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仿佛她已經嫁人不掉了一樣。
“權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是我奢求你!”
怒視著男人,安盛夏氣惱的道,“我雖然和你在一起,也同意和你舉辦婚禮,哪怕我是二婚了,但我也是一個各方麵……都還算不錯的女人,如果你非要覺得,我在逼婚,你大可不必提出結婚。”
“不然呢,我總要有一個身份,來管著你,不讓你半夜出門喝酒吧?”
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恐怕也就是,舉辦婚禮了,權耀按住眉心,“我想管著你。”
“那我,就是和朋友喝一杯,你這是不信任我的體現。”安盛夏不滿的道。
“你可以把不信任換成緊張試一試。”
聽了男人的話,安盛夏原本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還去麼?”男人再次試探。
安盛夏當即搖頭,“不、不去了。”
下一秒……
手機鈴聲卻是響起。
“安盛夏,你怎麼回事啊,還不來,你這是生孩子難產嗎?”淼淼冷哼,“所有人都到了,隻差你!”
“那個,我可能出不去了,我現在在加班,我工作忙,你是知道的。”如果說被權耀管著,安盛夏總感覺丟麵子。
“你工作哪裡忙了,剛才不是還說,馬上就到嗎?”淼淼無語,“安盛夏,你在騙鬼是吧?”
“許小姐,已經這麼晚了,任何一個好女孩都不會出門玩,何況是出門喝酒,你也早點回去。”
搶過安盛夏的手機後,權耀淡漠的口吻,仿若是海麵上的碎冰,“她現在沒空出去。”
“你就這麼說?”天呢,安盛夏不安的把臉捂住。
“嗯,我說的都是事實。”捏起女人精致的下巴,權耀繼續道,“安盛夏,你應該安分一點,至於許小姐,這麼作肯定會有人收拾的。”
酒吧,刺耳的音樂,讓人頹廢迷離。
淼淼坐在不算顯眼的卡座,百無聊賴的端起酒杯,“安盛夏這個叛徒,不過是來喝酒,都讓人管著!”
“也許是權少管的太寬吧。”嘟著嘴,楚歌無奈的道,“幸好權三沒這麼霸道。”
“他是放心你吧,畢竟,誰不知道當年是你眼巴巴求人家結婚的?”淼淼這張嘴,毒舌的沒邊。
“我家權三,對我真的蠻好的,隻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他這個人呢,就是悶騷,喜歡我在人前的時候,多主動一點,誰讓他是我的男人呢,我隻能滿足他這個癖好!”楚歌很是無奈,當初倒追權三的時候,的確辛苦了點。
可既然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全部,過程是如何,也就無所謂了。
“請尊重我這個單身狗……”
也不等淼淼把話說完,楚歌忽而傻啦吧唧的“噓”了兩聲。
“嗯?”眉心緊蹙起來,淼淼下意識轉過身,卻一頭栽進男人堅硬的胸懷!
“聽說你出門喝酒,剛才還說自己是單身狗,嗯?”每一個字,皆從牙關中拔出,此刻薄夜寒不怒反笑,但那笑意,明顯不達眼底。
“那個,我先走了哈!回頭再見!”眼看薄夜寒大有興師問罪的態度,楚歌抱著手提包,一溜煙跑了!
“我不過是喝個酒……”薄夜寒到底跑來做什麼?淼淼滿頭問號,再度端起酒杯,卻被男人伸手拍開。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需要調養,還是說,你準備自我放棄,一輩子都不想再有孩子?”
死死按住女人的手腕,薄夜寒憤怒至極,“我早就跟你說過,不準熬夜,不準酗酒,這對女人身體不好,你就是不肯聽!”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的很,再說了,我早就不能懷孕,這點你也知道,吃再多的補藥都無濟於事,這兩年,我都是吃藥過來的,坦白說,我很累,不想再繼續了。”分明就看不到未來,淼淼不想再堅持。
“哪怕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以後。”都說男人有了不輕彈,薄夜寒的聲線中,儼然透露壓抑,幸虧被黑暗籠罩,這才完美掩飾他眼底的濕潤。
“還是不了吧,你直接去找個,可以生孩子的女人就好,彆再折磨我了。”吃了兩年的藥,不光是身體上受到折磨,還有精神上,每次去檢查身體的時候,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她已經受夠了,隻想過自己的生活。
“我說過哪怕你不生,我可以不要孩子。”
可不管薄夜寒怎麼勸說,淼淼都無動於衷。
她不能這麼自私。
她希望,薄夜寒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薄夜寒,其實我沒有愛過你,當初也不過是年輕不懂事,你越是不喜歡我,我就越是想接近你,然後我得到你了,不也是沒好好珍惜?”淼淼諷刺的道,“之後麼,你害我家破人亡,所以一直以來,我對你隻有恨,沒有愛!”
“淼淼,你愛我。”薄夜寒著重強調這點,仿佛隻有這麼想,心底才能好受一些。
“切,你當這個世界上,還有感情嗎?”淼淼卻搖頭,“薄少爺,我勸你醒一醒吧,這年頭談什麼都不要談感情,傷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薄少爺你還不明白嗎,我當初是因為沒錢才和你在一起的,但是你看,我陪你兩年而已,你就給我買了各種名牌,甚至還幫我開店,我現在已經有錢了,不需要再假惺惺的留在你身邊。”
低頭玩味的吹了下手指,淼淼得意的道,“一開始吧,我以為自己能嫁進豪門,但是現在麼,我也知道,你的家族是不會接受我的,如果你非要娶我,就要離開公司,但是可惜了,我想要的,是你的錢,而不是你這個人。”
“你不是這樣的女人!”此時此刻,薄夜寒的情緒難免激動。
“錯了,我就是!”嫵媚的手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淼淼殘忍的搖頭。
全身變得僵硬,薄夜寒來不及反應的時刻,淼淼已經提著包,從他身側,擦肩而過!
夜深深!
“結婚麼?”奮力的耕耘著,男人不斷將薄唇,抵在女人的耳畔處,“安盛夏,你願意嫁給我麼?”
“我……”正要回答,嘴角卻被堵住了,安盛夏隻能發出破碎的呻吟……
“安盛夏,說你願意。”