“我忘記穿拖鞋了。”
“站著彆動。”男人找到一雙拖鞋,就放在安盛夏的腳邊上。
安盛夏乖巧的套上,頓覺暖和。
卻又再次問,“剛才,是誰的電話?”
“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冷夜如此回應,安盛夏便不再多問。
“你就不怕嗎?”冷夜則諷刺的反問。
“我,怕什麼?”安盛夏意外的回應。
“不害怕跟我回國,然後讓我賣了?”
安盛夏聞言,則是天真的揚起下巴,“我渾身上下也沒什麼好讓你騙的。”
“有。”
“那是什麼?”
眼看安盛夏瞪大眼角,絕美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呈現出一股慵懶風情,男人便走上前去,一把擁住那不盈一握、纖細的腰,“女人,我想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