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希望你受傷的是腿,而不是你的腦子。”
眼神淡然,安盛夏隻覺得好笑。
“我們這才認識多久?就算你們,真的很像,簡直一模一樣……”
但人的感情,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兩個星期內,就堆積起來?
“你覺得,一見鐘情能有好下場麼?”安盛夏再勾起嘴角,“我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外表,就輕易的付出感情,那樣太輕浮。”
“是麼?”冷夜將手指往下,掐著女人白嫩的脖頸,“安盛夏,希望你一直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在臨走的時候,安盛夏都會詢問一遍醫生,關於冷夜的病情。
“最近冷先生一切正常,恢複的很不錯,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
“謝謝。”安盛夏根本不知道,她此刻臉上掛著多燦爛的宵夜,“麻煩你了,醫生。”
“安小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吧?”有嬌羞的女護士打趣問。
“不是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安盛夏當即否認。
“哎呀,彆這麼不好意思,我都看出來了,你每天都來醫院,還這麼費心的親自照顧,怎麼可能隻是普通朋友?”那護士繼續道,“你平常工作也忙,都這麼辛苦了,還要照顧一個病人,也不覺得累,所以你們關係肯定不一般。”
“……”就連安盛夏自己都意外,是啊,照顧病人,當然會累,但她卻覺得,時間過的很快,一點都不累。
“你們,幫我仔細照顧他,我先回家了。”安盛夏拎著包轉身離開。
抬眸看向黑稠的夜,忍不住抱緊自己。
隻是輕微的一瞥,下意識看到一輛熟悉的車身。
那是修赫的車!
安盛夏頓時瞪大眼珠!
砰!
推開病房的門,安盛夏氣喘籲籲的,來不及開燈,便衝向了病床,伸手推了幾下……
他,還在!
“安盛夏……”
男人伸手把燈打開,卻見安盛夏慘白的臉色。
“你怎麼了?”冷夜沉寂的問。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安盛夏起初渾身冰涼,但看到男人完好無損的模樣,又覺得放心。
“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冷夜輕易就能猜中安盛夏的心思。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說罷,冷夜故意輕拍自己的身側。
沒錯過男人眼底的輕佻,安盛夏滿心憤怒,“你是不是覺得,逗我很有意思?”
這個男人真是惡劣!
將她的擔心和關心,視為遊戲是麼?
“不覺得……”男人勾起嘴角,“反正這裡,也沒有其他的床了,不如一起,我現在是個病人,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先休息吧,我等你睡著,就走。”安盛夏走到了窗戶跟前。
“是不是搞錯了?這種話,是男人給女人說的。”冷夜側頭,能看到女人落寞的神色,“你剛才,到底怎麼了?”
安盛夏怎麼可能說,她是真的怕了,哪怕看到修赫的車經過,都擔心,修赫會對冷夜不利。
這兒到底是修赫的地盤。
修赫也視冷夜為眼中釘。
也許這次冷夜的車禍,就跟修赫脫不得關係。
“你睡吧!”安盛夏重重揉著眉心,還想再說什麼,卻意外男人已經用拐杖,走到她身側。
“你瘋了是吧?”安盛夏用力瞪大眼珠,“給我回去躺著!”
“安小姐,你的膽子變大了。”男人富有深意的道,“從前,你可不敢這麼大聲跟我說話,還是這種吩咐命令的口氣。”
“你是不是不想好好的了?”安盛夏煩躁的質問,“你一個病人走來走去的,是想終身殘廢?”
“詛咒我是麼?”男人也是不悅。
安盛夏下意識踢了男人一腳,“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麼殘廢,也是你自己找的。”
“嘶……”男人疼的半蹲下腰,發出壓抑的聲線,卻無比性感。
安盛夏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光聽聲音,就將他的聲音,和權耀聯係起來。
這不可能的。
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
“安盛夏,今天留下來?”
男人即便是質疑的態度,但口吻中的強勢,卻讓人無法去忽視。
安盛夏頓時皺眉,似乎在選擇。
饒是安盛夏也沒想到,她最後真的留下來了。
“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嗯,你叔叔身體不好,我得留下照顧。”
回頭,安盛夏不得不跟兒子解釋清楚。
“媽咪,你就留下好好照顧叔叔吧,我和哥哥可以照顧自己。”
小白附加一句,“對了,這幾天你都不要回家過夜。”
“你就不擔心我的安全?”安盛夏簡直無語。
“不管怎麼想,我都覺得是叔叔更加不安全。”小白歪過腦袋,“媽咪你麼,安全的很。”
“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安盛夏簡直要吐血。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已經一把年紀,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年紀和長相都很合適的人,我不希望你錯過。”小白熱鬨的道,“媽咪,你要知道,錯過這個村,也就沒這個店,我和哥哥都很歡迎這個後爹。”
“小白,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真是三生有幸。”安盛夏忍不住發笑。
“安女士我是認真的,一直以來你的戀愛情況,都是我的心頭病,如果你能脫單,我不知道有多搞笑,哥哥也是一樣的想法。”小白苦口婆心的道,“這次,是你的機會,說不定你就能成功嫁人。”
“我覺得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安盛夏咬牙道。
“彆鬨。”小白嚴肅起來,“如果你今年還是不脫單,我就和哥哥離家出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小白氣呼呼的掛斷電話。
望著黑沉下去的手機屏幕,安盛夏沉沉歎息。
她真是太失敗了!
居然被兒子教訓這麼久!
關鍵,她還覺得,兒子說的太特麼有道理!
安盛夏重新要了一張床,就在冷夜旁邊。
雖然閉緊了眼,安盛夏卻怎麼都睡不著。
偷偷把眼睛拉開一條縫隙,盯著男人的側臉,安盛夏卻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安小姐,你還要偷看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