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耀的後背,卻是讓人伸手一拍。
“怎麼就站在門口,也不見去?”
是薄夜寒!
“我覺得女人之間說話挺有意思的,就沒進去。”權耀搖頭道,“薄少,還是恭喜你了,喜得千金。”
“我女兒有多漂亮你知道麼?”薄夜寒得意的道,“真是集中我和她的優點,隻能說,我老婆太會生。”
“這麼小的孩子,模樣還沒張開,你就在這裡說大話…”權耀也是無語。
“我好歹也是醫生,當然猜得到,以後我女兒到底長什麼樣子。”薄夜寒冷哼道,“畢竟我老婆的基因放在這裡,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勁。”
“可是我聽說,女兒一般都像爹地。”權耀按住眉心,“我實在沒辦法想象,孩子像你是什麼概念。”
“權少你就是嫉妒我有女兒!”薄夜寒再次刺激到權耀。
“我們出去吧,給他們一點空間…”聽見門
外的議論,安盛夏直接叫走權耀。
偌大的病房,也就剩下薄夜寒和淼淼。
“老婆,真的謝謝你,給我生了這麼漂亮的女兒,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希望,我能夠代替你疼,這些話雖然說出來,沒什麼價值,但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疼你…”薄夜寒言語溫柔的道。
“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何況,當時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已經覺得自己足夠幸福了。”淼淼雙手抱住薄夜寒的脖子,隻是會稍微牽扯到傷口,這才把手放下。
薄夜寒索性將腦袋枕在女人的懷裡,“淼淼,你有什麼特彆想要的東西麼,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當我傻是麼,你的都是我的…”淼淼搖頭,“我沒有想要的,隻要,我們能一直走下去。”
“老婆,你真是太容易滿足…”薄夜寒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丟給這個女人。
“你想要兒子嗎?”淼淼忽而問,“畢竟你的生意這麼大。”
“不要!”薄夜寒回答的很堅決,“有女兒,我已經很滿足!”
按照淼淼現在的身體,能產下一個女兒,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可是…”淼淼不禁猶豫起來,“你的家族,肯定希望有個男孩,來繼承產業吧。”
“你想多了。”薄夜寒輕拍著淼淼的腦袋,“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彆人的意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
當天晚上,便有薄氏的親戚前來探望淼淼。
“許小姐,這幾天都辛苦你了,我看過那個孩子,長得很像夜寒,也很有福氣。”那婦人點頭道,“我算是夜寒的半個監護人,他現在有了女兒,我也的確很高興,但是我聽說,你懷孕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以後估計很難再有吧?”
“嗯。”淼淼也沒想瞞著。
“你也知道,薄家的生意這麼大,我更加希望那是個男孩,倒不是重男輕女。”婦人沉思了片刻,這才繼續道,“如果你想被家族接受,唯一的辦法就是再生個男孩,當然了,我就是怕你的身體吃不消,你也不要太為難自己。”
“阿姨,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淼淼隻能故作裝傻,“我和他已經結婚了,是法定夫妻,也有了孩子,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想要的就是他的回應,我想有些事情,你也跟他提過吧,如果他真的同意你的看法,你現在也就不會過來找我,
而且還這麼著急,在我剛生完女兒,心理防線最低的時刻。”
“女人麼,無非就是給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夜寒,就會同意我的說法。”那婦人繼續道,“何況,一兒一女正好能湊成一個好字,我相信你會同意我。”
對方好歹也是長輩,淼淼也就沒有說過激的話。
然而淼淼內心則無比荒涼。
她生女兒,不知道疼了多久。
但他們永遠看不到她的努力。
不過也幸好,薄夜寒始終站在她這邊。
“不要告訴他我來過。”那婦人微微挑眉,“畢竟我和你的聊天傳出去,影響不好。”
和婦人卻還是和薄夜寒迎麵相對。
“你怎麼來了?”薄夜寒語氣不善的問。
“當然是來看望許小姐,她真是辛苦了,我代表家裡,謝謝她。”
“她現在身體很虛弱,不適合見客,你下次要來必須先跟我說。”薄夜寒半點都不信任。
“畢竟,以後大家都是一個家人了,想不到你還是這麼見外啊,她既然是你的老婆,以後也要叫
我一聲媽…”那婦人挽起嘴角,“過不了多久,也該改口。”
“再說吧。”薄夜寒按住眉心,隨後,徑直往門內走去,慵懶的站在床邊,低頭詢問,“她沒欺負你吧?”
淼淼隻能搖頭,“沒。”
“說實話。”
“…”
“我大概能猜到她說了什麼,你不要聽,隻要聽我的就行。”薄夜寒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那女人的來意,便不斷親吻著淼淼的脖頸,“你是我的女人,以後,要跟我走一輩子的,我不準許你背著我,做任何決定。”
“我知道。”淼淼誠懇的點頭。
婚後最重要的莫過於信任和相互尊重。
有重大決定,必須要相互分享,而不是其中一方偷偷摸摸決定。
這就是薄夜寒和淼淼婚後相處的方式!
深夜!
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安盛夏睜開眼角的時候,額頭上滿是熱汗。
她夢見了一個淒慘的畫麵。
卻又不肯去相信,那是真的。
懷著不安的情緒,安盛夏立馬穿戴整齊,連夜開車去了安家。
從家裡搬出來之後,安盛夏再也沒回去過。
然而這次,媽媽給安盛夏托夢,說家裡出了事,和安家有關…
至於是不是真的…安盛夏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很想回家裡確認。
當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安盛夏幾番猶豫,這才推開車門,淡然的走出去。
彆墅的正門,還保留著起初的密碼,安盛夏輕車熟路的輸入,鐵門便打開了。
深呼吸一口氣,安盛夏裹緊了身上的大衣,隨後,伸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